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番外(2 / 2)

一場暴雨淋下來,段野洲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昏昏沉沉,噴嚏不斷,體溫上升,不出意外地生了談戀愛後的第一場病。

這下好了,段野洲不需要再裝,呂儒律也愧疚心疼得要命。剛好他們兩天兩夜的露營也接近了尾聲,呂儒律喂段野洲吃了感冒藥,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他不放心段野洲一個人坐車,便讓衛川幫忙開車,他陪著段野洲坐在後座。

感冒藥有嗜睡的副作用,段野洲一上車就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呂儒律維持著挺直腰背的姿勢,以便段野洲能靠得舒服一些。

段野洲睡得不踏實,途中轉醒,看到車窗外陌生的景色,問:“律哥,我們現在去哪?()”

呂儒律摸了摸段野洲的額頭:當然是帶你回家啊。?()_[(()”

段野洲眉間皺起,又鬨起了年下的脾氣:“不要回家。叔叔阿姨在家,我都不敢抱你,更不敢親你。”

衛川:“……我什麼都沒聽見。”

呂儒律往駕駛座瞄了眼,低聲道:“你忘了?我媽這個BOSS我們已經攻略成功了!”

“那我也不能當著丈母娘的麵對律哥做什麼。”段野洲在他鎖骨上蹭了蹭,“我不要回家,律哥……老婆,我不想回家。”

衛川:“………”

呂儒律心道你特麼都39度了還能做什麼。可段野洲實在太可憐了,臉龐沒被太陽曬黑,反而被低熱燒紅了,靠在他肩頭輕聲耍賴的模樣,沒人忍心對他說不。

這段時間段野洲住在他家的確放得不怎麼開,他也不想段野洲生病了還要在他父母麵前裝得乖巧懂事。

“不回家。”呂儒律做出決定,拍拍前座:“司機,麻煩你幫我們在附近找家酒店,要求餐廳要好吃,客房服務完善,周邊設施完備,藥店一定要有……”

“哦,現在我成你們司機了是吧?”衛川忍無可忍地痛罵,“挑釁,你們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衛川將呂儒律和段野洲送到酒店後,猛踩油門地溜了,一秒都不想和他們多待。呂儒律開了房,帶著段野洲來到房間,扶著他躺好,又重新幫他量了一□□溫。

“降到38.5度了。”呂儒律坐在床邊,把段野洲的被子掖得死緊:“藥效不錯,你再睡一覺應該就沒事了。”

段野洲沐浴在學長“令人窒息”的愛中,在被子外麵的隻有半個腦袋。他下半邊臉藏在被子裡,露出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望向呂儒律,嗓音喑啞:“律哥。”

“嗯?”

“你要試試38.5度的我嗎?”

呂儒律:“……噗。”

這個梗過不去是了吧?也是難為學弟,生病了還要玩梗。

呂儒律拿起一旁的水杯,想著再去給段野洲倒杯溫水,還沒起身就被段野洲握住了手腕。

對上段野洲的眼神,感受著手腕上傳來的熱度,

() 呂儒律心裡咯噔一下。

“等下,你不是開玩笑?”呂儒律睜大眼睛,“臥槽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段野洲一點頭,笑了:“我是啊。”

呂儒律驚呆:“你腦子燒壞了?現在是試這個的時候?”

“我想律哥試,”段野洲仗著在生病,用被子把自己卷成好長一條挪到他身邊,擺出甜妹的姿態向他撒嬌:“來試我吧律哥,試吧試吧,看看會不會比平時舒服。”

“不——”呂儒律嗖地站起身,試圖甩開段野洲的手:“你不要過來啊,我不想當禽獸!”

“律哥怎麼會是禽獸呢?我是自願的。”

段野洲即使發著燒,力氣依舊大得離譜。呂儒律非但沒有掙脫開他的手,反而被他反向一拉,趴倒在床上。段野洲趁機掀開被子又迅速蓋下,一氣嗬成地把他困在了被窩裡。

在密閉燥熱的環境中,呂儒律被學弟滾燙的嘴唇吻了一下又一下。他被親得迷迷糊糊,身體好像也發燒了一樣。

段野洲又在問他:“要試試我嗎?”

“我褲子都被你脫了,你還問?”

