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41(1 / 2)

七零錯換人生 老胡十八 19344 字 4個月前

“你咋知道?”

原來,跟安然的低調自保不一樣,安雅這兩年可謂春風得意。如願拿到陽城市工農兵大學的入學通知書後,她兩輩子第一次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大學生。學校就在陽城市內,回家十分方便,但她堅持住校,周末也不怎麼回家,所以一牆之隔的安然還真沒怎麼遇見她。

沒想到她近一年來還真乾成了件大事。

“我聽二華和小華說,她在咱們市裡賣一種叫‘辣條’的零嘴,剛開始是在咱們兩個廠之間的路上,你家鐵蛋還天天買呢,後來你給做他就不買了。”銀花頓了頓,“這女娃娃也是心大,賣著賣著就不滿足於走街串巷,去了各個小學門口,一天能進賬好幾十哩!”

那確實不少,如果維持個幾年,直接進化到萬元戶了。

“後來啊,你猜她怎麼著?”

安然苦笑,“我哪知道啊。”因為知道她是穿越的,穿越前就是個小女孩,安然也沒繼續打擊報複她,因為上輩子害她的人是真正的安雅,她不應該把怒火和仇恨加在一個對她尚未造成實質性傷害的穿越者身上。

她所做的就是防備她,也懶得管她乾啥不乾啥。

“她的生意越做越大,雇了好幾個中學生幫她賣,跟貨郎似的挎著個箱子,每個小學周圍都有她的人。不過,聽說最近她都不自個兒賣了,直接把辣條方子賣給想做的人,還要買的人簽啥保密協議,不能把方子泄露出去,不然十倍賠償……嘖嘖嘖,你說她心咋這麼黑呢?”

方子保密,不就是為了能多賣幾個人嘛。

喲,看不出來,這小丫頭片子還有點商業頭腦,隻不過這個套路嘛,跟她看過的很多穿越女主角一樣,都是靠賣方子(點子)起家,聰明中又透露出熟悉感。

“我估摸著,她現在手裡至少有這個數。”趙銀花豎起一個巴掌,很肯定地說,“我聽說她一個方子就賣三百塊哩!”

安然也忍不住咋舌,三百塊是啥概念啊?宋致遠這個科學家沒日沒夜的冒著生命危險一個月也才拿九十塊,要知道做生意這麼掙錢,還搞啥科學研究,全民做生意算了。

“光我聽說的,她就賣了十幾個,再加上以前賣辣條掙的,怎麼也得掙了五千塊吧。”

安然知道,普通小吃的成本基本隻有售價的一半,她的辣條三分錢一根可是相當昂貴了,至少一根能掙兩分錢,賣了近一年,銀花估計的還是太保守了。

安雅現在,搞不好已經是個萬元戶小富婆了。

安然也心動啊,可沒辦法,她的丈夫現在正是被各方勢力緊盯不舍嚴防死守的時候,她現在代表的不是安然自己,更多的是宋致遠的家屬。一旦她行差踏錯,對方就會像野狗一樣咬住她,咬出宋致遠,把宋致遠撕成碎片,血肉模糊。

再等等吧,為了她熱愛的這片土地。

“咋啦小安?”銀花拐了拐安然的胳膊。

“沒事,隻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兒。”

趙銀花卻誤會了,以為是想起以前在安家生活的不愉快,“都怪我這張嘴,說啥不好偏要說安家的事兒,你彆往心裡去,她安雅再能掙錢又能怎麼著,還不是得上咱們廠裡找對象。”

安然一愣:“她找對象?”

隨即反應過來,“不會是顧慎言吧?”這倆上輩子可是談過好幾年的,後來分了安雅還弄得元氣大傷。

甚至可以說,安雅後半生的不幸,都是從跟顧慎言談戀愛開始的。

“害,要是顧慎言還好咯,人長得好,工作好,脾氣好,家境也好,你最近忙裝修還不知道吧,她啊,膽子可大了,一個女同誌,居然主動追求咱們廠的劉向群呢!”

