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2 / 2)

“什麼,他叫什麼,曹木?”

紀墨坐直了身子,不再歪靠在紀母身上,雙眼發亮,很有些興致勃勃的意思。

【主線任務:製琴匠。】

【當前進度:曹木(師父)——未完成。】

沒想到還沒等自己打聽,這人就冒出來了,不管是不是同名的,反正很有可能啊,該去看看的。

紀母在他後背上輕輕拍了一下,被嚇了一跳的心緩過來,一把攬著他,怕他前傾掉下床,嘴裡嗔怪:“說著彆人家的事兒,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紀墨不好意思地回頭笑了一下,很快又轉過頭盯著紀大郎催促:“我好奇嘛,哥,你快說說,他明明叫做曹木,為什麼會被起外號叫曹石頭?”

就算是罵人太老實,木頭不也行嗎?還正合了名字。

年輕人,大概沒有不關注這種事兒的,紀大郎還真是以前問過類似的問題,知道答案,這會兒難得在小弟麵前顯擺,說話前還清咳了兩聲,亮亮嗓,開口道:“這話麼,怎麼說的,以前是有人叫他木頭的,不知道誰後來說,他可比木頭實在多了,更像是個石頭,後來就都這麼叫了。”

村子裡頭,熟悉的人家多不叫對方大名的,都是小名外號地叫著,親切好聽之外,也有著外人難以插、入其中的親近感。

曹家是村子裡土生土長的,以前不以種地為生,有那麼兩畝地還是為了不脫離農家身份,曹父以前似是木匠,帶著三個兒子都做這個,卻又不在家裡做,跟那燒炭的一樣,日常都會在山上做,為這個山上還有一處小屋,專門陰乾木頭用的,也是個工作間的意思。

紀大郎學徒的那戶岑木匠對曹家所知不多,不知道他家是做什麼木工活的,就是有人見過他們家擺弄木材,他們家似乎也忌諱彆人看,藏得有點兒深,應該是怕人偷學。

岑木匠曾說指不定有什麼絕活兒,一般能在匠人行當之中做出名頭的,肯定都有兩手絕活,這個不說都知道,但怕人偷學到這份兒上,也很少見就是了。

最少見的還是他家中媳婦兒媳的,沒一個知道自家男人到底是做什麼木匠活的,看都不讓她們看,也不跟她們說,連岑木匠都歎,這是把媳婦都當外人來防,也難怪後來這一家子是這樣狀況。

曹父是有一年在山中摔斷了腿,再後來就不好,高熱去的,曹家那時候鬨騰得厲害,曹大郎躲到山裡去住了一段時間,天天曹二郎給送飯,兄弟兩個關係好,倒是讓他們自家的媳婦不高興,妯娌之間就鬨了起來,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竟是在曹大郎的飯裡混入了老鼠藥。

兄弟兩個天天一起吃飯,家中人竟是不知道,卻是那天一直不見下山,天黑不便上山,便在第二天讓當時十七八也該談婚娶親的曹三郎也就是曹木上山去看。

曹木自小的時候就有點兒駝背,外形上不是很過關,不得曹家父母喜歡,連帶著跟兩個兄長都不太親近,得了這個差事上去看,發現兩個兄長都毒死多時了,跑下山來說了就要報官。

村中怕事兒,村長就有些猶豫,因為曹木還沒成親,不算是個大人,便問曹母,曹母被消息嚇昏了,醒過來後又聽那兩個兒媳歪纏,說是曹木為了霸占家產下毒害了兩個兄長。

他們關係不好是誰都知道的,曹母竟是信了,沒理會自己兒子的委屈,否決了報官的提議,從來都是如此,民不舉,官不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兩個兄長的屍體還是曹木一個人給搬下山的,來回跑了兩趟。

連著又是藥費又是三場喪葬費,曹家原來還積存著的些許家底都被敗壞了去,再後來的日子就不如以前好了,村人那時候還猜測曹木會不會曹父的手藝,見他數年如一日地忙活地裡的事情並養雞鴨為生,就知道他多半什麼都不會,畢竟曹父那時候似乎也沒見多喜歡這個三兒子,不教給他手藝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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