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狗還好說,若是狼……其實狗也不好對付啊,這種吃死人肉的狗,說不得更有狼性,萬一撲上來咬一口,誰知道會有什麼病菌留下啊!
這一想,紀墨的腳步愈發遲疑,算了,等白日再來看看吧。
提著小燈籠又把這邊兒的墳地轉了兩圈兒,像是個守墓人似的老老實實在外頭待了一夜,等著天明城門開了,這才匆匆回返。
白日裡補了一天的覺,下午的時候被顧小山叫去看了看新酒,算是再次驗證了一下,對方的態度已經不是很熱情了,倒是顧二楸,遲疑著默默跟著紀墨的腳步出來,紀墨走到半路才發現,回頭問他什麼事兒,他一轉頭就跑了,像是臨時又反悔了。
紀墨滿臉無奈,這二十多的人這般表現,在古代還真是很不成熟了,像個孩子。
臨近傍晚的時候,紀墨找到了何二,對方正在街上跟人耍錢,老遠就能聽到類似下注的聲音,也不是什麼大注,幾個銅錢的耍子,一天下來都不超過十幾個的樣子,倒是消磨時間。
他在旁邊兒晃了晃,何二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他了,走出來,默契地走遠了一點兒,才問:“可是又有什麼事兒找我幫忙?”
連續的交易,兩個不說當朋友,到底比旁的親近了些,再有何二對紮紙這行有些好奇,便也不是太拒之門外。
“是有事兒找你幫忙,報酬不多,就是幫我走一趟收集點兒東西,我也跟著去的。”
紀墨從來沒想過能夠白得幫手,出錢是肯定的。
何二純粹是閒著也是閒著,聞言問他:“不是去撿什麼衣服吧!”
頭兩次交易實在是讓他記憶猶新,真的是不知道還能那麼乾的,以前見棺材鋪掌櫃也沒那麼麻煩啊!
哦,說起棺材鋪掌櫃,何二眼珠子一轉:“你這紮紙也是陰陽買賣,怎麼不說把那棺材鋪接下來,你們平時不是處得很好嗎?”
“我又不會做棺材,也沒本錢,憑什麼接手那棺材鋪啊!”
紀墨回答得老實,得了何二一聲嗤笑,“行吧——你說,具體什麼事兒。”
“還跟衣服有點兒關係,還要點兒草。”紀墨含糊說了一句,“算是收集的活兒,不累人,就是怕外頭的狗咬,找人防著點兒。”
“打狗啊!”何二摸著下巴琢磨,說,“外頭的狗可是吃不得的,那邊兒,挨著墳場子呐。”
“不是打狗,就是防著拔草的時候被狗咬,我昨日看了看,那綠油油的眼睛像是不少,有點兒不敢獨個去,找你幫個忙,湊個手,你若是有人,也可帶上,人多更安全,就是這報酬我給不了更多,不然,這樣吧,我會的紮紙技術可以教給你們,不說學徒弟子的,你們學了也是個謀生手段。”
掐著手指頭算算,紀墨現在會的技能也不少,但大部分都不太好教,更有何二他們這等混街麵兒的也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踏實學習,也缺乏一些必要條件。
“你肯教?”何二驚訝,這可是紀墨正在謀生的手段,且他又不是那等七老八十快要死了的人了,就這麼不爭?
紀墨大方地擺手:“這有什麼不肯教的,你們就是學了,做不做還是兩說呐,我也不怕搶飯碗的,實在不行,換個地方就是了,天下這麼大,哪裡不能端碗飯呐。”
會手藝就是不怕走天下。
何二一聽笑開了,頭一次不怎麼忌諱地拍了拍紀墨的肩膀,說:“行,那就幫你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改錯字!謝謝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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