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又對她這樣,怎麼辦,花朝因為他一句“主人”沒忍住勾引,還是她主動的。
師無射此刻不在房中,花朝抱著被子散著長發,坐在那裡啃指甲。
快愁死了。
不過很快師無射就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套嶄新的衣物,是一套嶄新的清靈劍派弟子服,不知道是從哪個清靈劍派弟子的儲物袋裡麵搜刮出來的備用衣物。
除此之外,他還拿了一些洗漱的東西,給花朝洗漱穿衣。
花朝看著他還是會臉熱,畢竟他們沒這麼胡混過,她看著師無射那張臉,就很難不想到太多放肆的細節。
她看過的話本子都沒有這麼放縱的。
她忍不住思考,怪不得話本子裡麵都說騷狐狸最會勾引人,師無射確實……挺有本事的。
但是該愁還是愁,花朝忍不住在師無射給她梳頭的時候問他:“怎麼辦啊?”
“你說的,我們在秘境不能做,會被知道的。那你乾嘛還勾引我啊!”
花朝語調帶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嬌嗔,整個人朝著師無射的胸膛上靠,依戀之情濃重。
師無射手指擺弄她的長發,細致地編好看的發式,聞言垂頭用鼻尖碰了碰花朝的側臉,聲音輕緩淡然:“怕什麼?”
花朝心中有一瞬間是有點難受的,師無射教她不能隨便,會被看出來。
但是他現在也覺得無所謂了嗎?
花朝滿心的甜蜜少了一半,欲要起身坐直。
但是師無射壓住了她的頭,讓她靠著自己,手上動作不停,繼續淡淡道:“你現在是金丹階修士,是力挽狂瀾的羽人族族長。”
“你是整個秘境之中每一個人的救星,他們現在對你崇敬欽羨,你在這秘境之中,就是王。他們能不能出去都要靠你,一個個眼巴巴等著你做決策。”
“你現在睡了誰,按照凡間皇族來說,那叫臨幸,誰敢覺得是你攀附?”
師無射是在告訴她,當一個人站的位置變高,她做的同樣的事情,也會變得完全不同。
花朝聞言愣住,瞪大眼睛看著師無射,心緒百轉,她明白了師無射的意思。
師無射微微眯眼,豎瞳顯現,用鼻尖蹭她肩窩。
“是我這個妖邪攀附。”他說。
花朝“噗”地笑了。
釋懷的同時,回頭砸了一下師無射的肩膀,說:“胡說什麼。”
“對了,他們都知道你是……天妖?”花朝還挺擔心這件事。
師無射搖頭。
“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你的那個好朋友姬刹,這些天除了到處吹你,就在胡編亂造。”
師無射想到外麵傳的那些話,也忍不住有點好笑。
他學得有模有樣:“她說謝伏是被妖邪附體,被天雷劈死,而我重傷是因為助你渡劫。倒也沒有什麼說錯……但是她把你吹得天上有地上無,你若是從秘境出去,必然揚名天下。”
花朝神色複雜,她其實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而且對於突然進境,她其實有很多疑惑。
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蓮花印,開了一瓣的蓮花印變成了淡金色。
她和謝伏的共感應當是已經解了,但是他的修為為何會被她吸收?
花朝上一世所知道的邪術裡麵,這種類似吸取功法的都會被反噬,最大的弊端是靈力凝滯,但她絲毫沒有感覺到反噬,體內靈力通暢自如。
“彆想太多。”師無射伸手抓住了花朝的手腕,不讓她再看蓮花印。
拉著她從床上下來,給她穿外衫。
“你想好要怎麼處置羽人族了嗎?”師無射邊給她係腰封,邊問。
花朝聞言抬頭看他,師無射麵上的疤痕猶在,但是絲毫不掩鋒銳俊美。
這兩天兩個人恨不能將彼此身上的每一處都熟悉個遍,因此花朝也知道師無射的傷雖然愈合,但是依舊傷疤遍體,堪稱可怖。
每一道傷疤,都是為她而生的鎧甲。
裹滿上汗水之後,每一道撫過去,都性感得能要人命。
花朝想一想就心中蕩漾,她還從沒這樣,看一個人就想些不能見人的畫麵。
她學壞了嗎?
若是從前,她一定設法克製,但是現在她一點也不想克製,她心中蕩漾,嘴也就跟著蕩漾了一下。
她想把自己真實的感覺告訴師無射。
於是搖了搖頭道:“沒想好。”
“主要是我這兩天哪有時間想,你那麼凶,要那麼多次,我哪有功夫去想事情……”
花朝說著說著,就有點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感覺到了師無射炙熱的視線,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
但是她也沒有跑掉,而是勇敢抬起頭,迎上了師無射能把人燒穿的視線。
師無射眯著眼看她,眸中深暗無底,片刻後他竟然勾了下唇。
花朝還從未見他這樣笑過,眯著眼睛,勾起嘴唇的樣子,狐媚極了。
她眼睛都直了,師無射則是伸手摟住她的腰,狠狠壓向自己,他低頭時並沒有親吻花朝花瓣一樣張開的唇,而是用鼻尖蹭她的臉頰和肩窩。
花朝呼吸亂了,輕輕笑了一聲說:“癢……”
一路癢到心裡了,連小手指都會細細發顫的程度,但是她喜歡極了師無射這樣蹭她。
她抬手攀住他寬厚結實的肩背,心中安定而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