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2 / 2)

鹿昭曾以為自己卑鄙,狡詐,出爾反爾,不守信用,會惹得盛明朝暴怒。

甚至就在剛剛,她還那樣放肆的摟著他的女兒,在這個地方白|日|宣|淫。

大抵是盛景鬱之前表現出的態度太過堅決。

而盛明朝又是那樣的疼愛他這個女兒。

鹿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份心情,而喬倪作為主治醫生聽著更是欣喜自然,先鹿昭一步,誠心誇了盛明朝一句:“盛先生果真高風亮節。”

昨天喬倪懟得自己啞口無言,今早她又是那樣對自己冷臉,現下盛明朝聽到她說這句話,倒還有些不習慣了。

甚至下意識的還在思考,這位比自己年長幾歲的Omega小姐是不是又在變著花的諷刺自己。

可細想了一下,盛明朝也沒看出喬倪話裡有話來,視線接著又轉挪到了病床側。

他不鹹不淡的看了眼鹿昭,移動的視線最終還是停在了盛景鬱的身上。

父女二人沒什麼親昵舉動,最靠近的也不過是盛明朝將自己的手搭在了盛景鬱的肩上,輕握了一下:“好好照顧自己,我跟秦先生還有事要處理,午飯就不在這裡留了。”

“爸爸放心。”盛景鬱點點頭,臨了又補了一句:“夜裡還是涼,不要著急褪衣服。”

這話來的突然,不隻是在第一句後將句號畫成逗號的突然。

而是過去從來都沒有過。

盛明朝不知道盛景鬱怎麼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大抵是跟著那個坐在病床上的Alpha學的。

他生冷的心裡兀的翻湧起一陣說不上來的暖意,就像是跟盛景鬱的關係又回到了九歲以前。

那點頭的動作頓了一下,接著更用力了幾分。

盛明朝語氣極度的平靜,對盛景鬱回道:“爸爸記得了。”

溫情停留在這兩個看起來有些生分的父女身上,秦倖覺跟鹿昭之間完全沒有這種氣氛。

小老頭點了點鹿昭的手臂,暗示著,對她叮囑道:“你也注意著點自己的身體,聽見沒。”

“我自己有數。”鹿昭說著,嫌棄的抱起了被秦倖覺戳著的手臂,仰頭看著這個小老頭,心軟嘴不軟,“你還是多注意注意你自己吧,六七十多的人了。”

“這不用你擔心,我身體比你好。”秦倖覺傲氣的回道。

他這人不服老,最討厭人拿年齡跟他說事,說著就跟鹿昭丟了句“走了啊”

,同喬倪、盛明朝一起出了門,孩子氣的頭也不回。

上一秒看上去還有些擁擠的病房一下空了下來,安靜又回到了她的主場。

鹿昭看著又重新被關上的房門,隻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情好像在做夢一樣。

於是抱著這樣的心情,鹿昭將自己的手臂伸向了盛景鬱:“阿鬱,掐我一下。”

“怎麼,以為剛剛是在做夢啊?”就像是鹿昭肚子裡的蛔蟲,盛景鬱準確無誤的說出了鹿昭的心裡的想法。

“是啊。”鹿昭點點頭,“說實話,我還真有些怕你爸爸。”

說到這裡,鹿昭摸著自己的脖子糾結了一下,更正道:“也不是怕,應該說是心虛……”

盛景鬱瞧著鹿昭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坐到了床邊:“怎麼,你還打算走啊?”

“怎麼可能!這次,打死我也不走!”

鹿昭高聲否認,接著就摟住了盛景鬱。

她將自己的下巴放到盛景鬱的肩膀上,每一個字都帶動著自己下巴與盛景鬱的骨骼震動:“我喜歡花,所以要接受她的絢爛,更要接受她的凋零,哪怕這朵花是我。”

盛景鬱明白鹿昭這話的意思,卻也嫌她說的晦氣。

手指勾起,一下就敲在了她的額頭:“胡思亂想,真該治治你了。”

聽到這話,鹿昭眼睛狡黠的彎了一下。

她就這樣枕在盛景鬱的肩上,笑著對她道:“其實我有不讓我亂想的法子,老師要不要陪我試一試?”

盛景鬱聽著這聲音,是覺得鹿昭大抵是沒有什麼正法子,可還是好奇這人會說什麼,配合著問道:“什麼?”

“是這個……”

鹿昭這麼說著,便從盛景鬱的肩上抬起了頭。

可她越是靠近著盛景鬱的耳朵,聲音卻越小,濕潤的唇瓣還沾著剛剛沒有驅散的熱意,兀的就貼了過來。

剛剛被推門打斷的吻,就這樣在愈發明媚的日光下接了起來。

鹿昭依舊是靠坐在病床上,那低垂著的手熟稔自然的拂過盛景鬱的膝蓋。

長腿被托起的自然,勉強掛在腳上的穆勒鞋輕輕晃了幾下,最終還是失去平衡的掉在了地上。

而裙擺堆積著褶皺,落在了床上。

安靜的房間裡掩飾不了水聲,像是日光太過刺眼曬得窗外的冰淩一滴一滴的融化。

鹿昭將手撫在盛景鬱的腰上,平塌下的腰在牆上劃著一道流暢的曲線,使得她的手向下劃去,一寸一寸,沒入裙擺。

提子的味道逐漸濃鬱起來,被握在掌心的果實在不厭其煩的熾熱輾轉中迅速成熟。

盛景鬱被扣著,耳邊全是自己心跳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快要衝破桎梏,隻幸好有鹿昭在外麵替她守著堵住。

可實際上,這個人卻又是那個始作俑者。

太陽逐漸攀上樹梢,窗外的冰淩融化的更加過分。

鹿昭不知不覺的放緩了吻著的節奏,觸碰著盛景鬱的唇角,吻過她的眼尾,示意般的對盛景鬱道:“姐姐,雪化了。”

“你看,好多呢。”

鹿昭話是叫盛景鬱往窗外看,可她卻感覺到了些其他的變化,那環在脖頸處手接著就垂下去去尋鹿昭的手腕。

“阿昭,彆……”

可還是完了。

盛景鬱的話還沒說完,就像是怕其他彆的聲音隨著她的話語一同出現一樣,將自己的聲音吞下了喉嚨。

淚水沾濕了那濃密的眼睫,眼角處抹著一長尾殷紅。

烏發被汗津津的潮濕鋪滿,揉碎了的提子鋪了一掌心的泥濘。

鹿昭的心一下就被這幅場景戳中了,她忍不住將盛景鬱往懷裡摟了又摟,用潮濕的手在盛景鬱的眼尾輕輕擦拭著淚水,又在她耳邊緊念道:“姐姐,你真的好可愛啊。”

“我好中意你啊。”

她話說的真心,一遍普通話,一遍粵語,念欲隨著兩次揚起的尾調加倍膨脹。

就這麼的說著,她就又銜著那唇吻了上去。

快要立春了,白日慢慢的也要比夜晚長了。

她們現在有好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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