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四章(1 / 2)

風雨驟。

魔界下了一場冷雨,氣溫明顯降低。也是因為氣溫的降低,讓江折柳原本安安穩穩的睡覺姿勢慢慢變化,逐漸地貼到了聞人夜身邊。

小魔王不需要睡覺,但是他被江折柳帶的也很困,覺得不睡覺不合群似的,就陪著道侶休息。他隻是淺層睡眠,被壓到一點點就醒了。

聞人夜抬眼,目光從江折柳湊過來的冷白發絲上緩慢移過去,隨後低頭挨著發絲聞了聞,被對方身上淡而柔和的香氣鼓動地有些心癢。

江折柳還是冷,他緩慢地纏了過來,習慣性地貼到了對方的懷裡,整個人都好乖。

對於聞人夜來說,這真的是難得的乖,他陡然生出一點可以對對方為所欲為的感覺,手指略微克製不住地湊了過去,從江折柳的領口往下滑了一下。

小柳樹沒反應,困得不想睜眼,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這就充分地給小魔王提供了賊膽。

他輕輕拆開江折柳本就沒那麼嚴實的領口,指腹滑過上麵未消的殘餘紅痕,隨後再慢慢地抱住對方,被對方勾著做這些不軌之事。

就在聞人夜興致勃勃地占便宜的時候,手掌忽地摸到了之前對方不讓碰的地方,他動作一頓,略微感覺到一點點不對勁。

他的胸口有點發熱,掌心貼上去的觸感很明顯,不像是平常沒變化的時候。

小魔王下意識地聯想到了豔情話本都不敢寫的東西。

這,這事兒就有點嚴峻了。

江折柳眼下就數這幾塊地方敏感,他被愛人碰了一下,而且還沒第一時間挪開,已經把他弄醒了。

孕期的男人也是有脾氣的。

江折柳雪色的睫羽來回顫動了幾下,似乎在跟困意掙紮,但他還是努力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紫眸發光的小魔王,自我安慰地想著:

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特殊時期,原本雖不算堅實、但也很好摸的肌肉線條都跟著軟化了,腹肌線隻剩下一點點痕跡,皮肉更是軟得不像話,像是從來都沒有鍛煉過似的。

不應當,他年少結嬰,原本的身體麵貌是固定的最佳時刻,黑發時孤高冷峻,肅然之中如風雪凜冽,即便油儘燈枯發絲儘白,也隻是漸弱了幾分強硬感,整個人如同薄到極致的利刃,一折便斷。

但到了孕期之中,他反而被實實在在地軟化了道體,渾身上下都柔軟好摸。

而且小魔王摸的那裡確實不舒服,雖然按照餘燼年的說法,他實在說不出口,但也知道這是必須要忍耐的環節。他本想自己悄無聲息地渡過去,但沒想到體質的作妖不分時間,向來都是隨機偶遇。

江折柳推開他的手,重新合攏了薄衫,低低地道:“你做什麼?”

聞人夜如同行竊被發現,或是做壞事受到了質問一般,瞬間便忐忑緊迫,話都有點說不出口,但他的目光根本沒法從江折柳身上移開。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話,怕自己口水流下來,那就有點太尷尬了,丟臉。

隻不過丟臉才是常態,江折柳已經熟知他的性格,知道這人的優點與缺點。對於他身上的事情,小魔王一向看的無比重要。

“……你那個……”他研究了一下措辭,編得冒冷汗,“那個,就是,那個地方,要不要我幫你?”

他上次也很緊張,但上次還算是膽大,本以為一回生二回熟,卻發現二回熟的隻有他自己,體溫都在飆升。

江折柳原本抱得是溫暖小被子,貼著聞人夜很舒服,結果現在變成了小火爐,捂得他也熱。

冷雨淅瀝,外麵的雨聲越來越大,交雜著時而響起的低沉雷鳴。

“不用。”

江折柳從容拒絕,閉上眼威脅道:“你要是敢碰我,以後就彆想我聽你的話了。”

要不怎麼說孕期的男人也是有脾氣的呢,雖然是罕見的男媽媽,但也氣勢和韻味都非常到位,說出一股“你以後彆上我的床”的氣勢。

如果小魔王還是八十年前那個看到他就緊張地費鹿的小魔王,肯定就被這句話嚇退了,他越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反而在這件事上感到膽怯。但都到了這個時候,床都睡壞好幾個了,聞人夜滾動了一下喉結,反而沒打算停。

他環抱住江折柳的肩,把對方壓在身下,然後挑開剛剛才合攏的衣服,貼著對方的耳畔道:“餘燼年跟我說過這事。”

江折柳:“……”

不愧是他的晚輩,從來沒有在坑他這件事上虛過誰。

整個修真界,就三個身份不好當,一個是江前輩指點的晚輩,一個江前輩救過的生靈,一個是江前輩養過的孩子。

不是作天作地,就是死於非命,要不就經曆坎坷、好事多磨。

聞人夜沒被他指點過,隻被他打過,反而活得好好的,修為進展也一日千裡。他低頭跟道侶咬耳朵,聲音又沉又曖昧。

“不疼嗎?”他憂心忡忡,“這不是為了你好嗎?”

天底下最不要臉的就是這句話。所有想要擺布江折柳的人幾乎都跟他說過這句話,好家夥,現在你也開始了。

小魔王不是這個意思,江折柳自然知道,但他不想講這個道理,他想任性。

“說真話。”他捏了捏聞人夜的角,“彆來虛的。”

聞人夜哪敢說他想嘗嘗,隻能繼續憂心忡忡:“你不要因為不好意思就自己忍著,你跟我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可是你的道侶。”

他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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