劉向群,這名字有點耳熟啊,“是不是瘦瘦弱弱一男同誌?以前是鬥天會小頭目?”就是去年在小海燕被她留下跟司旺八一起做苦力的小將之一,聽說辭去了會長職務。

所以整個鬥天會被一鍋端的時候,他卻幸免於難,審判的時候他倒是出去作證了,但判刑啥的跟他也沒關係。

讓安然說,這小子退出鬥天會退得還挺及時,哪怕再多待兩個月,他都要喜提一副銀手鐲。

“呀,你也知道啊,可不是咋的。兩個月前才來咱們廠裡的新工人,外頭傳說他是劉小華的堂哥。”也就是跟廠長劉解放有點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就他那長相,又黑又黃還瘦不拉幾,你說安雅是圖啥啊她?”

安雅在這一帶,也算小有名氣,因為家境好,住小白樓,捯飭捯飭也是個小美女。

她要是追求顧慎言,那是郎才女貌完全符合常理,可劉向群那樣的男同誌,就是男追女她也不該給他好臉色,更何況還反過來女追男?這也是安然想不通的地方,她總覺著,安雅應該是知道點什麼。

一般穿越女或者重生女,仗著先發優勢多的是找到未來大佬提前抱大腿的,她看過的很多都是這樣。但安然不一樣,她自個兒就是大腿,沒有比她更粗的大腿了,她現在隻想把大腿給身邊真正的親人和朋友“抱”。

想不通,安然就先放心上,現在她這根粗大腿也得掙錢補貼家用啊!

走著走著,小貓蛋咋看周邊越來越眼熟,這不就是媽媽經常帶她來買肉買蛋的地方嗎?“媽媽,我知道喲!”

小棗兒眼睛一亮:“是哪兒?你來過嗎妹妹?小野妹妹。”

最近鐵蛋告訴她們,帶“蛋”的都不安全,以後會被老母雞孵成小雞滿院子跑,再也回不了家,吃不了媽媽做的好東西,長大還會變成烤雞……所以貓蛋不僅要避著院裡那幾隻老太太們偷養的老母雞走,還得讓彆人都叫她大名。大人們是又好笑又無奈,宋致遠有一次忘了叫她成小名,可把小姑娘氣得喲,手叉腰,不理人。

這不,小野她是超喜歡噠,大聲說:“智遊市場喲!”

“噓,咱們小聲點,彆讓其他人聽見。”趙銀花激動得齜牙咧嘴,一雙小腿都快發抖了。這自由市場她也常來,可關鍵不在自由市場,而是市場後頭那片低矮的破房子,這以前可是個鏈條廠,後來先後被日本人和國.軍占領,輪番糟蹋成了廢墟。

但再怎麼廢的地方,隻要曾經是個大廠子,她就覺著肯定有點剩的廢銅爛鐵。而去年來買手套的時候她就發現,有好幾個地方的地板踩上去空響,應該是有地下室的。

隻不過她膽子小,不敢一個人來,當然也沒安然頭腦靈活,兩個人來還能做個伴兒。

安然是誰,現在的她隻要有合法賺錢機會那是不會拒絕的,家裡這麼多張嘴等著吃呢,人宋大工程師覺著搞棟房子已經耗費了他的洪荒之力,現在已經沉迷科研無法自拔,不管大家夥吃啥喝啥了。

說著,兩個大人抱著倆孩子,就悄咪咪的摸進破房子裡,順著上次的路進去,銀花一路走,一路用她的腳試探,哪兒是空的,哪兒是實心的。她一女同誌能在軋鋼車間當上小組長,在專業技術這一塊,很多男同誌都不是她的對手,那可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不,踩到了:“小安這兒,這兒是空的!”

