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國,金宮
這裡是S國權力中心, 然而會議室裡, 像前幾天一樣, 一片愁雲慘霧。
“確定了, 那群懦夫都跑了, 一個也不剩。”一名穿著製服的中年男子疾步踏入會議室, 怒聲說道。
“跑了……他們跑了,我們怎麼辦?”
消息被證實,還勉強維持著平靜的會議室完全亂了,有大聲叫罵的,有崩潰哭泣的,有麵色陰狠,默不出聲的……
一片混亂中,有人大聲叫道:“諸君,諸君!”
“啪啪啪!”
喧鬨的會議室一靜, 眾人目光隨之一定:隻見會議室主席台上不知什麼時候站上去一個舉著槍的人。
他收回槍, 大聲道:“各位都是國之棟梁,值此風雨飄搖之際, 大家應當做的是和舟共濟, 共度難關, 千萬不能自亂陣腳!我S國還沒有完, 我S國也不會完!”
“哼!說是這樣說, 可現在的情況已經糟糕成這樣, 你能怎麼辦?”一片寂靜中, 有人大聲質問道。
總統前晚收到的情報現在會場絕大部分人已經知曉了。
那人問道:“其他的先不提,難道你們不想把那些混蛋抓回來謝罪嗎?”
“當然想,可他們現在去哪,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抓?”
那人蔑笑道:“還能去哪?我國的空港,海關早就進入一級警備管製,而且由於疫病的關係,各大城市也在戒嚴當中。這些人隻要一進入大眾視線就會被截回來,但他們現在還不見蹤影,隻有可能去了A國海軍基地!那裡,是唯一我國看管不到的地方!”
這個人的推論,在座眾人未必不會猜到,隻是被他如此直白地點出A國會跟S國前政府首腦合謀棄國而逃,還是險些令會場大亂:“那我們還抓什麼抓?連A國都拋棄了我們!”
“啪啪啪!”又是三聲槍響,那人眼中已經有了些煞氣: “大家聽我說完。我認為,A國的企圖已經很清楚了,他們並不想沾手這件事,所以,那些懦夫一定是用什麼方法逼迫了A國,或者做了什麼交易來讓A國帶走他們,可他們以為他們真的跑得掉嗎?嗬!”
“說得你好像有辦法帶他們回來似的!”
“辦法嘛,我自然是有的,但現在不適合說出來。總之,大家不要自亂陣腳,現在,S國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去做,大家還是快點振作起精神來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一個已經被拋棄的國家,還能有什麼希望呢?”一片靜默中,一個小聲的咕噥顯得尤為讓人討厭。
“怎麼?你也想跑嗎?”
他銳利的眼神如鷹一般牢牢鎖住說話的這個中年胖子,仿佛他膽敢說聲“不”字,這人立刻便會伸出利爪,將他撕個粉碎!
中年胖子不安地縮了下脖子:“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好。”他深深看對麵人一眼,那雙陰鶩的眼睛仿佛在說“我記住你了”,“我認為,在華國找上門來之前,大家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向華國說明,前總統及其爪牙喪心病狂地建立長秘密基地,秘密研究瘋牛病病毒,妄圖為兩國和平製造事端的事向華國謝罪!”
“嘩!”
他的意思,是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前總統嗎?說起來,秘密基地的確是在前總統任期內建成的,可是……不不不,沒有可是,這個主意很妙啊!前提是,隻要能找到前總統……
會場中人交換著各種眼色,毫無疑問,這個人的話為他們指明了一個絕妙的方向。
這名相貌英俊的男人在丟下一個個的重磅炸|彈後,趁眾人還在震驚中,卻快步離開了會場。
司機發動著汽車,他坐在後排座上,視線冷漠地劃過正在遊|行中的人群:這些平民都不工作嗎?整天的鬨有什麼用!
車子拐過幾條街到,最後在一間酒館前停下。他下車步入酒館的包間,裡麵已經有一個人在等候:“閣下。”
“怎麼樣?我們的人怎麼說?”
“說總統他們一上艦就被軟禁了起來,他們暫時無法靠近。”
“那艘船上除了A國士兵,還有其他國人嗎?”
“還有些Z國,M國等國的政要家眷。”
聽到這個回答,他目中掠過一絲冷笑,又問:“那些A國人對總統是什麼態度?”
“他們仿佛得到了命令,沒人靠近總統一家和他們說話。”
“好了,我明白了。你去,讓他們伺機行動,如果能靠近,就殺了總統拍下視頻傳回來。如果直到抵達A國本土都找不到機會,就把這個東西灑出去趁亂離開,明白嗎?”
“這是什麼?”
“彆問這麼多,照做就是。”
“是,閣下保重!”來人輕輕退出了包房。
這個英俊的男人卻沒有離開,他出神地盯著酒杯,半晌,喃喃道:“S國已身在地獄,你們憑什麼幸免!這個世界,還不夠亂!”他攥緊了拳頭,一口飲儘杯中之酒。
…………
平京
周雅仁將女兒放進妻子的懷裡,自己走到另一邊,打開駕駛室的門,坐了上去。
車沒開一會兒,周雅仁忍不住道:“我今天聽小李說,你在大街上……”
“咳,”吳其君輕咳一聲,低聲道:“碰到一個冒失鬼,把你送我的手鏈撞壞了,一著急,就……”
周雅仁眼睛在妻子手腕上一溜,果然沒發現那條金手鏈,便安慰道:“東西沒了可以再買,你彆太往心裡去。”
“嗯。”吳其君隨口答應,望著窗外,出神地想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