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康潯道:“老祖,遠古戰場開啟,不知會否對大乾有何影響?而且……還有三年而已,也不知那邊會怎樣?”
血河老祖道:“雖說還有三年,其實這些時日,敵蹤早現。幾大城池,都發生了數次大戰。
尤其天牢城,邪王差點隕落,高家那位卻告失蹤……
說來,老夫也不知遠古戰場會否產生什麼不利影響……”
康洵麵容震驚。
“晚輩久處南疆,不意形勢業已這麼嚴峻。如此說來,晚輩即刻返回康墟籌措物資,以備戰事……”
血河老祖道:“你能這麼想,不枉你父,幼時教你一場。但你也不必過怕,畢竟整個戰事俱在咱們意料之中……”
一番敘談。
除了少數幾人知道在說什麼,旁人聽的是雲裡霧裡。
什麼戰事?什麼城池?又說什麼籌措物資。
這位魔道大宗師倒是異常和煦,當真是長輩慈祥,晚輩恭謹,融洽得很呐!
殊不知康潯這會差點氣炸。
他外貌看似中年,實質年數八十,血河老祖卻不過年逾古稀。
實際年歲,康潯倒是為長。
兩人這麼稱呼,全然是血河老祖當年初臻宗師時,曾與康潯之父有過一段交情。
這便造成康潯如今固然年長,竟要稱血河老祖一聲前輩。
康潯恁多年在南疆夾縫中生存,多少鍛煉出了忍耐力。
心中惱火萬分,臉上不顯分毫。
血河老祖渾未察覺。諄諄教誨一番,過足了嘴癮。
又道:“遠古戰場也不是沒有寶物。怎奈所藏甚深。老夫得訊,從這往東千裡,出現一座大帝之墳。
想來裡麵必有陪葬的寶貝。你若有意,可與老夫同行。”
康潯聞言大喜。
之前些微不爽,自血河老祖說出大帝之墳始,儘數忘得一乾二淨。
一時,賓主儘歡,互敘衷腸。穆森也有的沒的說了兩句。
就在這會,天邊光影掠過。
跟著山坳拐角處出現一個渾身披鱗的丈高巨人。
頭生彎角,寬嘴大鼻。
銅鈴般眼眸,射出猩紅光芒。額間有一黝黑漩渦,吸收著天地元氣。
“魔族?”
康洵驚然失語。
血河老祖瞥他一眼。
“無須大驚小怪,魔校而已……”
魔校?不就是魔族大宗師嗎?還而已?
康洵滋味難儘。
“穆森,你護著他們,我去去就來……”
話音甫歇,血河老祖化作一道血影,射向天穹。
繼而,山坳拐角爆響轟鳴。
那魔族咄嗟連連,雙手亂舞。血影繞著他,如帶旋飛。
大夥兒看得目瞪口呆。
“嘭……”
血影倒飛。
魔族嗬叱一聲,踏步如星。追上去,朝著血影便是一拳。
血影倏斂,顯出血河老祖人身。手中細劍如蛇,繞著魔族手臂,緊緊圈箍。
魔族手臂一振,另一手拍來。
穆森大驚。
正想上前幫忙。
卻見先前劃掠天空的光影,再度疾速返回。
光影未至,魔族咫尺之遙虛空陡然破裂。
裡麵一杆大槍,氣吞山河般如虹飛出,威勢撼天。
魔族似早知那邊廂虛空有險,踏左一步,幾有數丈。
腳撩起,膝蓋頂向血河老祖。
另外曲臂劃肘,擊碎大槍。
槍芒破碎,元氣肆虐。
光影落下。
是個年老人族,極是魁梧。但比之魔族,不過腰間往上。
雙拳擊出。
瞬間虛空爆炸。
無數元氣擬成拳狀。
似萬馬奔騰,馳騁奮蹄,當真如疾矢去如電。
背後升起一輪旭日。
恍若鐵蹄染輝,揚鬃顯威。
眾人眼前,再無什麼人族魔族。隻有旭陽下,鐵騎出塞,將軍破酋的宏大場麵。
“嗬……”
魔族大喝。
“高千軍,今天我鐵吉一定要打死你……”
高家老祖?
顧寧愣然。
雪箬半點不知,她隻知道高大哥以及師姐高婉梓,至於高家還有何人?
叫什麼名字,渾然不曉。
不過魔族生相醜陋,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自是盼著血河老祖與新來的老頭,快些打死那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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