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他還懷著孕。
“你的很軟?”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對啊,很軟。”
“不可能。”謝摘星語氣平靜。
蕭夕禾不高興:“我騙你乾什麼,不信你摸。”說罷,便往他身上貼了貼。
謝摘星見她這般主動,隻能勉為其難地將手伸進她的衣襟。
“是不是很軟?”她問。
謝摘星:“不算軟。”
“怎麼可能,你再摸摸。”
謝摘星再摸摸。
片刻之後,蕭夕禾紅著臉抓住他的手腕,再開口聲調都變了:“你往哪摸!”
“摸錯地方了,不是故意的。”謝摘星淡定如初。
蕭夕禾:“……”騙鬼呢!
由於魔尊大人這幾日過於放肆,蕭夕禾為了他的身體考慮,不得不又一次提醒他注意節製,尤其是這幾日事多,夜間更是要多注意休息。
謝摘星不置可否,卻將手收了回去。
蕭夕禾見他老實了,這才鬆一口氣準備入睡。
夜涼如水,蓋一張薄被剛剛好,蕭夕禾閉上眼睛,意識很快陷入溫水一般的模糊。
許久,謝摘星緩緩開口:“我有點不舒服。”
本來已經犯困的蕭夕禾蹭地一下坐了起來:“哪裡哪裡……”
“這裡。”謝摘星抓著她的手滑過肚子,然後一路往下。
蕭夕禾:“……我剛才說的話你都忘了?”
謝摘星給她的回答,是直接咬住她的唇。蕭夕禾哼唧著抗議,卻還是因為體力懸殊過大,被他按在了床上。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又起來重新沐浴,等一切收拾完,已經是子夜時分。
“睡吧。”蕭夕禾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不忘給謝摘星掖好被角。
謝摘星摸摸她的手,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話,轉眼便是天明。
當熱烈的陽光透過窗紙照進房中,睡夢中的蕭夕禾輕哼一聲,閉著眼睛想要伸個懶腰,結果左手剛伸出去便碰到一副軀體。
她愣了愣,睜開眼睛發現謝摘星還睡著。
她來蓬萊之後,倒還是第一次見他睡懶覺。蕭夕禾彎了彎唇角,小心翼翼地跨過他下了床,隨便披了件衣裳便去開房門。
果然,林樊就在門外等著。
一看到門開了,林樊當即上前,卻在看到來人是蕭夕禾後愣了愣:“少主呢?”
“還在睡。”蕭夕禾回答。
林樊無奈:“今日怎麼這麼能睡?”
蕭夕禾想起昨日的胡鬨,頓時有些心虛:“……可能是比較困吧。”
話音未落,謝摘星的聲音便從屋裡傳來:“夕禾。”
“我在!”蕭夕禾急忙進屋,林樊見狀索性也跟了進去。
謝摘星坐在床上,平靜地看著她:“餓了,去做飯。”
“哦哦好。”蕭夕禾答應一聲便去了。
林樊嘴角抽了抽:“不是我說,雖然少夫人做飯好吃,但你也不必一日三餐都勞煩她吧,簡直是拿人當丫……”
“我身子不適。”
林樊一愣:“哪裡不適?”
“腰酸,”謝摘星說完沉默一瞬,“小腹發墜。”
林樊頓時急了:“快將手給我!”
謝摘星將手遞過去。
片刻之後,林樊無奈了:“你們倆以後節製點行不行?孩子都抗議了。”
謝摘星掃了他一眼:“能治嗎?”
“當然能……等一下,你早就猜到不舒服的原因了?”林樊問完,突然反應過來,“你故意支開少夫人,是怕她知道之後,不再跟你行苟且之事?!”
