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鳳壺壺煙(2 / 2)

陳麗娜也高興壞了:“哇,不會又是一雙高跟鞋吧,聶工,我現在急需一雙漂亮的高跟鞋啊。”

好吧,等聶工從帆布包裡把東西拿出來,陳小姐就又躺回去了。

“郫縣豆瓣?花布鞋?”

“豆瓣是恩師最愛吃的,花布鞋是師母做的,就這,你還嫌棄?”聶工反問。

陳麗娜躺在炕上,歎說:“古往今來,天上地下,再也沒有總理那麼能叫人敬愛的人啦,他就知道,女人最愛的除了高跟鞋,沒彆的東西。不過郫縣豆瓣是真好吃,明天呀,我給你們燒一頓正宗的四川水煮魚。”

“這就對了,得讓我閨女吃飽,吃好,不能餓著。”

“俗氣,還有,誰說我一定生的就是閨女。”

“是閨女,肯定是閨女。”聶工雖然還提心吊膽,也不知道陳小姐生了孩子之後,會變成個什麼樣子,會不會有了親的就苛待現在這幾個。

但是吧,他生了仨兒子,要再來個兒子,是真的真的煩了,就想要個閨女。

聶工心說,這輩子要兒女齊全,才不枉此生啊。

不過,陳小姐似乎還是很不高興啊,把聶工給她的東西一推,轉身就睡到炕上最熱的那個地方,一言不發的躺下了。

“還有什麼事情,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就比如說總理的死,說實話,以前我聽你說前世,也隻是聽聽自己,聽聽孩子而已,我不問生死,因為我覺得生死沒有任何意義,但我現在想聽聽,除了總理之外,還有很多人的生死,你能告訴我嗎?”聶工說。

陳小姐說:“不能,這世上的生死,都是天注定的,我告訴你有啥用啊。”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不,不止是愛,我在想,我得多幸運,才能碰到這麼一個女人啊,就跟天山上的雪蓮花似的,脾氣好,性格溫柔,還願意在大學普遍複課以後,一遍遍推掉紅岩女子師範大學發給你的複課通知,繼續在這兒陪著我。陳小姐,我是真的非常感激你,但我估計是變不成上輩子那根杏樹叉子了,從今往後,我承認他比我更優秀,也願意你永遠愛著他,所以,你能原諒我嗎?”

作為紅岩女子師範大學最優異最突出的學生,幾個帶課老師,乃至於校長,一遍遍的寫信,希望陳麗娜能回去繼續攻讀學業。

為了幾個孩子,她把信全鎖櫃子裡了。

“想都不要想。”陳麗娜打了一把聶工伸過來的手,就說:“滾,離我越遠越好。”甜言蜜語不管用啦。

這一回,她不把他折磨到沒脾氣,是不會輕易說原諒的。

那話應該怎麼說呢,她懷上小寶寶了。

陳小姐好激動啊,兩輩子第一回懷孕,她要作天作地,不折磨到老聶跪在她的腳下痛哭著叫媽媽,她是不會原諒他的。

過了二十四小時了,小王和勤務員經過化驗都沒事,警報解除,可以走了。

唯獨冷奇,他不止胳膊,脫了衣服才發現整個上半身都是黑的。

雖然說化驗結果沒問題,但為了保險其見,護士又給他抽血,再次送糞便,尿樣去檢驗去了。

在一個隻有乾板床的病房裡給關上24個小時,是個人都會發瘋吧。

冷奇這會兒就瘋了,一腳踹在凳子上就問:“給我帶的飯呢,究竟什麼時候才能來?”

護士捧著飯盒進來了:“冷部長,實在沒有您要吃的拉麵,就給您熬了點小米粥,您看成嗎?”

“我最煩喝的就是小米粥,拿走,還有,我說了我要喝茅台,我的酒了?”

