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誰算計他們?”王姐追問。
趙哥也雙目灼灼地看過來,這事關係到刑暢書的名聲,他也希望搞清楚,省得溫竹芯這邊的人將責任都怪在刑暢書身上,鬨得彼此都不愉快。
俞荔輕咳一聲,“其實想讓溫小姐恢複正常也不難,隻需要等一個人過來。到時候,你們就能明白了。”
王姐和趙哥都聽得糊裡糊塗的,隻有刑暢書眼皮直跳,心裡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
但王姐和趙哥都希望溫竹芯趕緊清醒過來,忙追問是誰。
俞荔微笑道:“你們再等等,他很快就來了。”
兩人見問不出什麼,又不能真的逼她,隻好壓下心中的焦急,等她說的人到來,同時心裡也生出幾分期盼。
如此又過了十分鐘左右,突然俞荔看了看手機:“那人來了。”
說著,俞荔看向門口。
一直站在她身邊像個保鏢一般的褚擷走過去,將門打開。
一個穿著類似道袍的年輕男人走進來,王姐和趙哥麵麵相覷,一臉費解之色。
刑天王眼皮跳了跳,這男人的穿著打扮,可真像那些招搖撞騙的神棍,但心裡又莫名覺得,這男人的氣質和神態非常特彆,他定不是那種神棍。
“米天師,你來啦。”俞荔朝進來的米天師道,“這位就是溫小姐。”
米天師朝在場的人打了一聲招呼,走過去檢查了下溫竹芯的情況,說道:“等會兒有什麼疑惑,都可以問,現在還是先救人吧。”
接著,他讓人拿來一個乾淨的空紙杯,在杯子裡裝了半碗清水,手一揚,手裡出現一張黃符,輕輕抖了下,那符突然燃燒起來,燒得差不多時,米天師將符紙丟進杯裡攪動。
這既像某種騙人的魔術、又像神棍招搖撞騙的一幕,看得在場的兩個經紀人愣愣的,心情真是一言難儘,忍不住看向俞荔,懷疑她是不是特地來玩他們的。
不是要救人嗎?怎麼搞起封建迷信?
要不是俞荔的咖位擺在那兒,不好得罪她,王姐估計會憤怒地將她轟出去。
雖然沒有轟人,但王姐的臉色仍是十分難看,上前一步,擋在床前,冷冰冰地說:“你不會想將這符水給病人喝下去吧?俞小姐,我是相信你,才讓你過來看竹芯,但不是讓你請個……道士來招搖撞騙的!”
趙哥雖然沒說話,但心情也和王姐差不多。
隻有刑暢書仍是沉默,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正在搖搖欲墜。
米天師就知道會這樣,他也不惱,說道:“這位溫小姐被妖鬼附體,體內陰氣已經侵蝕到五臟六腑,要是不驅除體內的陰氣,很快就會受陰氣影響,就算以後饒幸能清醒,也將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王姐仍是不相信,騙子騙人時,總是說得冠冕堂皇。
米天師有些苦惱,歎了口氣,突然手裡又出現一張折疊起來的符,他的手指往符上一抹,室內的燈閃爍了下,一道飄忽的紅色身影徒然出現在屋子裡,病房的溫度也在瞬間變得陰森無比。
當看清楚那徒然出現的紅色東西,王姐和趙哥僵硬在那裡,脖子像是被什麼掐住,明明嚇得想尖叫,卻尖叫不出來。
刑暢書也僵硬地站在那裡,直勾勾地看著那紅色的鬼朝他飄來。
妖鬼直接撲到他身上,張開手一副要擁抱他的模樣,嘴裡吱吱地叫著,興奮極了。
刑暢書……差點靈魂出竅。
趁他們呆住時,米天師趕緊將手裡的符水灌進溫小姐嘴裡。
俞荔見刑暢書那副靈魂出竅的模樣,實在是可憐,上前將那妖鬼拎開,警告道:“老實點!”
矮小的妖鬼見到她,既氣又惱,尖叫一聲,朝刑暢書伸手,叫道:【暢書,救我,救我……】
刑暢書一臉空白地看著它,雙眼發直,已經反應不能。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王姐和趙哥尖叫出聲:“這是什麼東西?”
“你看不出來嗎?這是鬼啊!”俞荔好心地為他們解釋,“先前就是她附在溫小姐身上。”
王姐打了個哆嗦,臉色都變了,“鬼?世界上真有鬼?”然後想到什麼,她的臉慘綠慘綠的,“難道這段時間的竹芯其實是這隻鬼?”
“應該吧。”
王姐臉色更綠了,終於恍然,怨不得這段時間,她發現自己的藝人行事十分反常,而且突然間對刑暢書非常關注,像個腦殘粉一樣關注他的一舉一動,惡毒地詛咒一些在網上叫他“老公”的小姑娘,甚至隻要有刑暢書出現的地方,都大老遠地趕過去。
昨晚的慈善晚會,原本溫竹芯有工作,應該推辭不去的,結果“溫竹芯”反而任性地推掉工作,特地跑去參加慈善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