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攤牌(2 / 2)

山海亦可平 開雲種玉 6400 字 9個月前

方征整個人都在耳鳴,血氣上湧,隻覺得一股腥甜溢到喉間:“那天是,是你?”他全身骨骼都在響,手臂青筋冒出。

子鋒不可思議地重新審視方征:“你……不知道?”

方征告誡過自己無數遍的冷靜與徐圖都碎成粉末,他一瞬間血衝頭頂,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怒吼著衝過去朝子鋒狠狠揍去。

子鋒早就感應到他瞬間滿溢的殺氣,方征那一下根本沒章法,第一下並沒有打到子鋒。但子鋒也沒還擊,表情還有些懵。

“是——你!”方征咆哮著繼續打過去,又被閃開了。

子鋒終於還擊了,卻隻是攔住方征的拳勢,說出叫方征吐血三升的話,甚至有一絲迷茫。

“什麼意思?”

敢情子鋒還根本不知道他在氣什麼?方征怒極反笑 ,“那天在蛇碑下偷襲我的是不是你?弄昏我的是不是你。把我——”他氣得簡直說不出那句話,含糊過去吼道,“是不是你!”

子鋒這才恍然大悟般,重點卻繼續不對,“是我。但那不是偷襲,我是光明正大的俘虜你的。”

而且那時候,子鋒戰鬥後血液沸騰止不住,又中了些蛇的淫毒催化,就像喝醉了酒的人,戰鬥力其實已經下降了一大截,卻還是把方征製住了。對於戰利品的認定,不該有任何異議。

而且子鋒刻了自己的標記在兕角上,這些天方征一直把兕角帶在身邊,又如此聽話。子鋒還以為方征接受態度良好,搞了半天……根本不知道?

方征覺得自己算是個豁得出去的人,但是這種不要臉他自歎弗如。

“俘虜我?所以呢?”方征全身因劇怒而顫抖。

他剛才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和殺氣,血衝頭頂,不假思索就做了。此刻捏著拳頭的手指依然在發出哢擦聲音。

衝動了,不應該暴露,本來應該從長計議。待在這個戰爭機器麵前太危險了。而且一時半會……逃不掉,他根本沒辦法逃過這人的力道和速度,和他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怎麼辦?方征腦中被怒火和恐懼攪得紛亂,不行,他必須想辦法。

子鋒聽到方征的反問,道:“所以……?你就是我的了呀。”子鋒製住方征,表情依然困惑,這件事在他的認知裡變得古怪極了,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般,不可思議愣問,“你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想殺我?”

那天方征在河邊提醒,子鋒當時還挺感動,這個戰敗者……竟然會提醒他?還會主動給他包紮傷口?

所以子鋒也嘗試對他好一些,給他烤肉吃,還送了兩顆種子。畢竟方征也有點本事,收這麼個戰敗者為自己服務,也不用搞得太殘酷。

那些時刻,子鋒心裡甚至湧現出一些難得的溫柔。

不過既然是自己的東西,可不許和彆人有什麼關係。

原來隻是誤會。果然跟彆人告訴子鋒的一樣:戰敗者都很不老實,通常會對他們充滿恨意。方征沒認出子鋒就是那天的人,所以沒有展露恨意罷了。

方征在心裡說:不止想殺你,還想把你的屍體分塊。渾身都冒著煞氣,那種恨意太強烈了,掩都掩不住。

“這不是你自己剛才說的不教而誅嗎?”子鋒又說出讓方征吐血三升的話。

“這能一樣嗎!?”方征簡直七竅生煙,忍不住道,“這種事會讓人生氣你不懂嗎?”

子鋒又怔住了,疑惑:“生氣?可那天你還對我說不要走。”

子鋒本意是想找個女人解決蛇毒,但那天發現認錯了,男人下麵找不到縫,無法瀉火。他非常鬱悶,隻好把方征推開。

但是方征居然還在昏迷中摟著他,叫“不要走”。子鋒當時真是一籌莫展。他身體熱極了,又不知怎麼辦,很狼狽才鬆開。

當時還覺得,這個戰敗者怎麼那麼依賴人啊。

方征驚愕地想我都被你捏脊椎骨動不了,還說個鬼?就算說了夢話能當真?不要臉的牙簽太監,沒唧唧的男人果然容易變態,都胡編亂造腦補了什麼東西。

子鋒眼神逐漸清冷下去,“你這人真的好奇怪,說法一套又一套的,卻說話不算數。”

方征猛然之間直覺危險,然而他已經來不及逃跑了。子鋒大步流星瞬間逼近,快得叫人看不清。狠狠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折到背後。

子鋒貼在方征背後,一手依然把他的胳膊反折,大片帶著熱度的雄性氣息軀體近在咫尺,一字一頓道:“原來你到現在還不懂這件事——沒關係,我覺得你那個故事很好,我不會‘不教而誅’——我告訴你,那天你被我打敗了,你就是我的俘虜,我要你做什麼你都必須做。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會狠狠懲罰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方征渾身顫栗,內心一陣絕望:完了,牙簽太監又要把他當女人用,他又要被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根本不知道怎麼日

一個卻以為自己被日了

明天入V,評論都發紅包。後麵的故事好玩又刺激,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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