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夜路 “需要孤喂你麼?”(1 / 2)

攏嬌兒 小禾喵 14729 字 9個月前

裴應霄沒有把全部重量壓在她身上, 但是他太高大了,曲凝兮還是勉力支撐,才沒有被壓倒。

她掃一眼這個畫舫, 歌女舞姬, 熱鬨非凡, 隻裴應霄一行人。

像極了一擲千金包場的小紈絝。

曲凝兮鬨不清什麼情況,並未貿然開口。

難怪椿芽山裡怎麼也找不到他們,任誰也料不到太子會出現在一艘畫舫上。

他現在是做什麼?

船隻一直在前行, 順著河流不知去向何方。

曲凝兮對鶩岡乃至撫陽城一概不熟, 被拐了都不知道。

裴應霄沒有在外麵待多久,就攬著她回房間了。

房門一關, 外頭的絲竹之聲變得很小。

曲凝兮一肚子話想問, 可是, 這人一把抱起了她,托著圓o臀抵在房門上,偏過頭直接吻住。

“唔……”

曲凝兮被堵得氣息不順,兩個細白的小指頭,緊緊揪住他的衣襟。

裴應霄的力氣果然很大, 她每回落他手裡輕若無物,好似單手就能被釘在木門上。

隻能微仰著臉,張著嘴, 接受他的施與。

“聽說, 你在擔心孤……”

裴應霄輕啃著她瑩潤小巧的下巴,溫熱的呼吸一路往下。

曲凝兮的唇i瓣i濕i漉i漉的, 她沒有回答。

他從哪知道她擔心的?她不過是問了映楚一句,其實並沒有怎麼擔心……

這麼想著,鎖i骨處一陣麻麻的癢, 曲凝兮扭了扭i腰i肢,無從躲避,“你、你放我下來……”

這是乾什麼呀,他怎麼能親那裡?

而且手掌還捧在那裡……

越界便是這般,一點一點的蠶食,得寸進尺。

貪婪也是如此,越嘗到甜頭,越是不知饜足。

裴應霄的眸底幽深一片,薄唇抿著她頸間細嫩的肌膚,膩如白玉,在上麵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

他略為遺憾,極為克製的虛虛攏握:“好想欺負你呀,怎麼辦呢?”

“彆彆……”曲凝兮耳根都紅透了,仿佛被抓住了心臟:“彆這樣,不可以……”

裴應霄望著她,彎了彎眉眼,朝她低語:“有什麼不可以的,孤隨時可以。”

她連連搖頭,心中慌亂,道:“這是不對的,我們還未大婚……”

“不對就不能做麼?小晚瑜,孤又不是什麼好人。”他似乎在歎她天真,啟唇在她的唇o珠上吮了一口。

第一次見人這樣理直氣壯說自己不是好人,曲凝兮都快哭了。

她如今上了賊船,他控製不住怎麼辦?

送行那日在馬車上,他不知從哪把棍子給揣上了,隨時可以行不軌之事!

曲凝兮心裡亂糟糟的,一顆心都要蹦出來了,“殿下,正事要緊……”

她絞儘腦汁想把人勸回來,誰知,他反問道:“你可知我們要去何處?船隻得行一整天。”他沒什麼正事。

“什麼?”

這是要去哪?莫不是直接水路趕回京城?那些漫山遍野尋找他的人怎麼辦呢?

曲凝兮擰眉不解。

裴應霄再次放了她一馬,指尖撚著她的腰側:“且先記在賬上,還不到你哭鼻子的時候。”

“什麼?”曲凝兮一愣無辜純善,這人好過分。

他還有更過分的,帶著兩分期待:“小晚瑜,總有你哭的那一天。”

曲凝兮微鼓著小臉,心裡又怕又疑惑,還有一絲委屈,做什麼要她掉眼淚?

她被抱進裡屋,這個房間許是畫舫內的主臥,非常寬敞,布置得金碧輝煌。

裴應霄將她放在矮榻上,自行去了屏風後麵更衣。

太子喜潔,一天換好幾套衣裳不重樣的。

曲凝兮一打量,才發現這個屋子有不少他所用物件,而在另一側,映楚給她收拾的小包袱就在那裡。

曲凝兮一驚,小聲問道:“殿下,我今晚睡哪裡?”

她趁夜出來,這會兒時辰已經不早了,她早睡慣了,多少有些困頓。

“你睡這裡。”

裴應霄從屏風後轉了出來,他臉上已經卸掉易容,一拉鈴鐺,便見融月嫻青捧著溫水入內。

兩個侍女一左一右伺候他潔麵,映楚緊隨其後,也打水給曲凝兮溫溫手腳。

曲凝兮瞧這架勢,心中有個不太妙的猜測。

他讓她睡這裡,可是,這屋有他日常之物,他還在此更衣洗漱,儼然是這個房間的使用者。

“殿下,你……”

曲凝兮艱難張口,不知道怎麼問比較好,也不知如何婉拒更自然。

裴應霄拿著手巾擦拭,扭頭望來,“你想住其他屋?”

