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天, 好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陸陸續續的進陸二妹的家拜訪陸澤, 說是要買什麼股份。
據說, 陸澤在拿到拆遷款後曾經被人忽悠著入股了好幾個亂七八糟的不靠譜項目,沒想到其中有三個項目都成功了,而且還上市了。
陸澤的股份雖然占的不多,都是百分之五六, 可是上市之後股價暴漲, 那也是一大筆錢啊!
其中有一個什麼拚夠網一年時間就在美股上市,市值突破四百億美元。
那百分之五是多少啊!
天啊!
那可真是徹徹底底的發財了!
這陸澤是命裡帶財吧?不然怎麼被人忽悠隨便投資點項目都能發大財?
一時之間, 陸二妹的家裡門庭若市。
來來往往全是送禮的人。
就連陸澤以前釣魚的好幾個朋友也上門送了禮物。
陸老大和陸老三聽了之後,坐不住了。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跑到陸二妹的家門口,躲在的草叢裡偷看,隻看到陸澤站在門口笑嗬嗬的,手裡拿著又大又厚的紅包。
來一個,發一個。
不一會兒就發了幾十個紅包了。
陸老大偷偷默默的跟在其中一個人的身後,那人其實也不是一個人, 拖家帶口的五口人,足足拿了五個紅包。
那最小的孩子,走在路上就把紅包拆了,打開一看——
我的天啊!
一個金幣加一疊的紅票子。
看看厚度,應該至少有六千。
年長的梅叔也驚了一下,他以為陸澤是包了一把的散錢。
畢竟,他們這裡也有這種傳統,那就是紅包要包的厚一點, 所以經常會包一百九十九塊九這種,多湊一點,這樣紅包看著就厚一些。
他手指沾了沾口水,飛快的把錢點算了一遍,“六千六百六。”
“老頭子,這還有金幣呢。”
梅叔墊了墊,有點分量啊,他大叫,“不成,得把錢送回去,咱們就送了點水果牛奶,一家五口呢,這算起來光紅包都拿了五六萬了。”
梅叔趕緊帶著孩子老婆女兒女婿回去,把紅包塞回去,陸澤大方的擺擺手,“哥,咱兄弟幾十年,以前沒錢吃飯的時候還是你老兄弟借的錢。”
陸澤餘光掃了一眼,躲在一旁以為自己躲的嚴嚴實實的陸老大和陸老三,“你放心,這點錢,對於現在的兄弟而已,也就是九牛一毛,咱賺錢了不能忘記以前的老夥計不是?你就安心收下吧。”
陸澤都這麼說了,再推辭那就假了。
梅叔點點頭,拍了拍陸澤的肩膀,“好兄弟。”
陸老大和陸老三看著那已經拆封的大紅包,眼都直了。
這死老頭,這麼多的錢,怎麼就不知道給他們點?
就是陌生人都這麼多錢,那陸二妹呢?
他們當初說什麼,老頭子所有的錢都給陸二妹,陸二妹負責養老,他們和老頭子從此之後再也沒有關係。
那陸二妹可不就賺瘋了嗎?
他們那時候哪裡知道老頭子運氣那麼好啊,隨隨便便投資點公司就能上市?
這下可便宜陸二妹了。
送走了梅叔,陸澤進屋,端了盆洗拖把的汙水,對著那半人高的草叢就潑了過去。
“啊!”
陸老三一聲大叫。
這下兩個人藏不住了。
正滿臉笑容招呼客人的陸母臉一下沉了下來,“你們兩個來這裡乾什麼?我告訴你,這裡不歡迎你們,給我滾!”
當初,老頭子生病住院,花光了所有錢,連房子都賣了。
陸二妹家也拿不出錢了。
陸母上門去求這兩個畜生那錢救陸澤,這倆畜生咋說的?
都分家理清關係了。
一家人早就斷的乾乾淨淨,老頭子的家產他們一分不要,所有的養老治病都是陸二妹出錢。
以後就算是喪葬事宜,他們也不會出一分錢。
現在好了,老天可憐,老頭子時來運轉,又有錢了,這兩兒子現在跑過來了?
嗬嗬!
“媽。”陸老三嬉皮笑臉的叫了一聲。
“彆叫我,我不是你媽。”陸母冷冷地說,“你媽早死了。”
“媽,你說什麼呢?”陸老大討好的笑著,“這血緣關係,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跟他們兩個廢什麼話。”
陸二妹拿著拖把杆掃把就出來了,她把掃把給陸母,“媽,咱把人打出去。”
“你個死丫頭,你說什麼!”陸老三急了。
他一向是陸母陸澤的寶貝疙瘩,以前就是吃東西,他的吃完了,要陸二妹的,他媽都會給他,陸二妹不給,還會挨揍。
現在陸二妹居然敢教唆媽打人了?
“媽,你看看她,她現在無法無天了,連弟弟都要打了。”
“打的就是你!”
