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能叫已婚婦女們同仇敵愾的第一危機是什麼,小三。
論能叫已婚婦女們能於第一時間,就結成戰線聯盟的是什麼,還是小三。
而那個趙小莉,陳麗娜就見了一麵,不,應該說隻看了眼,但她多老辣的眼神啊,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女人有問題。
不過,對於鄧東崖娶她是為了報複她,陳麗娜覺得這有點荒唐。
“小季你相信我,鄧東崖我也算了解,你說他娶你是為了報複你,這話太荒唐了,我覺得這是有人故意作祟,想破壞你們的夫妻感情,要我猜的沒錯,應該就是那個第三者。"陳麗娜說
季超群自己吧,冷靜下來想想也覺得不可能,但是她生氣的是,那個躲在暗處,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不停的捉弄她,但她又抓不到證據的,趙小莉。
“有人打騷擾電話,你可以查啊,東崖什麼身份,難道公安局就查不岀來誰打的?”陳麗娜覺得很吃驚。
季超群攤著雙手說:"怎麼沒查,查了啊,全是公用電話而且吧,都是在特偏遠的地兒,抓了好幾個人,都說打電話的人戴著大口罩,壓著帽簷兒,有時候是男,有時候是女,人都說不準的。”
“你先停止上訪吧,你一再的上訪,到市委鬨,隻會把東崖冾越推越遠的,你明白嗎?"陳麗娜於是又說。
季超群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的心早就不在我這兒了小陳,不是我不努力,我努力過了,可是他心裡愛的是那個趙小莉,你明白嗎?”
“所以,你想離婚?
“對,離婚,但是,我一直以來給電話騷擾的夜裡難眠,本來我是個很好的外科醫生,最近也因為手抖的厲害握不住手術刀,怕出醫療事故,就轉到行政上工作了,我的前途給那個趙小莉毀了,我恨她,我恨到不知道怎麼辦,我總是抑製不住的想去殺了她
這是快給小三逼出抑鬱症來了。
陳麗娜本來明天就想走的,默了半天,卻是問了季超群句話:“當初你說鄧淳偷了你的手表,那會兒他才五歲吧,後來他說那塊表你找著了,但是,你始終沒有跟鄧東崖解釋過這事兒,對吧?”
“不過一塊表而已….季超群說。
陳麗娜緊接著說:“騷擾你的,也不過一通電話而已,可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季超群頓時愣在哪裡:“孩子還記得這事兒?
陳麗娜說:"“日以繼夜騷擾你的電話,彆人都覺得,撥了線就完了,可是,在你這兒,是過不去的坎,不是嗎?
要沒有叫人誤解過,沒有像現在這樣,那怕丈夫是個職位很高的領導,她也沒有說理的地兒,季超群是無法理解一個五歲孩子給誤解以後的痛苦的。
她立刻就說:“我錯了,那是我的錯
事實上,鄧淳外婆本來是連孩子帶房子一起搶過去的,最後又把鄧淳送了回來,理由就是他偷東西。
而季超群的表,正是證據。
總之,自己家裡的破事兒不能給人說,季超群這時候也隻能說,是自己的錯。
正好這時候,鄧淳和聶衛疆兩個吃飽了肚肚;嘴裡哼著浪奔浪流,連搖帶擺的,就進來了。
刁一推開,聶衛民都在扭屁股呢。
幾個孩子突然撞見個陌生人,同時就,變成小木偶了:“阿姨好。
季超群深吸了口氣,說:“鄧淳,當時那塊表,不是你偷的媽冤枉你了,給你道歉,好嗎?”
鄧淳摸了一下腦袋,卻是在看鄧汐。
沒想到妹妹已經變的那麼大了,而且看起來也乖乖的,好吧,跟聶衛星一樣可愛的小女孩
“小汐,那是你哥,過去叫哥哥。”季超群說。
鄧汐這孩子呢,這兩年中,因為父母不合,也因為母親的敏感和神經質,影響很大,突然就把季超群給抱住了,一言不發,但也好奇的,打量著鄧淳呢
俗話說的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季超群看人孩子都來了,也不好再多坐,就說:“這樣吧明天正好周末,我在家,你們來我家作客,咱們一起吃頓飯,你們就把鄧淳帶走,好嗎?