倆人趕緊把孩子放下,拿個錘子敲了敲,可不是嘛。旁邊廠房地板上有塊腐爛的木頭門,一拉就是一個黑乎乎的地洞,倆人正高興呢,安然忽然發現不對勁,這門把手比屋子裡其他地方都乾淨,不像是幾十年沒人碰的,而且地窖門周圍的灰要比門板上的厚,應該是近期有人動過門。

“我覺著咱倆怕是要白高興一場。”

趙銀花被一瓢冷水潑得冷靜下來,可內心還帶著點僥幸,總覺著說不定還有沒被人發現的好東西,“不管了,咱們還是下去看看吧,你看著孩子,我去。”打亮手電筒,她咚咚咚就順著樓梯下去了。

安然把倆孩子拉到身後,不讓她們靠近地窖口,之所以敢來,那是因為現在是白天,外頭不遠處就是幾十個倒爺。況且她籃子裡有兩根宋致遠做的簡易電棍,一般毛賊電一下半天起不來,她還是有自信的。

“媽媽,噓噓。”小貓蛋玩了會兒,想起個大事來,出門前湯圓醪糟喝太多了。

“等會兒啊,等你銀花姨媽出來,咱們去外頭樹根子底下尿。”

小棗兒還是頭發黃黃的樣子,膽子也特小,緊緊拽著妹妹的手,不敢說話,其實她也想尿。

“媽媽,好熱鴨。”小丫頭假模假樣的扇了扇手。

安然早知道她的小伎倆啦,在她額頭一摸,熱啥熱啊,一點汗也沒有,果然安文野下一句就是:“媽媽我,可以,吃,冰淇淋嗎?”

“噗嗤……小饞嘴。”前幾天包淑英跟她說孩子會騙冰淇淋吃了她還不信,因為她從小怕熱,沒到夏天她就會熱得滿頭大汗,每次為了給她解暑都會把西瓜和冰淇淋放冰箱裡,也不知道是誰教的,她饞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會裝熱,一會兒說“熱死啦”,一會兒拉姥姥的手摸額頭,“姥姥我是不是發燒了鴨”……包淑英是老實人啊,每次都會給切手指頭大小塊西瓜,或者用小調羹給她舀一勺冰淇淋。

上了幾次當之後才發現隻要她媽媽不在家,她一天最多能發四五次“燒”,但隻要她媽一下班,那就是啥毛病都沒的健康寶寶了。

安然氣得喲,這麼小大就會耍心眼子,以後還得了?但包淑英拉住了,讓她彆發火,等下次再裝病的時候再教育,而且語氣不能太嚴厲,那可是全家人的心頭寶呢,她心疼。

這不機會就來了嗎?安然蹲下.身子,跟女兒對視:“安文野,你最近是不是很喜歡吃冰淇淋呀?”

“是噠。”不過,她可是很會看臉色的,發現媽媽好像不像以前一樣和藹可親,立馬咽了口唾沫,追加一句解釋:“隻有,熱,才……才吃。”

“那你天天都熱嗎?”

“嗯呐……不熱,媽媽在家,我不熱。”她吸溜口水,“現在熱,超熱噠。”

還麵不紅心不跳的小騙子,安然故意問旁邊:“小棗兒,你熱嗎?”

然而,小棗兒卻是個非常老實的孩子,“阿姨我不熱,一點兒也不熱喲。”

被好朋友當麵拆穿的小貓蛋,立馬低頭對手指,不敢看媽媽了。

得吧,原來這孩子撒謊是無師自通的,估計是總結出“熱”就等於“冰淇淋”的規律,邏輯思維太強大的孩子真的是……不過,安然也瞬間反省,自己也有問題。要不是她每次舀冰淇淋給孩子的時候都要念叨她怕熱可以每天吃一小勺勺的話,孩子又怎麼會發現深處隱藏的因果關係呢?

孩子還是好孩子,隻是大人疏忽了。“乖乖,你是不是想吃冰淇淋才說熱的呀?”

小貓蛋低著頭,聲若蚊蠅:“嗯。”

“那要是媽媽告訴你,不熱的時候也能吃冰淇淋呢?你還會熱嗎?”

果然,小吃貨的眼睛刷的就亮起來:“那我,不熱啦,一點兒不熱啦!”

