鹿昭高高的站在山坡上方,被入目的景色驚豔到有些失語,感歎來的貧瘠:“哇,好漂亮。”
說著她就轉頭看向了盛景鬱,新奇的對她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過去有一次我想到山裡采風,結果誤打誤撞找到了這個地方。”盛景鬱淡聲,垂下的手悄無聲息的尋上了鹿昭的手。
“那我要感謝你誤打誤撞了。”鹿昭輕側過了身,說著就在盛景鬱臉側吻了一下。
那鼻尖的吐息同吻一同留在了盛景鬱的上,灼灼溫熱在這夜裡格外明顯。
小小的一下,像是小動物表達喜悅的親昵。
() 盛景鬱的眼神平靜的,克製的釘在鹿昭重新扭回去的側臉。
她驀地覺得喉嚨發癢,滾了一下,卻又不能遏製這種感覺,連眼神裡的克製都變了顏色。
她很想要鹿昭重複剛剛的動作,手指還沒有來得及緊一緊,那人就先拉過了她。
剛剛這麼說著,鹿昭就迫不及待的拉著盛景鬱的手在草地上小跑了一段。
她的一隻手握著盛景鬱,另一隻手打開,感受著風,感受著星空下這個並不寂靜的世界。讓一切都來的格外的美好,衝刷掉了疲憊,讓人不由得由衷感慨:“好舒服,好漂亮的風景。”
而盛景鬱早早就知道這是個好地方,所以也沒有看著這份難得的景色。
她的視線是落在鹿昭身上的。
看著她與這夜色融為一體,壓低的帽簷遮不住她瞳子裡的雀躍。
盛景鬱:“是啊,好漂亮的風景。”
鹿昭聽著,轉頭彎眼對盛景鬱笑得更濃了。
她很喜歡這個地方,很喜歡盛景鬱共享給自己好去處。
所以她沒有再亂跑,而是找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跟盛景鬱一同坐了下來。
遠處似乎有人在彈吉他,遠遠的聽不太清,隻是這種隱約不確定的曲調,讓人覺得風都被撥動成了五線譜的形狀。
“……~”
鹿昭還在輕閉著眼試圖從風聲中找尋那些人彈奏的曲子,耳邊忽而傳來的細細風聲,就為她形成了曲調。
那是過去鹿昭在耳朵裡重複循環過很多次的聲音,是盛景鬱的聲音。
唇瓣輕閉,聲音輕柔的被含在喉嚨裡,震動產生的音節在合風飄蕩,舒緩而溫柔。
鹿昭喜歡這個曲調,卻又對這曲子感到陌生。
她轉頭看向盛景鬱,對她問道:“這是你的哪首歌?為什麼我沒有印象聽你唱過?”
盛景鬱聞言輕勾了勾唇,一副“你當然沒有聽過”的樣子,對鹿昭道:“因為是寫給你的,才剛剛寫了一半了。”
這樣意思明顯的一句話,鹿昭卻頓了一下。
她目光搖搖,抬頭注視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
那白皙的手掌從剛剛開始就垂放在草地上,試圖握住風。
可微涼不留,隻是輕柔的略過那掌心,倏然便消散遠去。
或許是夜晚的溫度的確有些涼了。
或許是自己身上的風衣的確不夠遮風。
又或許,隻是心上單純的被提醒的錐子刺了一下。
鹿昭感覺自己的鼻尖有點重。
她輕吸了吸鼻子,接著對盛景鬱道:“阿鬱,少愛我一點吧。”
即使是察覺不到情緒的變化,這話來的也並不美好。
盛景鬱目光平靜注視著鹿昭,不解隨著她蹙起的眉間堆砌起來:“為什麼?”
這話沒有壓迫感,卻像是要較真。
鹿昭忽的想起盛景鬱在剛醒來時對自己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此刻的清醒變得格外殘忍。
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氧氣硬硬的被按進了鹿昭的心口,緊接著就扭曲成了另一幅畫風。
鹿昭提起唇角笑了起來,認真的做出一副不認真的樣子,對盛景鬱道:“你難道沒聽過那句話嗎?”
“盛老師,你彆太愛了。”
鹿昭的聲音是揚起來的,在這視線昏沉的地方像是一座奠定基調的燈塔。
盛景鬱聽著不由得也笑了一下。
她略低了一下眸子,接著對鹿昭回答道:“做不到。”
不知道是在回答第一個答案,還是第二個,亦或者兩個都有。
即使是玩笑,盛景鬱對待這句話的態度也是分外認真,甚至語氣中都透著堅決。
手機的燈光並不能算得上明亮,昏暗中被一道影子覆過。
盛景鬱傾身而下,垂在一側的手按著鹿昭的腰攀了過來。
她俯下身一點一點的吻著鹿昭,用Omega那並不鋒利的齒尖齧過唇瓣,像要在Alpha身上也留下屬於某個Omega的印記。
“鹿昭。”
盛景鬱的聲音裹著熱意悉數落在了鹿昭的耳廓,她喚著她的名字,對她低聲道:“多愛我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