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王的魔角慢慢浮現出來,溫暖得稍微過熱的體溫和氣息將對方包圍了,每一寸空氣都傳遞出細微的求偶氣息,充滿了黏黏糊糊地、要跟他貼貼的感覺,
江折柳被他蹭得睡不著了,連困意都沒有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對方瑩亮發光的紫眸,無奈地道:“你不累嗎?”
聞人夜眨了眨眼,搖頭。
他不揣蛋,他還是魔族,皮糙肉厚,且精力無限。
江折柳伸手回抱住對方,低低地道:“可是我想睡覺。”
小魔王有點蔫兒了,但並沒有強迫他,隻是順了順懷中人冷潤的雪色長發,玩著他柔軟的發梢。
“好,那你休息。”
這人不吃醋的時候還挺好說話的。
就當江折柳放心地靠進對方懷裡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原本窩在身後的一團毛絨絨動了動。
他猛地想起了什麼。
可是為時已晚,聞人夜也在瞬間就注意到了。他抬手掀開被子,見到一隻一身黑色圓圈斑點的豹貓冒出了頭。
一人一貓,四目相對。
空氣似乎都凝滯了一瞬間。
說時遲那時快,貓猛地跳起來就是一爪子,然後不出所料地被聞人夜拍了回去。
它嘭得一下彈了回去,然後發現打不過,委屈巴巴地占領領地,鑽進了江折柳懷裡。
聞人夜:“……”
小魔王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他也有小尖牙,現在就恨得牙癢癢。
“這是什麼!”聞人夜不敢置信,用質問愛人出軌的語氣問道,“你讓它上我們的床?!”
江折柳:“……啊,這……”
“你有彆的貓了?!”
……這個情況下,好像說什麼都怪怪的。
江折柳就知道醋缸要翻,可是他實在沒想到對方跨物種吃醋也能這麼理直氣壯有高度,還表現出了自己仿佛背著他偷人的那種氣憤和惱怒。
“……你聽我解釋……”
“不聽。”
“……”
聞人夜盯著他懷裡那隻貓:“你把這個扔出去,快點。”
其實小豹貓窩在懷裡,還挺暖洋洋的,毛絨保暖還恒溫,其實挺舒服的。
江折柳哪敢這麼說,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都讓夜夜小朋友質問出了找婚外情的氣勢。
豹貓扒著他的衣服,眼睛轉來轉去,水靈靈的,不僅水靈,還茶裡茶氣。
在小魔王眼中,這簡直就是挑釁。他控製得好好的道種都要爆發了,生氣,就是特彆生氣。
江折柳審時度勢,知道年輕的戀人把自己看得緊。便抬手拎住了豹貓的後頸肉,把小貓咪無情地放了下去。
豹貓攝於聞人夜的威嚇,不敢再跳上去,隻能繞著自己的尾巴轉了兩圈,坐在地上盯著那隻取代自己位置的魔。
聞人夜重新占據了優勢地位。
他對自己的家庭地位鬆了口氣。然後不依不饒地抱住江折柳,捧著他的臉頰,四目相對地盯著他問:“你是不是摸它了?”
“……”江折柳沉默片刻,道,“沒事,我也摸摸你。”
“這能一樣嗎!”
“你還知道不一樣?”江折柳如果真要跟他吵架,對方肯定是說不過他的,“那你這是做什麼?”
聞人夜啞口無言,可是理不直氣也壯,低頭踐行了一下自己方才的願望,一口親上了對方軟軟的唇瓣。
再冷漠的男人,被親一口也會沒得脾氣了。
江折柳被他舔了好幾下,覺得小魔王比那隻貓還更像小動物。他按著對方的肩膀,稍微保持一點距離,以免對方獸性大發把自己給吃了。
但即便是這樣,聞人夜也把他的雙唇咬紅了,磨出來一個齒痕,差點咬破。
江折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偏過頭躲開他追逐過來的小尖牙,譴責道:“你比它還能咬人。”
聞人夜動作一頓,沉默了半晌。
正當江折柳以為他良心發現的時候,聽到耳畔低沉幽幽的聲調:“……它咬你了?”
“……”
“咬你哪兒了?”
“沒有……唔……”
小魔王生氣了。
原配就在身邊,這個負心的男人居然還想著那隻貓。
魔族的感情有時候不是那麼好理解。他們雖然專一,但也正因為這個特性,對戀人的要求也很高,是真的如同醋缸成精。
可能這就是種族文化吧。
江折柳被他纏得沒辦法,隻能無奈改口道:“它怎麼能跟你比,你是最重要的。”
聞人夜幽幽地盯著他,並不怎麼相信這個搞外遇的男人,神情不太高興地脫他衣服。
能一邊生氣,一邊麵不改色地脫道侶的衣服,這一點也算是猶為傑出了……
江折柳摁住他的手,哄了哄小魔王:“你怎麼樣才能不生氣了?消停消停,陪我睡覺吧。”
聞人夜猶豫了一下。
其實陪小柳樹睡覺也是很有誘惑力的一個選項。
他的生氣都隻有薄薄的那麼一層,讓江折柳哄一句就散掉了,隻剩下滿心的喜歡。
“那你,”聞人夜遲疑地提條件,“那你親我一下。”
好家夥,這人怎麼能把熾欲和純情融合得這麼好,渾然天成。
江折柳本來還挺認真地準備跟他談條件,結果一聽到這句話就被逗笑了,抬頭湊過去貼著對方道:“你就這點水平了。”
聞人夜紫眸微晃,喉結也跟著微微上下移動了一下:“……你要訓練一下我的水平嗎?”
江折柳立刻回憶起了某些不太能播出的記憶,十分動心然後拒絕了。
他輕吻了一下對方的唇角,道:“不生氣了,我床上隻有你。”
小魔王心跳怦然,對著他眨眨眼,被這句話勾得撲倒了對方,在江折柳開口前率先道:“……我就蹭蹭。”
未免江折柳不信,他強調了一句:“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洛:喵?
常乾:咕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