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馬師兄啊!”
紀墨點點頭,沒說什麼,跟著雜役往院子裡麵走。
屋中,似乎早已等待多時的紀長老敞開著門坐在廳堂裡,一眼就看到了正走過來的紀墨,並不著急表示親近,瘦長的臉上看不出多少喜色,等紀墨走進門,走近了,這才揮手讓雜役退下。
雜役把大包袱放在一旁椅子上,自己恭敬倒退而出。
紀墨餘光看到,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四歲了,也該學武了,正好去演武堂學習。”
紀長老直接說了自己的安排,同時也拉過紀墨,在他身上摸了摸,應該是摸了摸根骨,他的手很有勁兒,捏到某些地方的時候感覺有些疼,好在也能忍受。
“我要在那裡住嗎?”
紀墨微微皺眉,若不能近水樓台,拉近跟紀長老的距離,培養一些父子關係,便於以後拜師,恐怕僅憑紀長老兒子這個身份,還不足以讓他以後成為護道人。
護道人,顧名思義,應該是護持道路之人,放在一些之中,大約就是核心弟子外出曆練時候的陪同者,可以是明麵上的,也可以是暗中的,具體還要看該是哪方麵的世界觀。
呃,這些不能套用,但可做參考,放在這個可能存在內功的世界之中,護道人可能也是差不多的用途。
這個… …技藝,應該還算是技藝吧,怎麼說,也有點兒寡淡無味的意思,應該是武功夠高,就足夠擔任護道人了吧。
以紀長老鮮少出現在人前來看,這個職位還是所謂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並不經常派出用場的那種?
宛若一個保險,有他安心,沒他,似乎也不影響日常事務。
其中的技術含量… …
紀墨的小眉頭皺得更緊了,許是自己還不夠了解。
“可住,可不住。”
紀長老似從他的一句話中感覺到了他不想居住在那裡的意思,給了個活話。
“那我跟你住,我不要再跟彆人住了。”
紀墨直接要求,像是小孩子在任性,而這份任性之中隱隱帶出的齟齬,讓紀長老也跟著皺眉。
末了隻道:“隨你。”
有了他的同意,雜役這才進來給紀墨收拾行李,把他的大包袱移到剛打掃好的一個房間之中,與紀長老所在的房間還隔了兩間,倒不是雜役有意分隔,而是那兩間房,一個是紀長老書房,一個是紀長老的武器存放之所,並無床榻,不適安寢。
紀墨見狀,也沒什麼好挑的,看著那些被褥鋪好,微微點頭。
不等他再對這個房間做出更多要求,就被雜役領路,送到了演武堂中。
演武堂跟紀長老所住的名為安適居的院子的距離——“演武堂是每天都要來嗎?”
紀墨直接問雜役。
雜役是個年輕人,他們這樣的雜役多是沒有武學天賦,不值得被宗門培養,而自己又不願意就此下山的年輕人,對演武堂隻有一臉欣羨,聽到紀墨這樣問,帶著點兒酸溜溜地說:“自然是要每天。”
紀墨咬牙,這麼遠的距離,他後悔住在紀長老身邊兒了。
可惜,這話,他是不可能說的。
什麼,後悔?不,誰後悔都不可能是他後悔!
紀墨十分堅定地抖了抖小短腿兒,邁入了演武堂的大門,大門的門檻隻要再高一點兒,就要卡著他讓他進不來了。
好在… …
“這就是紀長老的兒子?”
有人這樣問著,聲若洪鐘,不待紀墨反應,大手天降,拎著衣領把紀墨提進了大門,紀墨雙手沒著落,落地後抬頭看那人,小山一樣的身材,很是高大健壯,雜役在一旁見禮,稱呼“洪長老。”
馬師兄曾提過演武堂是由一位長老負責的,想來就是這位,正好外出回來,便把自己也給帶進來了,紀墨想著,也跟著叉手行禮,脆聲道:“洪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