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隱隱驕傲,這小子精著呢,指不定真的能查到賬簿的下落。
這般想著,乾隆安慰皇後道:“永琮大了,總要曆練曆練。你是知道他的聰明勁的,明麵上還有鄂容安看著,暗地裡有粘杆處保護,何須憂慮?”
說罷,乾隆暗道,真正該憂慮的,是他日後娶媳婦啊。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和皇後提起。
過了幾日,永琮就和高明混熟了。
高明特意放低了身段,加上一口一個“表弟”,好話不要錢地說,永琮的倨傲和矜持慢慢消失,很快就與他親熱起來,時常出府,與高明玩在一處。
來保他們也想一道遊玩,被高明擋了,怨氣十足,卻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人家是沾親帶故的親戚,親熱一些是應有之事,難道還要眼巴巴地湊上去不成?
這幾日,永琮與高明兩個,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了。
江寧的風景,“鄂聰”是陌生的,高明卻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他熱情地帶著永琮遊玩,充當了完美的導遊
,恨不得整日與永琮膩在一處。
這兒的小橋流水,江南煙雨,與京城大為不同,永琮幾乎看入迷了去。兩人坐在水邊的涼亭裡,觀賞湖光瀲灩,青山翠綠,彆提多愜意了。
經過了多日的相處,高明是徹底地摸清了鄂聰的性子,與接風宴上的表現,並無差彆。
鄂聰今兒依然穿了一件靚麗的衣裳,紫紅色,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高明早就適應了他的喜好,能夠麵不改色地恭維了。
眼見著時機成熟,他望著湖景,隨意地提了一句,“表弟,你來江寧,也有半月了吧?可否尋到了賺錢的好法子?”
提到這個,永琮愁緒就上來了,搖搖頭,長歎一聲:“彆提了。我現在方知它的不易……我還沒滿十三,就算做工去,人家也不會要我。”
他心情低落地繼續道:“寄給京城的孝敬錢,我怕是賺不到了!”
高明心下微喜,身子往前傾了傾,壓低聲音,“表弟,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不瞞你說,我這有個商人,名喚呂英……上個月剛從廣州府回來,帶來了幾車好東西,來江寧售賣,賺了這個數!”
說著,高明比出了一個手勢,永琮大驚,眼睛都直了,“兩、兩萬?”
高明嗬嗬一笑,“還不止呢!”
永琮呆愣著不說話,高明繼續道:“他與我阿瑪私交甚好,我都是喚他乾爹的。故而我也入了一成股……賺了小幾千。”
一疊銀票從高明的袖子裡露了出來,看樣子,不止一千兩。
永琮頓時坐立不安起來,眼底有渴望,還有亮光。
不等高明說話,永琮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你那乾爹,賣的都是什麼貨?”
魚兒上鉤了!
高明低聲道:“這幾年,海運不是放寬了麼?我乾爹有條海船,專門雇人出海,換一些洋人的東西賣。你知道的,什麼香水,洋裝,新奇著呢。這不,又有幾車新貨……”
永琮一聽,哪還忍得住?當即紅了臉道:“表哥,我……我能入一成股麼?”
高明大喜,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當然,當然。”高明拍胸脯道,“你我誰跟誰啊!回頭我和乾爹說上一聲,到時候分你紅利……”
永琮得了準信,露出放鬆的笑
容,迫不及待地解下荷包,當即要給高明銀兩,“多少銀子?”
高明趕忙阻止了他,擺擺手,“表弟,你這是乾什麼!新貨還沒賣出去,我不能收。你我都參與了一成股,不如等貨物賣完,減去成本的差價,我讓乾爹單獨給你分成……省的你的銀兩打水漂不是?”
這就等於白送他一個人情了。
永琮聽懂之後,靜默了好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訥訥道:“表哥,我、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高明瞧見他感激涕零的樣子,心下得意,笑容滿麵地道:“都說了,你我誰跟誰啊。”
永琮重重地頷首。
回府的時候,兩人分道揚鑣,一轉頭,永琮麵上的笑意就冷了下來。
他微微眯眼,彎起一個弧度,“呂先生……高家……”
等會讓暗七查一查,那批貨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引蛇出洞,果然有著大用處。
線索已經找到了,隻差一個賬簿了!
作者有話要說:彆看小七這麼帥氣——
叮!太子哥哥即將抵達,請簽收!
永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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