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愛情動作片?”老聶看起來一臉的納悶。
“就是, 脫了衣服妖精打架, 你彆告訴我你沒看過。”
“淫/穢色/情, 小陳同誌, 我發現你這個態度真的是……”聶工的臉愈發的紅了, 但是真的好正經啊, 帶著她就進實驗室了。
陳麗娜還沒進過他的實驗室, 很好奇的參觀了一圈兒, 有很多蘇國進口的大機器,她看了一圈兒, 很遺憾的就發現, 她當初學的那些俄語,經過在邊疆整整四年的奮鬥,已經學給馬克思啦。
陳麗娜見聶工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張明信片,撿起來就說。
正是剛才在大禮堂, 高小冰的那種伎樂打扮,一個大美人兒, 正在跳舞。
她翻到後麵一看, 呀,好酸的一句話呀:濃濃的秋意, 代表著我的思念,致以遠方的你。
呃, 好惡心, 想吐, 明信片上這位, 大概就是小包同學吧。
再看寄的日期,十一,可不就是秋天。
老聶將來的浪漫細胞,彆就是這位包曼麗給感染的吧。
嫉妒,討厭。
不過,聶工在那張明信片上,畫了一個大圈兒,就在包小姐的手腕上,然後旁邊擺著一幅草圖,上麵是她手腕上那個手璉的草描圖,把那隻手璉整個兒的,就給複描下來了。
陳麗娜輕飄飄的把明信片一飛,就坐到聶工的辦公桌上了:“說吧,三更半夜的叫為來,到底為了乾啥?”
“你那能請假不,咱們大概得出去一趟,我想你幫我開車。”聶工說。
陳麗娜心中冷哼了一聲,不錯,看來是有人在撩老虎須,但是聶工同誌並沒有動心,否則的話,要出門,那就是獨自出差,而不是讓她開車了嘛。
“說吧,到底怎麼了。”
“記得五月份的白楊河大案不,那事兒,有結果了。”
“哦,我是發現慈禧好久不出來講話了,但是並沒有聽說她倒台的消息啊,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總之,你知道後麵的那些大老虎給扯出來了就行,彆的我沒過問,當然也不好準確的說給你聽。”聶工於是就說。
“所以呢,你就是想告訴我這個?”陳麗娜坐正了,再看聶工,兩隻深邃的大眼睛,罩著眼鏡兒也能看得出來,一身正氣。
“但是,我現在接到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它關係著我老師的前程,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他,就是這位,我要能把任務做好,他就可以幫助我們共和國,跟歐美競爭。”說著,聶工拿起一幅隻有兩個老人的黑白照片來,給陳麗娜看。
陳麗娜接過來就笑了:“我得跟你說,將來共和國的人都會認識他,我們叫他是,有一位老人,哈哈,不會,他要出山了吧?”
“可不?我和武裝部接到的任務比較難,是要偽裝信號塔,然後指引並劫持一架飛機,讓它落在沙漠裡,說白了,就是打落一架飛機。”
“那不是你們男人們的強項?”
“什麼是我們的強項?”聶工一臉的愕然,不對,應該說他完全不懂妻子在說什麼。
“就是,打/飛機啊。”
“這個,還得咱們共同努力。”
陳麗娜幾乎要撲倒在桌子上了,她心說完了完了,這個男人如果按照現在這個樣子發展,他永遠也成不了上輩子那個聶工,她怎麼就找了這麼個正義凜然又沒有情趣的男人啊。
“我不去,而且,我那小破車輪胎都補過幾十回了,還動不動就漏氣,要開遠路,準得爆胎。”
“你會有一輛最棒的越野車,奔馳的發動機,最棒的雪地胎,防滑璉,你想要的東西上麵都有。”聶工說。
“既然是共同的任務,武裝部就該給你配司機,高大勇不是吹牛批,說他們部隊的司機都是跑219國道的,比起來,我那不叫開車,叫蝸牛爬嗎?”
“參加保密任務的人可不多,而且,我們也隻能說是出門旅遊,難道你以為我就是扛著大炮去打/飛機?”
他隻是追蹤飛機發出的無線電,監控好準確位置,並發送給高大勇他們,這是一次,就連武裝部自己也不會有記錄的秘密行動。
“那你的兒子們咋辦?”
“反正他們也放寒假了,就跟他們說,咱們是一起出去旅遊。旅遊是最好的偽裝,而且,到時候我也好到阿書記那兒彙報。”
聶工說著,就把自己的微型電台,追蹤器,乾擾器,屏蔽器,一股腦兒的全裝到一隻硬皮大箱子裡頭了。好嘛,這人要生的早一點,八年抗戰是不是也得縮短時間?
