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說沒有,我再問你,你有沒有看出來他喜歡你?不行,你晚上燉的鎖陽我吃的有點兒太多了,不要動,讓我自己來。”總是斯文的聶工要粗暴起來,那感覺還挺爽的。
幾個回合不到,陳小姐就開始討饒了:“輕點輕點,哎呀痛!“
“你不懂,從小到大,見我有啥好東西他都搶,我問你,上輩子我們老宅子裡的東西,是不是也是給他弄走了。”
聶工氣喘噓噓的,叫陳小姐於後背上狠掐了一把,啊的一聲怪叫,放緩了。
“金子是他拿走了,但你後來打官司,要回來了一些。”小陳說。
“你不知道,一開始,馬小芳是挺喜歡我的,有時候送個蘋果,有時候送個梨,是整個大院裡唯一不欺負我的小丫頭,我還挺喜歡她的呢。後來就叫冷奇給拐走了,我於是發奮圖強考上了大學,他智商不如我,所以就沒考上,這王八蛋,那回在同學會上,我就看出來他沒安好心,果不其然,跑礦區來了。”
“你這想把他趕走是怎麼著?”
“我要想趕走他,辦法多得是,而且,他在紅岩竊聽過我,我碼不住他是想竊聽我實驗室的機密,還是想找咱們老宅子裡的東西。”
回到礦區以後,在大型的無線電機組上分析過數據,聶工就知道了,監聽他的人,就是冷奇。
陳麗娜說:“高部長在礦區已經呆了很久了,中央為了怕把他養成地頭蛇,肯定不會再讓他回來的。要我說,於其武裝部是個不知根知底的領導,冷奇反而是熟人,你防備著他,這挺好,但我想,在這礦區的每一個領導,我不論他們來的時候存的什麼心,我都想讓他們為了邊疆的建設而奮鬥。賀敏我都能掰過來,冷奇我也能。”
“你把賀敏給掰過來啦?”聶工有點不相信似的。
“差不多了,再有一點就能掰正了。人奔個什麼呀,就奔個有吃有穿有錢花嘛,你放心,隻要大家都富了,這世道上,惡人真的會變少,不信你看著。”
沒錢的時候,為了一塊布,一塊饃都能做壞人,等大家都有錢了,咦,像陳麗娜上輩子活的那時候。
那些賺了大錢的包工頭們,一想起自己小時候因為吃不飽肚子跑到鄰居家地裡便苞米呀,摘人家的豆子呀什麼的。
想想年少輕狂時乾的那些壞事兒,被子棉絮就給老人們送去了,更有甚者,拍一遝子的錢。
有錢了,不止闊氣,還都樂意做點慈善呢。
聶工折騰了一回,翻身下來,躺了一會兒,又爬上去了。
這小媳婦兒,越睡越有意思啊,聶工原來刻板著呢,一月一次,一次戰線會拉長,但輕易不打破規律。
現在不行啦,至少每周都得有一夜,而且還必須過足了癮才行。他也是覺得奇了怪了,人說睡媳婦子越睡越愛他原來不懂,現在才發現,這他娘是真的。
睡媳婦子這事兒,比建設共和國更能叫人,心潮湃澎!
再說於公安那事兒,趕天亮的時候,就有結果了,你說這冷奇要行動起來,他快是不快。
砰砰砰的砸門聲。
“陳場長,於東海真的負傷了,而且他指名要見你,趕緊的,礦區醫院。”
聶工和陳小姐這時候正抱在一處睡覺呢,起來開門嘛,聶工還穿著他的破線褲,冷奇那目光灑在他身上,就說:“博釗呀,你這衣服也該換換了,怎麼,你們工程師的工資這麼低嗎,連件像樣的線衣也買不起?”