陸母揮動著掃把對著陸老三就是好幾下,“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兒。”
陸老大出了名的油滑,什麼事兒都推彆人出頭,自己躲後麵看戲拿好處。
這會兒他以為有陸老三這個蠢貨在前麵頂著,自己就可以毫發無損全身而退。
陸二妹太了解陸老大了,當年她也吃過陸老大不少虧,什麼盤子打碎了,偷錢啊,陸老大全賴她身上,偏那時她小又不會爭辯,爸媽又偏心,所以她小時候挨了不少揍。
現在有機會了,鄉裡鄉親,鄰裡鄰居的這麼多人在,陸老大他不敢還手,她不趁著這個機會多打幾下,對不起自己。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陸二妹把打人最疼的拖把留在了自己手裡。
她小時候就常乾農活,在廠子裡當會計,那也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
她力氣可大了。
陸二妹揮舞著拖把杆,虎虎生威,龍行虎步,專挑人身上骨頭突出的地方揍,啪啪啪,砰砰砰,啊啊啊。
打在人身上,生生打了出敲鑼打鼓的感覺。
陸老大叫的驚天動地。
陸澤從屋裡拿出了一會兒才準備放的鞭炮,大聲叫道:“二妹,老婆子,回來。”
等兩個人收手回來。
陸澤直接點燃鞭炮,對著陸老三和陸老大的腳就扔了下去。
劈裡啪啦,大紅袍。
陸老三陸老大堵著耳朵又跳又叫,像極了滑稽劇裡的演員,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陸老大陸老三這下算是明白了,陸澤陸母陸二妹這下是擰成一根繩了,也是真的徹底厭惡他們了。
兩個人灰溜溜的逃了。
有錢了,陸二妹這小屋子住五個人太擠了,陸澤大手筆的把他原來買的那個房子用雙倍價格又買回來了。
對方還沒搬進去,這轉手就賺一倍,也很開心。
陸澤又把對門買下來了,重新裝修,讓陸二妹一家搬了進去。
然後又大手筆花兩百多萬的買了一輛皇家一號加長版路虎,請了個司機,隔三差五的從陸老大門口路過,陸澤帶著陸母,沈知節開車帶著陸二妹和沈瑤,一家五口開開心心的出去郊遊,玩耍。
陸老大眼睛都瞪酸了,每次都要和老大媳婦酸溜溜的損了幾句。
然後兩個人就挑撥著陸老三到陸澤家裡鬨事要錢,結果每次都被陸澤打了回去。
這下陸老三也老實了。
陸老大見最受寵的陸老三都沒轍,自己也熄了心思。
老大媳婦不服氣就讓陸希去要錢,結果陸澤每年都隻給陸希出學費生活費學雜費,多的一律沒有。
好歹陸希這邊不用兩個人操心了,老大媳婦也沒轍,隻是因為沒錢和娘家鬨的挺僵硬的。
陸澤還自己注冊了個公司,招人管理,然後給陸二妹和沈知節請了專業的老師。
兩個人度三十多了,天天抱著書啃,十幾個老師輪番訓練盯人,每天時間排的滿滿的,堪比高考啊。
再看他們家老頭老太太,天天不是釣魚就是廣場舞,日子過的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陸二妹很生氣,“這是虐待,絕對的虐待。”
沈知節點頭附和,“沒錯,虐待。”
可是,發泄完了,兩個人還得苦命學習。
嗚嗚嗚……
陸二妹嘴裡叫著虐待,心裡卻美滋滋的。
偶爾的時候就想,這會不會是爸準備把家業交給她繼承呢?
十幾年後陸二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家業都是給沈瑤的。
偏心的老頭。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幾年後,陸二妹和沈知節學習結束,開始進駐公司逐步實踐管理打理兩方麵。
兩個人都沒什麼經驗,所以還是從一般的業務崗開始做起。
陸二妹和沈知節進入公司後沒幾天,陸澤特意去了夜澀KTV。
前世,原身敲詐的那個倒黴富二代就是在這個ktv喝酒之後開車救的他。
陸澤就等在門口,淩晨亮點。
江岸其實也沒喝多少酒,就是朋友生日,脫不開身,臨走時敬了一杯,他開了車出來,陸澤直接擋在了車前麵,手裡拿著個牌子,“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嘿,哪來的老頭,在夜澀門前鬨事?”
江岸不耐煩的對著陸澤大吼。
陸澤走到他麵前,“小夥子,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江岸從兜裡拿出幾張紅票子,厭煩的揮手讓陸澤離開。
這臭小子!
陸澤也不耐煩了,一個手刀把江岸給劈暈了。
醒來後的江岸迷迷糊糊的,這酒後勁有點大啊,就喝了一杯,就昏睡了一晚上。
幾年後,江家度過了前世那一場被原身利用的醜聞危機和陸澤的公司有了合作關係,江岸才再次見到陸澤。
他迷蒙了許久,這夢裡的人跑現實生活中了?