他容顏清俊,神色平和,曲凝兮卻隱隱感知,此刻他不大高興。

融月和嫻青兩人對視一眼,低頭捧著水退出去,映楚見狀,也沒敢久留。

臨走前給曲凝兮使個眼色,麻利的溜了。

裴應霄走到矮榻跟前來,站定了,居高臨下瞥著她,唇角含笑:“說。”

他剛洗了臉,此刻凝結了一滴晶瑩的水珠在眼角下。

那如玉的麵龐上,更加秀致昳麗了。

曲凝兮沒膽子說,索性一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埋著腦袋在他胸膛裡,“臣女能和殿下一起,榮幸之至。”

她哪有得選嗚嗚……

裴應霄笑了,一把抱起她,往內間的床榻走去,“希望小晚瑜的睡相好一點,彆把孤踹到床底下去了。”

曲凝兮用腦袋蹭著他,心裡無法平靜,他居然,真的要與她同床共枕……

裴應霄把她放在床上,輕撫她的頭頂,道:“解了束帶再睡,明日也無需纏上。”

他放下話,轉身就從內間出去了,隔著屏風,給她留一塊私密空間。

但曲凝兮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小手在衣襟上磨蹭許久,才一咬牙,寬衣解帶。

寬大的架子床,無非雕刻些花蟲鳥獸,雕花繁複精細。

今天這張床,是鴛鴦戲水。

曲凝兮恍惚間體會到了大婚當日才有的心情,她以為要到那一天,才會和一個男子分享自己的枕席。

哦,今天這枕席不是她的,算是裴應霄的,是她占入了他的房間,躺在他床上。

曲凝兮沒有先行躲到床上的被子裡去,這不合規矩。

她穿著雪色寢衣,縮在床尾,哪怕室內角落放了幾個炭盆,也是冷的。

清了清嗓子,道:“殿下,安歇吧。”

裴應霄在外間等候許久,並未催促,耐心十足,甚至都沒開口揶揄她。

輕緩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靠近,像是踩在她心尖上。

“你睡裡麵。”

“好……好的。”曲凝兮竭力鎮定,往床上爬,鑽進被窩裡,縮著手腳。

大抵是察覺到她的僵硬緊張,這人躺下來後,並未觸碰到她,甚至衣角都沒靠上。

熄了燈,靜謐無聲,誰也沒開口。

曲凝兮一時猜測裴應霄在想什麼,一時又猶豫,自己是否應該繼續‘愛慕他’。

這麼左思右想的,疲累的腦海漸漸迷糊,陷入混沌的黑沉之中。

枕畔的小姑娘呼吸平緩了,裴應霄才側過身來,長臂一伸,將人攬入懷中,

又暖又軟,摒棄雜念時,抱著正好眠。

******

大清早,周家就炸開了窩。

客居小院裡,先是銀杏起來洗漱,不見映楚覺得疑惑,還以為人早起了在小姐屋裡呢。

誰知待她打水入內,撲了個空,房間裡半個人都不見,甚至那床榻都整整齊齊,不像是被躺過,上手一摸是涼的。

銀杏驚疑不定,跑去問了孫嬤嬤,是否小姐帶著映楚大清早外出了。

孫嬤嬤很驚訝,雖說是客居的院子,但院裡大門的鑰匙在她手上,這是慣例,以前在家裡,茴清苑的院門也是她來上鎖。

每天落鑰上鎖的時辰皆有固定,天沒亮小姐能去哪?她怎麼出去的?

孫嬤嬤一把歲數了,性子沉穩,絲毫不慌,疾步去了房內看看,再把阿束叫來問話,小姐是否有吩咐他什麼。

一邊讓銀杏去周家其他院裡打聽,或許真是起得早出去溜達了呢。

隻是,孫嬤嬤進屋後,很快發現了桌麵上的信件。

是寫給侯爺與夫人的,孫嬤嬤顧不得太多,立即展開一覽。

她才看了個開頭,就倒吸一口氣,跌坐在凳子上。

待到全部看完,冷汗都出來了,讓銀杏把阿束喊回來。

“小姐私自離家一事非同小可,需得瞞著!”

在周家是瞞不住,但對外得有個統一的說法,不然萬一沒找著人,往後會對她的名聲極為不利。

要是有人惡意編排小姐在外遭遇歹人不測,八張嘴都說不清了!

孫嬤嬤叮囑銀杏和阿束管住嘴巴,彆亂嚷嚷,立即拿了信封,匆匆去稟報侯爺與夫人。

這是對他們二人的衝擊一點都不小,難以置信一直乖巧嫻靜的大女兒,突然自顧自跑了!

還說要去尋找太子的行蹤!

曲轅成的眼睛都瞪出來了:“她她她對太子……?”

被賜婚是一回事,得知曲凝兮心裡有太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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