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情債(1 / 2)

因為身上被折騰得酸疼難挨, 時樂隻得側躺著睡,一睜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蕭執睜著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趕緊又閉上眼,麵上熱烘烘的。

蕭執看他醒了,又一個勁兒的湊上去在他臉上親, 時樂嫌棄, 總有一天他會的被這家夥黏得失去了耐心。

“昨夜, 疼不疼?”

時樂現在骨縫裡發酸發疼, 整個人都是散架的,突然涼涼一笑:“你說呢?不然我們反過來試試?”

蕭執在他眉心飛快的吻了吻,笑:“昨夜還有好多姿勢沒試,等你養好了繼續?”

養好了三個字, 讓時樂身子一顫。

“你是想把池底畫室的那些都試了?”

蕭執說過, 他想時樂時就畫一張兩人的春宮,據時樂那夜潦草估測, 畫室裡的春宮不下千張……

“不夠, 先前你讓我畫過的,都得試。”

“滾。”

時樂嘴上不耐煩, 眼底卻閃過一抹淺淡的羞澀,畢竟不可告人之處還酸脹著, 而罪魁禍首現在又在咬自己的唇和脖子耳垂。

“蕭執。”

“嗯?”看時樂語氣突然認真, 蕭執停下了口中的啃咬動作, 抬起一雙眼望著他。

**一夜, 原本冷冰冰的眸子, 現在總是抑製不住的含著笑。

時樂抓起他的手,看到昨夜被自己咬傷的無名指,似戒指般的咬痕觸目驚心,時樂眼神裡有些得意:“昨夜你答應了,做我媳婦兒的。”

“嗯。”

“叫一聲聽聽?”

“樂哥哥。”

時樂繃不住笑了,抬起手朝對方的額頭彈了彈,心道這家夥嘴上倒是乖巧,可床上比誰都凶狠。

時樂以為,這家夥吃到自己之後,不說馬上膩了厭了,但應該會漸漸收斂些,可誰知蕭執是個奇特的品種,反倒對他更黏了,且一日盛一日,雖然這麼說很羞恥,但確實是……愛不釋手。

都說太黏人不長久,但時樂在蕭執身上看不到一點點變淡的征兆,以至於他現在就沒機會早起過,折騰一夜總是到翌日下午才勉強起得了床,還是被蕭執抱起來的。

蕭執還找了一大堆鬼奴,在嵬國各地挖池子引嵬水,建了成百上千的錦鯉池,時樂嘲他昏庸,嵬國有錢也不是這麼揮霍的,蕭執任他嘲,左耳進右耳出,繼續在荒涼的嵬國大搞園林建設。

時樂無奈,知道這個跟了他幾年的孩子是敗家慣了的,脾氣還倔,隻得任他揮霍。

轉眼中秋就要到了,蕭執心血來潮去笠州歸燕樓討了製月餅的方子,又去各地買了最好的食材,拉著時樂一起做當年的錦鯉月餅。

時樂笑他小心思多,怎麼越發像個姑娘,真應了蕭大小姐這個稱呼,可轉念一想,在床上的時候,這家夥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姑娘。

“大小姐,當年在笠州過中秋那會兒,你該不會已經喜歡我了吧?“時樂漫不經心的調侃,拿起蕭執刻的模子準備往月餅上印圖案,仔細一看,草,居然是兩人的春宮。

蕭執看他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好整以暇道:“早就喜歡了,隻不過你不知道……”

頓了頓又喃喃補充一句:“我自己也不知道。”

如此說著,他將時樂整個人抱在腿上,握住他拿磨具的手,帶著細繭的指腹輕輕滑過時樂手腕最敏感的部位:“怎樣,畫功進步沒有?”

時樂也不同他急,氣定神閒道:“你打算怎麼吃這玩意兒?”

蕭執笑得一雙狹長的眸子都眯了,嘴唇湊到時樂耳邊低低道:“像吃你這樣,吃。”

時樂一個月餅殼子就朝他頭上砸,心裡甜得喘不上氣。

中秋那日,蕭送寒在塗煞宮血刹殿的屋頂擺了矮桌,拎了十多壇酒三隻杯子,說這是他十多年來第一次和侄兒過中秋,說好不醉不歸。

花好月圓,侄兒與心上人打情罵俏,蕭送寒悶頭喝酒,一口氣喝空了兩壇,夜風一吹熱烘烘的有些上頭,抬頭看到天上明晃晃的月亮,刺眼得很。

嵬國本沒有中秋節,當年蕭聞孤為了討夫人歡喜,特意擺了中秋宴,曾經無數個中秋節,他也是這樣,兄長和嫂子如膠似漆,他在一旁如坐針氈卻要佯做氣定神閒的姿態,實在憋不住了,抓兩個美人左擁右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心裡卻始終空蕩蕩的一片。

無欲則剛,有了欲念,便是牽絆。

“執兒啊,你的樂兒可真好。”

“我知道。”

蕭執微微勾起唇角,將麵前的兩隻酒杯斟滿,逼著時樂喝交杯酒。

“睡都睡了,現在補合巹之禮?”

“是,你不打算明媒正娶?”

“行,誰讓你是我媳婦兒呢。”

喝了交杯酒,蕭執湊到時樂耳邊:“樂哥哥,昨晚你叫了。”

“……”時樂的臉登時紅了一片。

“很好聽。”

“……”

“我還想聽聽。”

“滾。”

蕭送寒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甜到齁膩,嘖了嘖移開眼,一仰頭又灌了自己半壇酒,抹了抹唇角喃喃道:“老子苦守萬鬼塚十七年,好不容易盼來個樂兒,模樣脾氣都對胃口,辛辛苦苦養了一年,小手都沒牽一下,就被你小子搶了還睡了,執兒呐,你怎麼對得起二叔我。”

“多謝二叔。”

“我要你這謝有個屁用!”

如此說著,醉意漸濃的蕭送寒將酒壇子朝蕭執砸去,未喝完的酒灑了蕭執一身。

“你這張臉,真是越看越像你娘。”

“……”

“看得我來氣。”

“……”

“執兒,你今年十八了吧?”

“是。”

蕭執皺眉,不耐煩的擦著身上的酒漬,若非時樂在此,他才不管對方是不是他二叔,早拔劍向相了。

既然時樂在懷,且他進來心情甚好,也就不計較了。

“我當年也是像你這般大,被你娘陰差陽錯打入萬鬼塚,生生封了十七年。”

蕭執自然沒聽過這段往事,眉心輕微的皺了皺道:“我娘?”

蕭送寒扯了扯唇角:“可不是麼,若不是我落入萬鬼塚,如今早是她刀下鬼了。”

“娘她為何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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