“醫院不能喝酒,也不能抽煙,冷部長,還請您尊重我們的工作……”

哐啷一聲,粥直接就飛過來了:“屁,酒可以不喝,煙可是我的老命,再不給老子煙,老子立馬帶槍突出去,趕緊的,沒有中華煙就鳳壺也行啊,給我搞一包來。”

冷奇給煙急的,直接連一毛五的鳳壺都不嫌棄,隻差求爺爺告奶奶了。

護士給砸了一身的粥,剛出門,就看到脫了外層防化服的安娜。

她是這次負責鼠/疫病人的臨床護士,正站在門外發呆了。

加起來,她估計得有48個小時沒吃飯了,兩隻眼睛陷的特彆厲害,脖子老細,膚色在這邊疆來說,基本上算是最白的,白的就跟象牙似的。

她手裡抱著杯咖啡,卻沒喝,就那麼端著呢。

“安娜同誌,你幫我勸勸那個冷部長吧,他的脾氣呀,太壞了。”小護士說。

這就前天挨了安娜罵的那個小護士呢,才十六七歲,卻已經在接觸這麼危險的工作了。

“注意你的防疫問題,不是跟你說了嘛,手套,口罩,一樣也不能缺,那怕是進冷部長的病房也不行,他可是疑似鼠疫,明白嗎?”難得她溫柔吩咐,小護士咬著嘴唇說了聲對不起,又說了聲我錯了,轉身走了。

安娜於是進來了,剛一進門,一隻空煙盒砸過來了:”趕緊給我拿煙,沒煙就給我滾出去。”他說。

“你已經確定被感染了,還不給我躺著?”安娜就說。

冷奇仍然說:“不可能,我壓根沒有跟病患接觸過。”

“最近既然有病毒在流行,那麼任何人都在感染的可能,更何況,你喜歡吃生食,還不講衛生,我說的對吧?”安娜說著,就坐在床沿上了:“我現在沒力氣跟你講這些,冷部長,躺下來,好嗎?”

冷奇見她一直握著自己一隻手,而且麵色慘白,眼睛紅紅的,似乎還在哭,就問說:“你怎麼啦?”

“我已經4時沒有合過眼了,不過我並不困,但我想有個人抱抱我,或者隻是問我一句,你餓嗎,你累嗎,你渴嗎?說實話,我前段婚姻整整四年,我前夫也沒有抱過我,沒有問過我這些。他對我挺好,幾乎沒有紅過臉,偶爾也會做/愛,但我們一直分房睡,他沒有抱過我,也沒有親吻過我,每次□□都跟上刑場似的,直到後來他攤牌,我才知道,他一直愛著的都是我妹妹。”安娜說。

冷奇給嚇壞了:“你不要誘惑我,我隻安慰願意用人民幣做紐帶的失足婦女,你這種,我可吃不來。”

安娜抬頭笑了一下:“瞧把冷部長給嚇的,怕了吧?”

她的生母是蘇國人,一笑,赫本似的明媚。

伸著自己一隻手,她說:“我剛才給阿院長打針的時候沒小心,他因為神智不清,拿針管把我紮了,所以,我很大程度上,現在已經感染了。”

冷奇腦子時轟的一聲,看著安娜。

她又說:“我隻是沒地方去,到你這兒坐坐,所以,拜托你閉上你的嘴巴吧,你是除了我前夫之外,我現在最討厭的男人,但是,我沒地方可去你明白嗎,我隻能在這兒坐一會兒,因為你特討厭我,而我呢,我也特討厭你,如果我這次跟阿院長一樣感染了,並且死了,我想,你一定會記住我的,對不對?”

這叫什麼?

臨死前再惡心他一回?

“還有,我是騙你的,你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沒有被感染,現在,我正式通知你,前往皮膚科吧,那兒應該能解決你皮膚發黑的問題。”安娜說著,一張化驗單就拍床上了。

聽見皮帶在響,她莫名覺得不對勁兒,一抬頭的功夫,已經給冷奇壓在床上了。

他兩天沒洗澡,身上一股子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還帶著些汗臭氣,當然,比起瘦瘦的肖琛來,更加孔武有力,也更具男性魅力。

還長的挺帥呢。

“安娜同誌可是為了共和國的建設而奉獻自己,我身為一名崇高的共和**人,在你如此無助,難過,委屈的時候,怎麼能不照顧,安慰你一下?”

皮帶一扯,拉璉一拉,他就壓上來了。出錯了,請刷新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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