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anecdote(1 / 2)

蝴蝶軼事 醇白 13926 字 11個月前

Ae:39.

這將是兩人第三次親|吻。

許硯談的手放在她腰下的位置扶著。

饒是許硯談那樣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在聽見岑芙親口問自己“接吻麼”的時候,也意外地怔鬆了唇角。

岑芙對他的憐惜,岑芙對他的欲|望。

許硯談照單全收。

他揉捏著她腰後的軟窩,抬下巴,滾動的喉結反過來引誘著她。

許硯談睨著她的小臉,視線先是落在她紅潤的唇瓣,然後上滑,滑進岑芙的黑瞳當中,攪翻她純粹乾淨的眼波。

“岑芙,吻我。”他扯著沙啞到不像話的嗓音,說。

岑芙得到同頻率的渴求,往前探身子,她圈著許硯談的脖子,盯著他的嘴唇生澀難動。

第一次是酒後,第一次是他全程強勢帶動。

說到底,她根本不會接|吻。

岑芙壓了壓唇珠,學著他之前吻自己的架勢,湊到他溫熱的唇前,先是軟軟地貼上去。

在感覺到渾身如電流傳遍之後,岑芙忍著發酸發軟的小腹,微微張開嘴,口允|嘬了一下他的下唇。

可能是力度沒有控製好,安靜地客廳響起一聲非常明顯的“啵”聲——

岑芙的臉瞬間紅得像山楂果子。

在她羞愧難堪想要推開他胸膛逃離的時候,許硯談扶在她腰後的手開始起作用。

許硯談大手一個用力,配合著自己起身的動作,直接把岑芙壓進了自己懷裡,甚至讓她被迫仰著些身子,承受著他鋪天蓋地的強勢親|吻。

明明是她坐在他懷裡,更高一些,最後親著親著,岑芙的身子就軟下去,整個人塌在他懷裡。

揪著他後衣領的手是唯一還能使上力氣的地方。

許硯談才不會隻嘗於表麵,剛才她主動的那蹩腳的一吻也遠遠不夠解饞。

時間久了,岑芙不會換氣隻能打開嘴唇,他就趁這個時候把舌|頭勾進去,掠奪一切。

他摟著岑芙肩膀以及半個後背的手指陷入了她的衣料,陷進去的一個個痕跡是男女體型差之間x張力最完美的表達詞彙。

兩人的臉頰,鼻梁時不時蹭著,帶起一串又一串的火花,燎燒著岑芙的理智。

她明明穿的並不厚,可是卻熱得仿佛在三伏天裡。

在那瞬間,岑芙忽然就能明白為什麼影視劇和現實中,情侶們隻是親|吻對方就能讓彼此身上的衣料越來越少。

因為做這件事的時候,渾身散發的熱量真的是很恐怖的。

“唔…哈…”岑芙又招架不住了,眼淚都沁了出來,用嗚咽聲叫苦。

指尖都在發麻。

第一次是酒後,兩人還不完全了解彼此,隻不過是單純的隨著吸引力趨勢身體。

第一次是在他忍無可忍,不許她再後退再躲避的angrykiss,是泄憤懲罰的。

而這一次,她不知道許硯談在想什麼。

但是岑芙隻是想通過更近的舉措,去分解他骨子裡哪怕半分寒凜,並且,她也迫切需要許硯談這顆太陽立即擁抱寂寞又破碎的自己。

於是這第三次接|吻,更多是纏綿,是憐愛,是終於對自己再無法偽裝的動心的臣服。

兩人麵對麵擁抱著接|吻,岑芙坐在許硯談身上,貼他很近。

他帶著某些特殊喜好地撫摸著她耳後的那塊胎記,她也像模像樣地摸著他的脖頸,然後順著,蹭了蹭他的喉結。

下一秒,岑芙瞬間就感知到許硯談的變化。

她一下子就害怕了,這種在認知範圍外的危險就緊逼在自己麵前,而她又無法丈量許硯談理智和放肆的邊界。

許硯談察覺到岑芙身體的僵硬,緩緩睜開眼,兩人唇瓣分開的瞬間,彼此的下巴都感覺到了一絲線狀的涼。

他濃烈的眸子裡燒成一片,盯著羞赧又害怕的她,噙了一抹笑:“你先勾的,不能賴我。”

許硯談沙啞的嗓音如風化巨石表麵的沙礫,大漠裡粗礦的月光,綿涼又性|感。

岑芙一顆心都快聽化了。

事到如今,她對許硯談的所有感情已經瞞不過他的眼睛了。

最近日子太平,岑芙索性破罐破摔,直接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頸窩處,離「危險」保持一定距離,軟綿綿叫:“許硯談。”

她不叫還好,這麼一叫他,許硯談才覺得自己快守不住了,他媽的渾身燒得慌。

他摟著她後背,帶著人一塊往沙發上靠,回應:“嗯。”

岑芙不知自己的眼睫毛正在如羽毛似的掃著他的脖頸,試圖安慰:“你彆太難過了…”

那些事兒過去太久了,許硯談再說起來的時候早就麻木多於怨恨。

可眼下懷裡的小姑娘心疼的緊,他倒是願意再裝一裝。

許硯談歎了口氣,故作疲憊,低頭將自己的嘴唇又湊到她唇邊,哄她騙她,“再親我會兒?嗯?”