安然摸了摸她軟乎乎的小腦袋,“想吃冰淇淋你隻管跟媽媽說,跟爸爸說,跟姥姥說,隻要能吃都會給你吃,因為這跟熱不熱沒關係,而是為你的健康考慮。”

小貓蛋似懂非懂,但她知道媽媽的意思,想吃啥就直接說,不用撒謊,撒謊不是好孩子。

這孩子還算老實的,彆人家這麼小大的娃娃,才不會問大人同不同意給他吃,人趁大人上班去,自個兒爬高上低的偷吃呢。聽說曹家那二小子,比貓蛋大一歲的男娃娃,就因為爬櫃子裡偷花生吃,大櫃門自己關起來,把他悶在裡頭……要不是他奶開大櫃準備煮米,說不定就給悶死在裡頭了。

“做一個誠實的乖寶寶,想吃啥想要啥就大大方方的跟我們說,我們要是覺著合適,就給你買給你吃。但是要不好好說,耍賴皮或者撒謊,爸爸媽媽和姥姥就不喜歡,本來可以買的,偏就不給你買,對不對?”

小丫頭眨巴眨巴大眼睛,“對。”

跟這種邏輯思維能力超強的孩子溝通,真的很省事兒。

安然親親她,“因為你今天認真聽懂媽媽的話,回去媽媽就獎勵你一勺冰淇淋怎麼樣?”

“好鴨!”小丫頭蹦躂起來,她知道啦,隻要好好聽媽媽說話,不耍賴皮不撒謊,哪怕不熱她也能有冰淇淋吃喲。

“當然,小棗兒也是個誠實的乖寶寶,待會兒阿姨也給你一勺怎麼樣?”見者有份。

正說著,趙銀花吭吭哧哧上來了,手裡還拖著一根鏽跡斑斑的自行車鏈條,不過比自行車上的長多了,足有五六米那麼長。

她喘口氣,“哎喲可累死我,下頭臭烘烘的,已經讓人翻遍了,也不知道是誰捷足先登了,我找了半天就隻撿到一條這個,等交到廠裡稱了重,咱一人一半可以嗎?”

本來就是她自己找到的,安然隻是陪著來做個伴兒,肯定不能要啊,銀花卻還要客氣,安然直接說:“銀花姐咱倆誰跟誰啊,甭客氣了,你家大華也快初中畢業了,無論是上高中還是插隊,都得花錢呢。”上高中要交學費,還得兌飯票;而插隊則必須置辦一套下鄉裝備,鋪蓋鍋碗瓢盆和糧票,無論走哪條路都是很大一筆開銷。

說起這個,趙銀花真是一肚子苦水,大華這孩子衝動倒是沒以前衝動了,可太講少年意氣,跟在向陽農場那幾個屁股後頭跑,彆人乾了啥壞事他自己傻不愣登上去頂包,前幾天他們把人一輛自行車的前軲轆給卸了,拿去也就賣到三塊錢,聽說是買了一碗冰淇淋吃,結果人家找到他們,大華那傻蛋就站出來說是他卸的,回家要了八塊錢賠給人家,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就吃了一口冰淇淋,賠出去趙銀花十天的工資!

安然也隻能歎口氣,上次還說這孩子得吃點苦頭,現在呢?大苦頭沒有,破財消災的事倒是一件接一件。倒不是趙銀花家兩口子不管,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聽說他爸把皮帶都打斷了一根,十五六歲的他就梗著脖子跟你犟,你能拿他怎麼著?

