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台下王有福要氣炸了!!!
“哪個龜孫子扔的?”
“這就是存心給我找不痛快!赤|裸裸地嫉妒我們班節目優秀!”
“給我等著,讓我找到這個龜孫子我不讓他抄八百遍政治提綱我就不姓福!”
李乘帆也氣,但見王有福分分鐘要原地爆炸的樣兒,還是先趕著勸他冷靜,“王老師你彆生氣,你本來也不姓福……”
王有福瞪過去,李乘帆嚇得和小雞仔般忽地噤聲。
陸星延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個礦泉水瓶。
王有福坐在座位上,嘴裡還碎碎念叨著,語速也就比平時快個七八倍,一副隨時要發起暴動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政治老師。
見陸星延回來,王有福這才稍稍正常點,忙抓著他問:“沈星若沒事吧?”
陸星延:“……”
那礦泉水瓶結結實實砸他後腦勺上,沈星若能有什麼事???
他心梗幾秒,還是回答了。
王有福鬆了口氣,連聲說著“那就好那就好”,說完才想起陸星延,象征性地問了句,“你也沒事吧?”
陸星延:“王老師,我覺得我腦袋有點暈,可能腦震蕩了,得去醫院檢查一下,明天的課您給批個假吧。”?
王有福盯著他上上下下看了會,說:“沒事,反正震不震的,你腦子也不太好使,彆花那個冤枉錢了。”
陸星延:“……”-
沈星若表演結束時出的意外,讓禮堂內的安保變得更嚴格了,五點半,校慶典禮有驚無險地宣告結束。
結束前還由台下幾位領導大佬擔任評委,給評了幾個獎。
不是什麼正式比賽,就不好說什麼特彆正式的一二三等獎,反正最好的就是最佳表演,其次有優秀節目,最具特色之類的分豬肉安慰獎。
沈星若表演完就在後台玩手機,中午隻吃了一點點,正肚子餓的時候,何思越跑後台來找她,先是安慰一番,然後又給她送了一個麵包和一盒牛奶。
剛巧王有福心思細膩,怕沈星若受了驚嚇沒緩過神,讓陸星延李乘帆他們幾個去後台安慰下沈星若。
幾人剛掀開後台簾子,就見沈星若從何思越手裡接過麵包牛奶,說:“謝謝,聽說表演完會評獎,去年有發獎金,如果拿了獎金,我請你吃飯。”
“好啊,那我就等你拿個最佳表演了。”
何思越笑,爽快點頭。
李乘帆趙朗銘一聽這話,忙往裡鑽,“喲喲喲,那不行啊,見者有份見者有份!”
沈星若邊吃麵包邊看他們,“班長給我帶了兩次飯,你們呢,我為什麼請你們吃飯。”
陸星延最後進來,沒什麼表情,沒等李乘帆和趙朗銘接話,就站在一旁潑冷水,“誰知道今年發不發獎金。”
他本來是想說:“你倒自信,最佳表演就一個,誰知道你拿不拿得到。”
可如果說了,他覺得沈星若八成會接一句,“拿不到又怎樣,我還缺一頓飯的錢嗎?”
然後再用她那最拿手的高高在上的眼神,從頭到腳打量他一番。
狠毒一點可能會補上一句,“反正又不請你吃。”
可他的金魚腦子隻夠他想到一半,沒想過隻要他開口,沈星若就能對他進行無縫攻擊——
“沒獎金又怎樣,我還缺一頓飯的錢嗎?”
沈星若說完,用她最拿手的高高在上的眼神,從頭到腳打量他一番,然後又補了句,“反正又不請你吃。”
陸星延:“……”
好在這時,同為光明頂教徒的狐朋狗友們終於起到了點作用。
李乘帆:“吃飯那延哥還是得去吧,若姐,他給你送花了呢。”
“還給你擋了礦泉水瓶。”
趙朗銘跟著接一句。
李乘帆:“我們還在台下給你喝彩了,我們也要去。”
“對,見者有份。”
兩人一唱一和,沈星若麵包都沒吃完,就已經給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沒一會,台上進行到頒獎環節。
幾人還在聊著,忽然有人過來找沈星若,“沈星若,快點準備一下,你是最佳表演獎。”
後台爆發出一陣驚歎,緊接其後的是一頓彩虹屁瞎幾把亂吹。
“若姐牛皮!”
“若姐你真的是我們一班半邊天了!”
“你怎麼什麼都會,你是吃雲彩長大的吧?不然怎麼和仙女似的。”
“放你媽的狗屁,若姐本來就是仙女!”
沈星若:“……”
李乘帆和趙朗銘還在繼續吹捧,反正覺得吹就完事兒了,總不能吹都吹好了,不帶他們去吃飯吧!
陸星延都聽得快要犯惡心了,一腳踹過去,對兩人進行思想教育,“閉嘴吧你們,為了頓飯,臉都不要了。”
沈星若起身,看了他兩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花豬要什麼臉”。
想起這話,陸星延就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台上摟的那把細腰,然後很不合時宜地,結合夢境腦補了點細節。
好在沈星若沒注意他,一心隻想著自己的生活救濟糧。
聽說去年的最佳表演有一千塊,請完一頓飯,至少也能剩個五百,那也是很不錯的。
等到台上宣布她是最佳表演的得主,她走上台,從領導手裡接過榮譽證書和一個長方體的禮盒。
看到禮盒的時候,沈星若心已經涼了半截。
她倒沒表現出來任何異常,隻簡短地發表了幾句獲獎感言,又對校慶表達了一番祝賀,然後下台了。
下了台,她打開那禮盒。
裡頭躺了支品牌鋼筆。
剩下半截也涼了。
正好陸星延湊過來看,沈星若沒等他說話就冷冷道:“花豬腦子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