這話落在岑芙心裡隻覺得他還需要自己,正巧心裡那股想要更親近的欲|火還沒停歇,她十分聽話地翕開唇瓣,再次仰頭承受他的含|吃。

電影早就播放完畢,自動進入重播,劇情回到一開始。

沙發上擁|吻的兩人也像重播的電影一樣,沒有真正結束的預兆。

這把火最後是先暖了心,還是先燒了身。

是今晚最值得討論的話題。

……

岑芙又是一夜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淩晨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夢裡許硯談拉著她在那個舊房間裡接|吻,他把她抵在那兩人高的書架上,架子上的書被她一不小心碰倒,掉到地板上的書攤開書頁,上麵密密麻麻全是少年許硯談曾經用筆尖劃爛的痕跡。

一個天翻地覆之間,她後背著地躺在了地板上,那些被撕扯得破敗不堪的法學書就在自己的眼邊。

一股奇異的扭曲和繾|綣揉搓在一起。

而始作俑者正捏著她的後頸,時而細密,時而粗魯的啃|咬著她的嘴唇,臉蛋,還有耳後…

岑芙驚醒的前一秒,許硯談的嗓音還在耳畔,尤為真實。

她聽見他說。

“怕不怕我?”

“愛不愛我?”

*

岑芙跑去衛生間,發現是自己生理期到了。

撐著有些酸脹的小腹,她再倒回床裡,無夢一覺到了早上。

這一夜睡得並不算好,岑芙頭腦暈乎地起床洗漱,記得冰箱裡有黑咖啡,打算喝一口醒醒神。

下午要回學校考第一門期末考,這種狀態怕是要考個掛科出來。

岑芙換完衣服出來,發現一樓有動靜,她扒著欄杆往下看,瞄見穿著燕麥色睡衣的景淮站在下麵煮咖啡。

“你回來啦。”她站在一樓跟他打招呼。

景淮在家裡總是懶洋洋的,單臂扶著台邊,站沒個站相。

其是燕麥色偏暖色調的衣服配著陽光,更是將他周身渡上一層柔和的光邊濾鏡。

他杵在咖啡機前麵,雖然平日裡經常用咖啡做伴,不過在岑芙看來,咖啡對他來說跟水沒什麼區彆。

如果要用一種動物形容景淮,岑芙應該會想到貓。

一隻懶洋洋,總是睡不夠覺的緬因大貓。

景淮聞聲回頭抬眼,輕輕彎唇,眼比嘴唇笑意深,“昨天夜裡回的。”

“今天起這麼早。”

岑芙往下走,歎了口氣,“嗯。”

“今天有門考試,待會回學校。”

“加油。”景淮說著,這時候瞥見一個黑影從樓上下來。

許硯談有早上晨練的習慣,這會兒剛從屋子裡洗完澡,渾身清爽地下來。

岑芙下意識追隨景淮的目光看過去,正好對上許硯談的視線。

洗過澡後,他那雙醇深的黑棕色眼瞳如被水洗過似的透徹,如墨硯台裡倒映的清月。

觸及到他深邃目光的瞬間,岑芙的嘴唇和耳後就忍不住開始發熱,她倏地轉身背對著,慌手慌腳地把麵包片放到麵包機裡,差點塞錯地方。

而許硯談將她的反應全部納入眼底,黑黢黢的眼睛垂著,往樓下走,放鬆著的眉眼飄著明顯的愉悅。

景淮手裡端著溫熱的咖啡,目光懶懶從他倆身上掃了一圈,然後溫溫一笑:“昨天我不在家,你們兩個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了嗎?”

“咳咳!”岑芙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扶著胸口劇烈咳嗽。

許硯談才不知道害臊,拋給景淮一個斜眼淡譏,輕輕氣音有些欠揍:“不該知道的,少打聽。”

景淮扯了扯嘴唇,搖著頭拉開椅子坐下,抿了口咖啡,雲淡風輕地開口:“岑芙,我才是你的室友。”

“如果被房東騷擾了可以告訴我。”

“我來報警。”

許硯談眉頭抬動,對景淮這種軟刀子也早就習慣,毫不費力地回懟:“沒嫌你礙事兒,你就該謝天謝地。”

他走到岑芙身邊,十分自然地直接拿起她手裡的冷咖啡灌了一口。

不顧岑芙訝異的怒瞪,他捏著咖啡杯對景淮的方向示意:“回頭合同到期趕緊給我走人。”

說完,許硯談低頭對上岑芙羞憤的眼,漫上一抹渾勁兒的笑。

似乎在問:親都親那麼多次了,喝你口咖啡還害羞?

而景淮就在旁邊暗搓搓的觀察。

景淮不反擊還好,這麼一跟許硯談鬥起嘴來,反倒把她夾在中間來來回回的調侃。

岑芙心裡呐喊又罵人,推開許硯談,紅著半邊臉頰往玄關去:“你們夠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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