鄧淳出去送他媽,一直一直的,就見鄧汐回頭在看自己呢
“哥,明天記得回家呀。"臨上電梯前,鄧汐突然就說。
鄧淳轉身就跑,趕忙兒的,鑽屋子裡了。
“你妹看起來一點也不凶啊。”聶衛疆揉著吃飽了的小肚皮,就說。
鄧淳給倆人放水呢,準備要洗澡,輕輕歎了口氣說:“我記得你小時候,給聶衛星準備了很多奶酪乾兒,硬硬的那種,她要咬東西,你就給她塞個奶酪。”
“是啊,孩子出牙的時候喜歡到處磨一下,這正常的嘛。”
鄧淳突然就搗了聶衛疆一拳頭:“我怎麼就沒有你那麼聰明呢,我妹當時也是牙癢癢才咬我的啊,我非但不理解她,還老愛告狀。”
“各打五十,看來你也有不對。你就是個丁力,丁力。”聶衛疆說著,就先把自己給泡池子裡了:“啊,真想天天住賓館啊舒坦
陳麗娜自己的智商不高,想分析一下季超群和鄧東崖之間的事情,還就找不到個人。
老聶呢,這兩天忙著寫報告呢,為防陳麗娜還要來騷擾自己,直接把房間的門給反鎖了。
拒絕誘惑,拒絕性/生活。
不得已,陳小姐就隻好跟聶衛民說這事兒:“衛民你說,騷擾電話會不會是你鄧伯伯辦公室的那個女人打的?還有,這事兒公安都沒辦法,還有彆的辦法可以查嗎?”
聶衛民把倆弟弟趕去睡覺,一人坐聶衛星的床上看《上海灘》呢:“彆人不能,我能。
“聶衛民,能不能收起你自恃聰明,洋洋得意的那一套,好好跟我解釋。“陳麗娜就怒了。
聶衛民用了六個小時就抓住了尤布,給扔公安局去了,外界一點水花都沒有掀起過,這會兒正有點了事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寂寞呢。
就分析說:"“你不是說,電話總是在鄧伯伯加班的時候才打嗎,而且,那個女人就跟鄧伯伯在一起,也不可能跑出去打電話,對嗎?”
“對啊,正是因為這樣,季超群才惱火,因為沒證據啊。
“那證明,電話是她雇人打的啊,給誰給上一兩塊錢,找個偏遠的地兒打一通電話,多容易的事兒。不過,媽,凡事得有憑據,你才來上海幾天啊,就能篤定,一個才見過一麵的女人跟鄧伯伯關係不正常?”
女人的直覺,就跟你能聽到無線電波從那個方向來一樣超敏銳的。"陳麗娜說。
聶衛民特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說:“行了,咱不明天去做客嗎,明天到鄧伯伯家了再說吧。
鄧東崖今天下班早,才晚上八點就要回家了。
“領導,我明天就要去嘉定區了,不過,你確定我不在,你能照顧好自己嗎?"趙小莉才收拾完辦公桌,端了一紙箱子的個人物品。
鄧東崖呢,一直以來用趙小莉都用的很順手,也不知道再來一個辦公室主任,自己能不能用順手
但是為了滅後院的火嘛,在他看來,這等於是無端的讓趙小莉頂罪,所以特抱歉:“畢竟工作上的事兒,誰也伴不了誰一輩子,我會努力適應的,你也記得好好工作,不論在哪個區工作都要記得往前抓。
“我會的,謝謝你啊領導,這麼多年,你對我是那麼的照顧
趙小莉說著,轉身就走了。
鄧東崖是真不想回那個冰冷的,女兒和妻子都有點神經質的家啊,但是呢,下班了沒地兒去,人總還是得回家的吧。
結果他自己一人下樓了,就在三樓和二樓之間的拐角處,突然,趙小莉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
而且是特彆突然的,就撲到他身上,在他唇上晴蜓點水似的,吻了一下。
鄧東崖是長的帥,但人並不花,而且還挺保守,直接就嚇呆了。
“您讀過紅樓夢嗎?”趙小莉捂著唇,兩目的淚:“既擔了虛名,越性如此,也不過這樣了。晴雯死都不悔,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畢竟趙小莉還小,又給季超群鬨了好多回,鬨的鄧東崖對她心裡那叫一個愧疚。
站在那兒,跟給雷劈了似的,鄧東崖就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