鎖上了辦公室的門,聶工鄭重其事的在上麵貼了一個:家中有事,請假三天。
陳麗娜一看就給對了個下聯:認真撒謊,欲蓋彌彰。
不過,聶工把辦公室一鎖,就又吧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叉腰在門口站了很久,他又拿著鑰匙,跑回去開辦公室的門了,開門再鎖門,陳麗娜心說這人煩不煩啊,三更半夜的。
會議室新添了一台微型放映機,也有幕布,這玩藝兒應該是這兩年新添的,因為70年那會陳麗娜來的時候,還沒這東西了。
“那個,小陳同誌,今天咱們乾的事兒,你可一點也不能傳出去,你明白嗎?”聶工說著,就遞了一盒東西過來。
陳麗娜接過來一看,就笑了。好嘛,就是明信片上包小姐手上的手璉,純金質,他應該是照著那幅手璉打造的。
“你還會打這個?”大到飛機,小到手璉,請問聶工還有什麼不能打的?
“前陣子仿造了一輛吉普車,在機車廠午休的時候,正好有批下來的黃金,我就打了一個,怎麼樣,還行吧?”聶工不無得意:“黃金是我們做實驗剩下的,沒花我的錢。”
“所以,就為了這麼一幅手璉,你三更半夜鄭重其事把我叫這兒來?”陳麗娜晃了晃手腕:“謝謝啦,但是吧,這玩意兒我上輩子戴多啦,現在也不怎麼稀罕。”
“不不,不是這個,你把門鎖好,聲音,聲音咱們也要放的小小的。”聶工簡直了,手足無措。
擺好了凳子,搓著雙手,他說:“你要相信,無論任何時候,我看這種東西,都是帶著一種批判的眼光在看。”
“究竟什麼東西呀,你可急死我了。”陳麗娜是真著急,心說這人到底要乾啥呀。
電影一放出來,剛開始嘛,聲音真是大的可怕。
聶工直接給嚇的,跳過去就去關音響了,但是,音樂響起,不帶著女人的喘息,直接,讓人毛骨悚然。
陳麗娜頓時就僵在凳子上了。
《Mona》,真色/情片,環繞音響,歐美高清,□□,就一點可惜,是黑白片。
“這就是愛情動作片,你從哪來的?”陳麗娜目瞪口呆。
“有一天我半夜回來加班,就見小朱他們集體在看這玩意兒。”聶工說著,呼吸都粗起來了。
沒辦法,畫麵拍的太鮮明了,尤其是往熒幕上一投,那叫一個震撼,聶工第一次看到,氣的差點沒拿獵/槍把幾個學生給轟了去。
“你就給沒收啦?”
“可不?”
“得,那你也好好學學,看見那上麵的男人是咋做的了嗎,是不是像你一樣整天搞廣播體操……”
陳麗娜話還沒說完,男人一掰她的脖子就吻過來了。
“你居然敢看那個男人?”他這是吃電影裡男人的醋了。
“你不也看了那個女人?”陳麗娜反問。
聶工顯然很是厭惡熒幕上的東西,但並沒有關掉。隻是扭個頭,不準小陳看了。
他的吻技實在是好,怎麼說了,天底下最饞的孩子在吃母乳,或者吃一塊美味的蛋糕時,就是他此刻的溫柔和粗魯,以及,小心翼翼。
好嘛,他肯定獨自一人的時候也欣賞過,要說,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就是好啊,就沒有腐蝕和拉不下馬的人你說。
“陳小姐,你原來也看過這玩意兒?”漸漸的,聶工感覺小陳對這個並不新鮮了。
“可不?”
“杏樹叉子陪你看的,還是聶國柱?”他拇指撫上她給唆紅了的唇,這個人啦,一旦放縱起來,就很難回到過去啦。
他原來怎麼就沒發現,她這麼的迷人,叫他心跳過率,叫他總是集中不了注意力去工作,他始終在想著那個背影,然後再拿全新的目光去注視,越看,似乎就越要陷入她的泥潭之中。
真是該死,聶工好像有點兒明白,愛情是什麼了。那就是分明都看了四年了,可他這樣認真直視著她,心還是快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了。
“你想是誰?哎,你不會要在這兒乾吧?”
“要是杏樹叉子還好點兒,要是聶國柱,我完全無法接受。”聶工說完,就把小陳給壓到會議桌上了。
在然後,他就把自己的皮帶給解了。
他娘的,既然要去打/飛機,那肯定要先乾一回嘛。
“彆呀,不要捂我的眼睛,我還想看!”小陳正看的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