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二師兄,你彆這樣,你之前不是這……(2 / 2)

花朝又有點怕他了。他冷著臉真的很嚇人。

但是又怕,心裡又熨帖著,癢癢的,想撓一撓。

她知道師無射之所以動這麼大的氣,也是因為她。

白天師無射遭了暗算之後,並沒有發作謝伏,謝伏“負荊請罪”那時候,花朝看得清楚,師無射對武淩的判定毫無不滿。他根本就沒把謝伏放在眼中。

他是因為自己去找謝伏受傷了,才會這麼生氣要殺謝伏,他甚至沒有問自己一句白天怎麼回事,誰先動的手,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急著去給她滅口了。

花朝伸手撓了撓師無射心口。

師無射低頭看了一眼,又抬頭看向了花朝。

花朝伸手把他眼睛捂住,小聲說:“彆這麼凶嘛,我害怕。”

花朝說完把手拿開,師無射就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花朝看著他的臉,又伸手在他左臉上的傷疤摸了摸,做了個決定。

她捧著師無射的臉,親了一下他的唇,而後說:“你殺了謝伏,我可能也會死。”

師無射猛地睜開眼睛,花朝趕緊說:“不是我心軟,也不是我對他餘情未了!”

她湊在師無射耳邊說:“因為我和他的命,是連在一起的。”

這件事自重生以來,花朝隻對至親花良明說過。現在她心甘情願對著師無射傾吐。

不過她也不會說出重生這一類的話,隻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他受傷我也會疼,雖然沒有傷口。你要是殺了他,我萬一也死了怎麼辦啊?”

師無射震驚之情溢於言表,片刻後怒火自眉心蒸騰。

“他竟敢對你用邪術!”師無射說,“那便更留他不得!”

花朝立刻把師無射脖子摟得更緊,道:“不是,不是他。”

她說:“謝伏他不知道這件事兒啊。”

“你想想他那個野狗性格,要是知道,早就以此威脅了……”

花朝撿著能說的,再編一編,將謝伏和她之間的關聯細細解釋清楚了。

師無射眉心擰著,就沒有鬆開過。

花朝說完了,還把花良明給她煉製的丹藥拿出來給師無射看了。

“他的血能讓你不疼?”師無射問。

花朝點頭。

師無射一手環著花朝肩背,一手轉動藥丸,看了片刻,他眉心漸漸舒展。

他對花朝說,“既如此,那我暫且不殺他。”

“這種邪術雖不知道會有何種後果,但也不能再任由他翻攪風浪牽累於你。你說明月長老為你去妖族尋解法,那我們便等一等。”

“若出了秘境還無法解去,我來幫你解決。”師無射看向花朝,眼中帶著某種晶亮卻懾人的光。

他有的是方法,將謝伏囚困,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朝因為解釋清楚了,放鬆身體躺在師無射懷中,還抱怨道:“身上好疼啊。”

師無射又給她輸送靈力,而後想到什麼,問道:“所以謝伏被施鞭刑之後,你去看他,是取血煉丹?”

花朝點了點頭。

師無射聞言又問:“你今日找謝伏,又是為什麼?”

他明知故問,目光灼灼看著花朝。

“我是想廢了他的,誰讓他企圖害你,他被我戳破還很猖狂,我就跟他動手了……哎!”

花朝說了一半,師無射又這麼抱著花朝原地站了起來。

接著身形一閃,乘風急奔,幾息的功夫,就抱著花朝來到了白天她和謝伏動手的地方。

山洞坍塌了一半,滿地都是歪斜的石壁。

師無射目光掃了一圈,將花朝放在一塊大石頭上麵,給兩個人施了清潔術。又用結界把洞口封上了。

他的眸子在黑暗之中簡直泛著野獸一樣的光,他傾身湊近她,纖長的手指順著花朝衣領,靈巧挑開一點,問:“你們白天都說了什麼,跟我細細說來。”

花朝危機感爆炸,想起謝伏那些糾纏之詞,知道現在師無射的狀態,她但凡敢說一句,怕是不好收場。

她紅著臉,搖頭道:“沒什麼,他就說他是故意的,然後我就打他了。”

“你們在哪裡說的?”師無射手向下。

花朝猛地抽了一口氣。

瞪著眼睛看師無射,“我經脈還疼呢,你欺,欺負我?”

師無射麵無表情,像一尊無悲無喜的神明,掌心的山巒隨著他的擠壓變幻形狀。

“你隻是被抽空了靈力,修士靈力適當耗空,有助於修為,你並沒有受傷。”傷的人是謝伏。

師無射想到那柄嵌入牆壁的佩劍,甚至冷笑了一聲。

謝伏被壓在鎮靈鐘下,也沒舍得傷花朝,他完全是可以反抗的。

花朝被揉得上不來氣,抓住師無射的手臂,眼角透出一點水光,討饒地看著師無射。

“二師兄,你彆這樣,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我之前什麼樣?”師無射看著花朝,“我一直都是這樣。”

“不是,你不要生氣了……啊。”花朝呼吸亂得宛如山崩。

師無射確實有點生氣,因為花朝竟然同謝伏共命;因為她當初甚至不肯和自己解釋一句;更因為她竟然不顧自己安危,就找謝伏動手,以身犯險。

“在哪說的話?”他又問。

“在那邊。”花朝沒辦法,回手指著一處牆壁。

然後師無射便抱著花朝,到了那牆壁旁。

花朝靠著牆壁,想到謝伏白天在這裡同她說話,就是站在這個角度,也像師無射一樣充滿壓迫。

但是謝伏不會讓花朝這樣頭皮發麻。

“說話啊,你們都說什麼了?”師無射催促,傾身將花朝擠在牆壁上,另一手挑開了花朝弟子服下擺。

“真沒說什麼,我跟他有什麼好說……唔。”師無射低頭吻住了花朝的唇,也堵住了她要出口的狡辯和驚呼。

片刻後,唇分,師無射鼻尖緩慢蹭著花朝鼻尖。

花朝這次是自己不敢開口了,怕一開口調不成調。她憋紅著臉,眼角緩慢滑下生理性濕潤,她雙腿打顫,靠牆壁都要靠不住了,慢慢朝下滑,卻又不敢向下滑。

她和師無射麵對著麵,兩個人都是修士,哪怕山洞漆黑,也能將彼此的表情每一處細微都儘收眼底。

花朝心想她是不是又上當了,這一次進入秘境之後重逢,師無射表現得太無害了,溫柔的不像他,輕而易舉迷惑了花朝。但他本身,還是這樣才對吧。

師無射眼中儘是遮不住掩不掉的濃稠深暗,那是猛獸狩獵之後,哪怕不想吃,也要玩弄致死的惡劣和霸道。

花朝聲音都變調了,顫巍巍問道:“不是不能嗎?這麼多弟子呢,你說的真來不行啊……”

師無射輕柔無比地親了下花朝的唇,可手上卻同親吻截然不同的疾風驟雨,花朝再說不出話了。

師無射貼著她耳邊道:“彆怕,就這樣而已,你不是很喜歡嗎?”

他說完,花朝麵色紅得能滴血。

她確實很喜歡,她發現師無射凶起來,她更喜歡,心尖兒都顫抖的那種喜歡。

“摸我。”他命令花朝。

花朝已經不會思考了,哆哆嗦嗦伸出手。她眼中濕潤,隔著水霧看著師無射近在咫尺的俊臉,隻覺得如在顛簸海麵,天旋地轉,而他是唯一能傍近的岸,隻有遵從他的話,才能順利停靠在他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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