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在自己的世界裡恍然聽到那麼一個人聲,嚇了一跳,轉頭看,發現是一個男人。
不知道什麼來到的,很高大,筆直的站在門邊,黑色的西裝,黑色的皮鞋,黑框眼鏡,以及黑色的整齊梳到腦後的頭發。這樣單調的裝飾竟然也沒損了他的樣貌,鋒利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薄唇,第一眼看去,最讓人矚目的卻還是那張俊秀過頭的臉蛋。
怪不得彆人都傳他是靠在戚存床上博出頭的小白臉呢.........
那頭的小白臉,不對,那頭的年輕男人,是戚橋老爸戚存在黑道的二把手,阮餘川。出現在這裡,那戚存應該也回來了。溜了溜了,那位大佬的氣場在做賊心虛的歐文印象裡可是個不一般的存在。
“是嗎。謝謝。”
周至簡單回了一句。
阮餘川食指頂了頂眼鏡,微微一笑,為他豔麗的臉更添一絲色氣,“你不打算再彈了嗎?”
彈一首都流淚了,再彈幾首眼睛都要哭瞎了。每天來練手一次,適應適應過幾天就差不多了。周至這麼想,回道,“是,今天有些累了。”多嘴問了那麼一句,“阮先生今天怎麼來了?”
“和戚先生有些事要說。”阮餘川點到為止。
說完就朝周至走了過來,周至心裡疑惑阮餘川要乾嘛,對方一直走到他身後,彼此之間靠得很近。周至坐著,他站著,周至今天穿著薄薄的家居服,阮餘川靠他太近,他都有種能感覺到對方體溫的錯覺。
周至不自在的向前挪了挪,阮餘川的身子也跟著向前挪動。
像是沒發現他們這個姿勢有什麼不對,彎下腰,肩膀擦過周至耳朵,很正常的翻動他們麵前的譜子。
“我覺得,這首更好些。”
“呃.......”你覺得好也不用這樣看啊。
“你是不是在生氣?”阮餘川聲音輕輕地飄進周至的耳朵。
???????什麼???????
阮餘川似乎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認,輕笑一聲,兩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自顧自說道,“看你那麼冷漠,我就知道你生氣了。可是你不是知道我的情況麼,我貿貿然把你從戚橋手上撈走,到時候被發現了什麼下場你也知道。你先乖乖的,過不了多久,我就能讓你離開這裡。你信不過彆人,還信不過我嗎?嗯?”
尾音微妙的打了個旋兒,說著說著,離周至的臉越來越近。
炙熱的呼吸打在周至耳邊,周至一臉o((⊙﹏⊙))o,嗯?啥情況啊?照這個架勢,歐文好像,似乎,勾搭上了阮餘川?
“而且,你睡了秋覓,這個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秋覓好像是戚橋表姐的名字。
一股氣息打在耳邊,然後是濡濕,讓還在想東想西的周至瞪大了眼睛。對方接下來的動作更讓他措手不及,阮餘川的手忽然向下,並且很親昵的用指尖蹭了蹭,牙齒鬆開了他的耳垂,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所以我們兩清。”
“還有,管好你的東西。我還有事要忙,下次再讓你........”
你大爺!周至沒管理不理的清楚這其中的順序,狠狠推開阮餘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