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側躺著蜷縮在床上,黑發鋪散成扇形,水滴順著發梢汩汩流下,將白色床單洇濕了一片:“媽媽,我想要我的戶口本。”
“戶口本那麼重要的東西,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上麵,你爸爸你弟弟不是都在上麵,你拿著乾什麼,丟了怎麼辦。”
“媽媽,我要結婚了。”
對方愣了好半天,吸了一口極長的冷氣:“結什麼婚?和誰啊?”
盛君殊輕按住碎得七零八落的相思豆,側眼看向張森。
——不是讓你去聯係了嗎?
“實在太太太忙了,昨天又是新品發布會,又又是……”
盛君殊沉著臉,指尖在密密麻麻的待辦事項裡一拎,把藏匿於其中的“衡南”一項提到了置頂位置。
張森比了個“ok”的手勢:“懂,懂了……”
“孩子爸爸,你過來聽聽啊,我們南南要結婚啊。”
隨即話筒中嘈雜一片,仿佛是拒絕躲避了幾次,電話沒遞出去,背景音裡傳來厭惡的男聲:“你跟她打就行,我不聽。”
“喂。”依舊還是女人聽電話,“南南,怎麼突然鬨著要結婚啊,也沒聽你阿姨說——”
她驀然想到,照顧衡南的阿姨已經離職近一年了,衡南的生活費也斷了一年了。
這一年,衡南沒打過一次電話,連她這個人,都幾乎快被遺忘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現在什麼情況,女人心裡有點發虛,將話筒換了個邊,“那個,你……是不是懷孕啦?懷孕曉得伐?有沒有男人碰你……”
“對。”
張森:“……”
盛君殊:“……”
張森抓起公文包“蹭”地站起來:“老板,你你放心,我這、這就去找小二姐的媽。”
盛君殊按了按左耳,可惜再也聽不到了——相思豆徹底碎了。
咯吱咯吱的,指甲無意識抓撓話筒的細碎聲音傳出,衡南的腔兒很飄渺:“媽媽,我要戶口本。”
對麵沉默了好長時間,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是問:“那個,對方多大年齡?是什麼人啊——哎你等等……有人敲門。”
電話就這麼掛斷了。
鬱百合敲門進來的時候,衡南仍然捏著電話蜷縮著,闔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這出浴美人,皮膚在自然光下白得恍如透明,睫毛在眼底掃出一層淺淡的陰影。
見床單都濕了,鬱百合關切地拍她的肩膀,“太太,太太,把濕衣裳和床單換掉吧,這麼睡要著涼的。”
她發現了,衡南隻是遲鈍,並不是完全聽不進去。果然,停了一會兒,女孩睜開眼睛,慢吞吞坐起來,一對赤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幾不可聞道:“麻煩你了。”
鬱百合笑容可掬:“您先換著,我去拿新床單來。”
即將關上的門縫裡麵,少女背對鬱百合,疊合雙臂,衣服沿臂膀褪到頭頂。如雲的黑發散亂地搭在肩上,一對可憐的肩胛骨,在緞子似的肌膚下突出來。
腰窩深深,那一嫋不盈一握的細腰,向下形狀圓潤飽滿,一雙腿長而筆直,是最能激起肉欲的纖穠合度。
太太身材是真好,極其少見的那種好。
待鬱百合從櫃子裡抱了嶄新的床上三件套來,敲了敲門:“太太?”
“太太?”推開門一看,屋裡空蕩蕩的,床上,地上,哪裡都沒了衡南的影子,鬱百合慌了神。
“太太!”
“太太?”
太太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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