“必須問清楚吧,不然律哥事後報警抓我,說你不是自願的怎麼辦。”

“……試試試!但你千萬彆勉強啊,不行我上去!”

“好呀。”

“嗯?嗯……”

“會比平時燙一些嗎?”

“……好像是。”

一番操作下來,段野洲出了一身的汗。呂儒律哆哆嗦嗦地從學弟身上下來,慌慌張張用體溫計給他一測——艸,體溫還真降到38度了。

呂儒律鬆了口氣:“還真挺神奇的。”

段野洲在他身後抱著他的腰,昏昏欲睡地“嗯”了一聲:“律哥的身體裡麵就很神奇,能讓我退燒。”

呂儒律謙虛地說:“那你就過獎了,讓你退燒的是退燒藥。”

段野洲笑了聲,閉上眼道:“律哥,我好想住進你房間裡,和你一起睡在你的床上。”

呂儒律微微一怔,笑道:“這簡單,等你病好了我就讓你如願。”

呂儒律帶著學弟在酒店裡住了一天,也被學弟黏了24小時。兩人回到家時,段野洲的體溫已經恢複了正常,但還是有些感冒的症狀。

王女士對段野洲展現出無微不至的關心,親自下廚給他煲湯喝。呂儒律來到廚房,圍著他媽探頭探腦,欲言又止。

王女士攪動著鍋底,看都懶得看他:“有屁就放。”

呂儒律有些不好意思,拿起一個乾淨的碗假裝幫忙洗碗:“媽,段野洲他病還沒完全好,能不能讓他睡我房間,方便我照顧他啊?”

王女士一臉冷漠。

呂儒律隻好搬出段野洲常用的童年陰影賣慘大法:“媽你知道的,段野洲從小父母就離了婚。他生病的時候真的好慘啊,一直拉著我的手叫我爸……”

王女士猛地一甩頭,聽不下去般地丟下一句:“隨便你們。”

就這樣,段野洲成功入住呂儒律的房間,病好了也沒有搬出去,一住就住到了九月。

回到學校後,呂儒律和衛川再次分隔兩地,在互聯網的幫助下,艱難地維持著搖搖欲墜的竹馬情。

後來的某一天,呂儒律在宿舍裡接到了衛川從北美打來的視頻電話。

“你老公呢?()”衛川趾高氣昂,氣焰囂張:讓他過來一起接電話!②[(()”

呂儒律不爽地眯起眼睛:“你小子在使喚誰呢?我老公憑什麼要接你的電話。”

衛川說:“我有特彆重要的東西要給你們看,快快快!”

“段野洲還沒回……”話未說完,呂儒律聽見走廊上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又道:“哦,現在回了。”

五秒後,段野洲推開了寢室的門。呂儒律把段野洲叫到身邊,對著鏡頭道:“可以放了嗎?”

衛川陰惻惻地笑了起來,說:“還記得暑假的時候,你們和我比賽秀恩愛的事情嗎?”

呂儒律無語道:“從來就沒人和你們比過。”

衛川無視呂儒律的回答,將鏡頭倏地拉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們在哪!”

呂儒律看到了朝他們打招呼的Alex,看到了一個小型的教堂,鮮花,彩帶和氣球。

呂儒律一愣:“你們該不會是……?”

“沒錯,我們在拉斯維加斯,我們要結婚啦!”衛川和Alex同時對著鏡頭舉起手,兩人無名指間各自多了一枚戒指:“你們就說這場秀恩愛之爭,誰贏誰輸?你們就說!”

呂儒律和段野洲心服口服,異口同聲道:“6。”

衛川理了理領帶,喜滋滋地說:“馬上就到我們的儀式了,我給你們開著直播,讓你們吃波大的!”

段野洲看著手機上穿著同款西裝的兩個人,忽然問呂儒律:“律哥會和我結婚嗎。”

呂儒律想了想,說:“現在肯定不結,過幾年再說吧。”

立刻就想結婚的學弟似乎有些不開心:“為什麼。”

“因為你年紀太小了,三年後你才滿二十二歲。”呂儒律搖了搖頭,感慨男朋友的無知。

這個理由讓學弟滿足地笑了,低頭在他頭發上輕輕親了一口。

衛川莫名其妙被反向直播,氣急敗壞道:“天殺的老子在結婚啊,你們能不能給老子認真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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