二十年後,公司交給了沈知節和陸二妹管理,那時的沈知節和陸二妹已經是電視上的人物,陸老大還守著他的水果攤,這些年租金一年又一年的漲,水果攤的生意是徹底的不好做了。
不過好在陸希出國留學回來了,學的是目前最熱門的it,工資收入都不錯,還拿了陸澤的投資自己開了公司,也能負擔起陸老大老大媳婦兩人的開支。
沈瑤進入公司打理後沒幾年,陸二妹立刻和沈知節退出來了。
她是被虐待的狠了,這以前她以為做生意隻是喝喝酒翠吹吹牛就行了,沒想到要學那麼多東西。
她三十多才開始學習,一路學了二十多年。
到後來也不知道她家老爸什麼毛病,什麼鋼琴繪畫,連太極都讓她學。
她算是明白了,老爸就是在故意折磨她,虐待她!
她要退休,要和知節去打太極,跳廣場舞,釣魚,旅遊……
哼!
陸澤晚年過的十分悠閒,在九十六歲高齡與世長辭。
陸澤回到係統空間,616結算了一萬積分後再次將陸澤送往了新的世界。
……
屋內,一片狼藉。
床上,女人雙手被綁在了床頭,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脖子上綁著繩子,被勒出了淤青。
她雙眼緊閉,眉心緊鎖,人已經整個昏睡了過去。
陸澤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很燙。
發燒了。
陸澤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管家裝扮的男人,陸澤淡淡的命令道:“找個大夫。”
“是,少爺。”
管家走後,陸澤進入房間,把女人的雙手解開,脖子上的繩子也取了下來,然後走進衛生間接收記憶。
原身是鵬城實業的小兒子。
父母離婚後跟著母親,後來母親承受不住情夫要分手的現實患了精神病,原身七歲時被母親帶到外麵扔了,中間被人賣給了乞丐軍團,差點被挖了眼睛送去要飯。
後來被陸父找了回來,從此原身大概就患病了。
床上的女人叫蘇曼音,22歲,從十八歲開始跟了原身。
是跟,不是交往。
原身有過不止五個女朋友,但是蘇曼音跟著原身的時間是最長的,整整四年,原身身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她始終都在。
不過,她所受的折磨也是最多的,鞭打,毒打,掐脖子,還有許多不可言說虐待等等。
蘇曼音十八歲時,家裡突逢變故。
父親去視察工程進度時,死在了施工現場,家裡無人坐鎮,競爭對手乘虛而入,公司被瓜分乾淨。
蘇家也破產了。
蘇母急怒之下病了,需要治病的錢五十萬。
彆說現在破產了,就是破產之前拿出來都難,蘇父雖然掛著公司的名字,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包工頭,一年到頭純利潤也不過四五十萬,而且這些利潤還大量的存在於各種三角債的關係中。
蘇母病了,家裡沒有一個主事的。
蘇曼音下麵還有一個十六歲讀高中妹妹蘇曼雪,一個上初中的弟弟蘇豫文要養活。
催債的天天到家裡來要錢,父親死了,借出去的錢他們也不知道到哪裡要。
一家大小走投無路。
剛好這時,原身在商業街溜達,碰見了正在發傳單的蘇曼音。
那時,蘇曼音穿著厚厚的玩偶服,摘下了熊頭,大口大口的喝著冰水,臉上汗涔涔的,一片素顏,未施粉黛,柳眉杏目,皮膚白皙,就像是一杯清水。
乾淨清冽。
原身來了興趣,遞了名片給蘇曼音,纏著她請她吃飯。
蘇曼音拒絕了。
原身也是犯賤,越拒絕的女人,他越有興趣,就追的越緊。
蘇曼音當時是有一個男朋友的,這個男朋友是從外地過來上大學的,表麵看起來家境也是清貧,蘇曼音無助的時候試探性的找男朋友借過錢,可是他全身上下所有的錢加起來也隻有不到五千。
蘇曼音問能不能找男朋友的父母借一點,男朋友說自己跟父母鬨翻了,就是死了也不會向父母低頭。
這邊母親開刀在即,那邊自己和弟弟妹妹們要吃飯,下一學期的學費也要交了。
絕路之下,蘇曼音決絕的和男朋友分了手,討價還價用五十萬把自己賣了。
五十萬是個好價錢,至少母親的命是保住了。
之後四年,蘇曼音再陸陸續續的賣一些原身送的禮物,貼補家用,養活著弟弟妹妹。
可是蘇曼音沒想到,她這一生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愛上了她妹妹。
原身和她過去的男朋友。
當初,她和男朋友分手了,男朋友發現蘇曼音分手是去攀高枝了,羞辱了蘇曼音一頓,跑去喝酒,喝醉後妹妹蘇曼雪就去安慰男朋友,這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相愛了。
而原身在得到蘇曼音四年之後也對她產生了強烈的厭倦感。
尤其,蘇曼音身上的那種清純在床上的時候早就沒了,玩起來相當不儘興。
在原身看來,蘇曼音隻是一個玩物而已。
沒有心,沒有感情,他也不在乎她有沒有心,會不會痛。
而這個時候,蘇曼雪出現了,和當初的蘇曼音一般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