這才倆膝蓋和項圈兒呢,等一轉身,屁股上補著的,全是大補丁,那才叫一個尷尬。
“冷部長,現在可不止礦區吧,全國人民都這麼窮,你們紅岩的一毛廠,天天外麵排了幾十米的大長隊,全是想要找布的人,為啥,就因為全國,除了你們軍區,人人屁股上都是大補丁,你要笑他窮,不如笑我,我這個巧婦呀,沒布,給丈夫縫不出像樣的褲子來。”
聶工正在刷牙了,直接就蹲在水槽子畔笑開了。
冷奇這叫啥,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爸,於叔叔受傷了嗎,我能去看看嗎?”聶衛民的瞌睡輕的就跟貓似的,一聽見聲音,直接就出來了。
他跟聶工相反,聶工的褲子要破,全在屁股上,他的全在牛牛上,這不陳麗娜沒來得及補嘛,牛牛上一個小洞,拿手捂著呢。
聶工還沒說話呢,冷奇直接就說:“於東海傷的挺重,而且位置挺險,你們小孩子,就甭往醫院去湊熱鬨了。”
既然冷奇都這麼說了,那陳麗娜當然就不好帶孩子了。
“廚櫃裡有饅頭,小聶同誌,你把蜂窩煤爐子透開,拿水騰熱就能吃啦,我要估計的沒錯,頂多十一二點也就回來了。但萬一我要趕中午還回不來,你們就提上二斤咱們家的無錫米,到陳叔叔家換飯吃去,明白不?”
“你就不給米,她也會給我們飯的。”
“禮尚往來,你王阿姨要接濟她的幾個窮外甥,家裡也緊著呢,記得把米拿上。”陳麗娜說。
小聶穿好了褲子,哎呀,已經悄悄摸過紅旗,摸過吉普了,就是那嶄新的戰時指揮車他沒摸過方向盤,也沒坐過,都不知道是個啥感覺。
戰時指揮車有司機開呢。
冷奇這人脾氣古怪得很,他直接把副駕駛坐給拆了,於是,伸腿倒是寬敞了,但坐仨人就不合適了嘛,因為全得給擠在後排。
“據於東海反應,是這麼個情況。”冷奇坐在司機身後,看著陳小姐的大長腿,就說開了。
卻原來,情況是這樣的。
於東海昨天整個搜查了馮遇的辦公室和家裡,拿到文件之後,就開始徹查,當然是想找出在整個邊疆禍亂的黑惡勢力都有多少人,又是究竟是藏在什麼地方的線索和證據。
這時候,馮遇居然膽子大到,穿著武裝部官兵的服裝,開著□□,大搖大擺的就進了武裝部家屬院,然後來搶文件了。
於東海也沒想到馮遇膽子能大到這種地步嘛,而且,他因為始終找不到匪窩究竟在何處,於是假裝暈了過去,就給馮遇綁走了。
馮遇開著車,帶著於東海走了幾個地方,可以說裝暈的於東海得到了很多非常有用的情報。
不過,綁到半道上,也就是白楊河大橋上的時候,於東海沒裝好,咳了一聲,結果給馮遇發現了,馮遇於是打開車門,就準備把於東海給推下白楊河大橋。
這不倆人正打鬥著,武裝部的人就趕到了嘛。
“所以,於東海特彆感謝你啊陳麗娜,要不是你昨天逼著我們去找他,我們武裝部的人再晚搜到白楊河大橋一步,他就死在那兒了。”
“不是,那他為啥要找我去呀,我又不認識土匪,他叫我去乾啥。”陳麗娜反問說。
“於東海說,這個犯罪團夥有個大領導,應該就在咱們石油係統中,他目前不敢告訴任何人,但是他比較信任你,想讓你去確定一下。”
“啥大領導,我怎麼確定這個?”陳麗娜要瘋了。
礦區最大的領導,總共就那幾個,她心說,你彆告訴我阿書記或者高峰,再是高大勇,明裡暗裡的在支持和縱容土匪,以及,馮科長是他們的下線吧。
帶著這樣的疑惑,陳麗娜和聶工就到礦區醫院了。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