“以前吧,生他的時候我倆年紀都小,才十六歲,哪兒懂教育孩子啊,自個兒都還是孩子呢。”趙銀花歎口氣,接過安然遞過來的手套,把鏈條折幾個彎,塞口袋裡,“他奶又覺著是寶貝大孫子,含在嘴裡怕化掉,寵得不成樣子。後來一個接一個的生,等我們反應過來孩子不聽話的時候已經管不下來了。”

有一條她沒說的是:老太太雖然癱了,可嘴巴沒啞,天天就擱屋裡跟大華說“你爸的工作你頂”“你媽的工作你媳婦兒頂”的話,孩子能好?他的人生已經讓偏心的老太太謀劃好了,他還需要努力嗎?他還有奮鬥的動力嗎?反倒父母一旦哪兒沒合他心意,他就能理所當然的大發雷霆。

有個叛逆期又不願學好的孩子,這種痛苦安然深有感觸,也不知道能安慰她什麼,“走吧,趁著人少,咱們快回去吧。”

誰知一出門,居然差點撞上個人,雙方一起“哎喲”一聲。

“銀花?”

“寶英?”

小貓蛋嘴很甜的叫了聲:“包贏姨姨,我們,回家了喲。”

“你們怎麼在這兒?”劉寶英來不及答應孩子,下意識就看向她們兩個籮筐,很明顯安然的沒啥東西,趙銀花的那叫一個沉甸甸,她忽然臉色一變:“你們也來找鏈條?我看看找到了多少。”

說著,就要去掀趙銀花的籮筐,幸好趙銀花也不是傻子,身子靈活的一動,就躲開了。

“你們來撿了幾天呀?”劉寶英也發覺自己的失態了,趕緊非常不好意思的說:“對不住啊銀花,我這也是讓廠裡的政策逼急了,我家那口子你們也知道,拿的工資比你還少一塊呢,現在聽說能自個兒收集廢鋼廢鐵上交廠裡,我也是看著你們撿到這麼多,羨慕呢。”

趙銀花倒不疑有他,因為劉寶英的“勤儉持家”,她還給人家取名“劉省長”呢。三個兒子和她全靠男人一份工資來養,要說負擔,她確實比他們家大多了。

女人啊,沒錢的日子過久了,性子跟做姑娘時肯定也不一樣了。直到走遠了,安然也沒說啥,依她的推測,劉寶英應該是先她們一步找到鏈條廠來的,因為她以前常來自由市場買東西,有時也會偷偷的蒸幾個玉米饃,煮幾個鹵雞蛋來賣,對這一帶肯定比她們都熟悉。

她捷足先登,也說得過去,也是她憑本事撿到的,交上去多換點錢也能補貼家用不是?

兩個人都想到了這茬,對視一眼笑笑,準備回家。

這一帶小貓蛋那叫一個熟悉,她的小鼻子一動,眼睛就能準確無誤的搜尋到賣油條的老奶奶,賣大肉包子的嬸嬸喲。還拉了拉小棗兒的手,嘀嘀咕咕,說著說著兩根晶瑩剔透的口水就流出來了。

“你們等著,既然都來了就請大家夥吃包子吧。”安然迅速的跑過去,讓那婦女從身後的自行車座位上的蒸籠裡拿了四個熱氣騰騰的大肉包子。這婦女見是熟麵孔,還笑著問了幾句,來這兒買菜呢又,怎麼沒見小閨女。

她每天早上八點鐘左右,都會在這兒賣包子,一籠十二個,下頭是一個裝滿熱水的搪瓷盆,蒸籠放上頭,夏天能保持一個小時不冷。當然,她包的不多,也賣不了一個小時,運氣好一刻鐘就被倒爺們買光了,她推著自行車就得趕緊回家伺候孩子呢。

安然每次來,都會買上幾個,路上給孩子吃,回去給母親和鐵蛋各留一個。因為她家的包子皮薄餡兒大,裡頭香蔥拌著鮮肉剁的餡兒,肥得流油,安然自詡做飯手藝不差的人也做不出這個水平。

銀花要推辭,小棗兒卻等不及了,一麵燙得嘴巴“呼嚕呼嚕”的,一麵還急切的一口又一口。

“吃吧銀花姐,難得帶她們出來一趟,就給孩子圖個開心。”

趙銀花紅著眼,“嗯嗯”答應著,卻舍不得咬一口,也不管有多燙,用手帕包著就要塞兜裡,要留回去給三個兒子分呢。安然就把自個兒的一掰兩瓣,“來,我這手裡拿的東西多,快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