謝摘星掃了他一眼:“她慣會小題大做,不準將此事告訴她。”
“我偏要說。”
“那我就扒了你的皮。”
林樊:“……”
兩人靜了片刻,謝摘星退一步:“我今日起會注意,你彆告訴她。”
林樊一臉不信。
“真的會注意。”謝摘星強調。
林樊還是不信,糾結片刻後道:“那你發誓,五日之內都不會再行房事。”
“我發誓。”大約是怕蕭夕禾知道後徹底與他分床,謝摘星相當配合。
林樊看著他伸出的三根手指,想了想又加一句:“如有違背,少夫人就納八個妾。”
謝摘星:“……”
屋裡陷入寂靜的瞬間,蕭夕禾磨磨蹭蹭走了進來,兩人同時看向她,剛才還說不要總讓人做飯的林樊,第一句話便是:“少夫人,早飯呢?”
“還沒來得及做。”蕭夕禾訕訕。
謝摘星一眼看出她的表情有古怪:“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扶空突然從她背後出現,“隻是夕禾要隨我去見過族老們,怕是沒有時間給二位做飯了。”
林樊驚訝地看向蕭夕禾:“怎麼沒聽你提起?”
“難道是怕魔尊生氣?”扶空也看向她。
蕭夕禾嘴角抽了抽,相當誠懇地對謝摘星道:“……我忘了。”昨日跟扶空聊過之後,她便著急給他做飯,是真的忘了。
“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忘了也正常,你去吧。”謝摘星平靜道。
蕭夕禾見他沒有不高興,這才鬆一口氣。扶空冷眼看著她明顯放鬆的樣子,片刻之後淡淡開口:“沒出息。”
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隻當沒聽到。
兩人一同到了執事堂,堂內已經坐了十幾人,大半都是女子,扶空的姨母也在。現場隻有三五個男子,且看上去年紀都不小了,應該是已經自立門戶的人。
眾人見兩人來了,便立刻起身寒暄,隻有姨母一臉不情願。蕭夕禾仿佛過年走親戚一樣,跟著扶空挨個叫人,叫到最後腦子一片混亂,除了姨母誰也不認識,好在一切有扶空,她隻需要老實當個吉祥物就行。
執事堂這邊熱鬨又喜慶,客居的廂房卻一片安靜。
因為謝摘星‘勞累過度’,今日不得不停一日藥浴,所以兩人到現在都沒出門。
林樊第十次瞄謝摘星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少主,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謝摘星反問。
林樊:“你臉都黑了。”
謝摘星冷淡抬眸:“你臉才黑。”
林樊:“……行,我臉黑。”
房間裡再次安靜。
一刻鐘後,林樊道:“少主,其實你沒必要不高興的,少夫人就是去吃個飯而已,很快就回來了。”
又一刻鐘後,林樊:“……你要實在介意,不如直接去找她吧,反正以你跟少夫人的關係,參宴合情合理。”
又又一刻鐘後,林樊:“少主,你打算不高興到什麼時候?我有點餓了。”
謝摘星總算有了點反應:“閉嘴。”
林樊默默閉嘴,寢房裡再次靜了下來。
林樊是個閒不住的,又不放心把謝摘星一個人放在屋裡,思來想去半天,隻好從乾坤袋裡取出一本醫書打發時間,同時也慶幸乾坤袋在蓬萊島上,還保留著儲物功能。
“為什麼不說話?”謝摘星找茬。
林樊:“……”不是你讓我閉嘴的嗎?
“心裡罵我呢?”謝摘星眯起長眸。
林樊確定了,這人就是想找茬。
“少主,你知道少夫人不喜歡扶空吧?”他試探。
“知道。”
“知道她如今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吧?”
“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不高興。”林樊真的不懂。
謝摘星頓了頓,片刻之後緩緩開口:“可能……”
林樊耳朵支棱起來。
“是因為有孕在身吧。”謝摘星閒閒開口。
林樊:“……”
“有孕在身,難免會無理取鬨。”謝摘星又加一句。
林樊:“……懂了。”
說罷,便轉身往外走。
“做什麼去?”謝摘星不悅。
“少主身子不適,請少夫人回來瞧瞧。”林樊走到門口,又特意回頭看向他,“誰讓您有孕在身呢,會無理取鬨也正常。”
謝摘星眼神微動,卻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