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兩人度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時光,每天好得蜜裡調油,即使陳棣娶妻,也沒改變什麼。
對陳棣而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迎回來的擺設,放在家裡好好供著即可,除了夫妻之實,他可以給她任何東西。
許觀哲感動於陳棣的忠誠,卻也時常勸他,做為平王府獨子,綿延子嗣是他的責任,如果平王府無後,平王是絕不可能容得下自己唯一的兒子在外麵亂來的。
京城裡似陳棣一般的貴公子不是一個兩人,雖總會有人看不慣說些風言風語,但並不影響他們的生活,生個孩子,完成任務,之後便能想乾什麼乾什麼了,家族都不會管,外人說說又不會掉塊肉。
但陳棣不願,他有他的堅持,便是父王那裡,他都理直氣壯地頂了回去。
十七八的宗室子弟,早已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有了反抗的力量,他與父王約法三章,嫡子會有的,不過不是現在,他要等許觀哲先娶妻生子,再與毛蓁蓁圓房。如若父王用陰私手段害了許觀哲,那麼平王府才是真的絕了後了。
陳棣用自己的命來威脅父王,一個人想死,總是看不住的,如果許觀哲出事,他一定生死相隨。
平王了解這個兒子,知道他說到做到,便也不敢過於逼迫,明裡暗裡的給許家介紹姑娘,催許觀哲成親。
猶記得,出事那日。
陳棣出京給姑母祝壽,一來一回大約需要十餘天的時間,他辦完了事,緊趕慢趕想要趕回來,小彆勝新婚,他越近京城,越思念許觀哲。
私宅裡,陳棣跳下馬背,扔下馬鞭,直奔主院,推門而入,卻沒有見到朝思暮想的可人兒,屋子裡空蕩蕩的。
轉頭去問仆從,得到的回答是並不知世子爺今兒會回來,許公子七日前說回家住幾天陪陪父母。
也久未拜訪許家了,陳棣命人準備了幾樣禮,自己拎著,不用人跟隨,騎馬去許家。
許家雙親見到他來也表示歡迎,在看他單人單騎,便笑眯眯地問道:“世子爺最近可好?我們家那臭小子也不跟你回來一塊看看?也有日子沒見了。“
什麼?
陳棣微微皺眉:“阿哲最近都沒回來嗎?”
“沒有啊,他不是一直與世子爺在私宅居住嗎?”雖兒子喜歡男人的,許家父母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世子爺雖身份貴重,但對他們一直禮遇有加,自己兒子也樂意,他們做父母的,唯有祝福了。
但是祝福歸祝福,讓他們住到世子爺安置的私宅裡像什麼樣,好好的一份感情,看到外人眼裡便成了攀附了。他們收了世子爺和觀哲送回來的錢財已經不少,住過去是絕對不能住過去的。
陳棣心底微微一沉,沒有回來,也沒在私宅,那這七天時間,許觀哲人呢?
許觀哲是個靦腆性子,自跟他在一起後,連原先為數不多的朋友也不聯係了,還能去哪,這麼多年不歸呢?
會不會是遇到危險了?又或者自己家裡,趁著自己出京,向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