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095(2 / 2)

七零錯換人生 老胡十八 16234 字 6個月前

母子倆小聲說了幾句,安然連連點頭,這才真的發現兒子居然這麼有勇有謀,能屈能伸,說認錯就能硬著頭皮認,關鍵他想的辦法還是不錯的,隻是有些地方欠考慮,需要把尾巴掃乾淨,她幫著提點幾句,就商定好了。

麗娟在暖洋洋的安阿姨家一直玩到後半夜,小野的空調房可實在是太舒服了,床褥子鋪得厚厚的,床又足夠大,幾個小姑娘直接就睡在小野家。

其實麗娟這姑娘,不僅不會亂打人亂搶人東西,還特彆勤快的,安排她乾啥她都乾,給安然發爐子,擇菜,揉麵,擀餃皮,她啥都會,也願意乾。

要是能遇到一個真心對她好,敬她愛她的男同誌,其實也不是不能結婚。安然一開始也跟石萬磊一樣覺著,怕她嫁出去受委屈什麼的,但現在發現,要是不找個人護著她,以後說不定更危險。

畢竟,大姑娘現在的身形發育得完全是大人樣,不看臉的話,跟蕭若玲走一起很容易被誤認為姐妹。這在普遍營養不良的年代,身形太豐滿(窈窕)其實也是一種危險。

說個不恰當的比喻,無主的寶物更容易受人覬覦。

一個漂亮的,窈窕有致的傻姑娘,石萬磊和蕭若玲小石榴能護她的時候沒事,可要是哪天護不住了呢?安然想的是,哪天石萬磊來探親,她得好好跟他們兩口子聊聊。

當天晚上,老趙知道自家兒子肯定沒乾好事,攔著老婆帶趙建國來找安然要賠償,當然安然也不會帶包文籃去,算是心照不宣的,誰也不提了。

當然,第二天包文籃看見趙建國,瞅著家屬院裡人多的時候,居然還好聲好氣當眾說了聲“對不住建國哥”,隨便扯個謊掩飾過去了。

趙建國還開心得傻子似的。

安然笑而不語,接下來幾天該乾啥乾啥,本來說要出差的宋致遠,結果有一天臉色嚴肅的說,有事暫時不去了,什麼時候重新啟動或者再也不會啟動,誰也不知道。

也是很久以後,安然才知道,這一次出差確實是去沙漠國,現在叫沙漠國,很多年後就是有名的土豪國,很多國人開玩笑鬨著要去撿垃圾的土豪國。他們這一次本來是打算去談一談,關於用自己手裡的技術換外彙的事,可這等好事M帝國主義肯定是不會允許的,有的是辦法從中阻撓。

當然,現在的華國,不僅M帝見不得好,就是北邊的熊國也不樂意看咱們賺外彙,隻要這兩個世界上最大的代表兩大意識形態陣營的國家都想阻撓,這事再想啟動就難了。

全世界的圍剿,讓宋致遠等人籌備的第一次技術輸出,失敗。

你說他心情能好嗎?心情不好就算了,又遇上實驗室出了點故障,外頭冰天雪地不好試飛,裡頭設備維修需要時間,他一個人火急火燎的也沒辦法。

“你要閒得慌,就去把咱媽和陳叔接來,快過年了,省得他們還單獨置辦年貨。”

回陽城大房子過年安然是想過的,可那裡沒空調,太冷了,正巧陳六福上個月徹底辭職了,也不用坐班,包淑英更是閒得無聊,把他們接來書城也就一家團聚了……還能省掉被陳愛農打擾的煩惱。

宋致遠一想也對,開著車子就去了,當然還得帶上小野這條萬年狗尾巴,她鬨著要去接姥姥呢。

傍晚,吃過晚飯,安然看包文籃出去,心裡就提著根弦,雖然計劃是萬無一失的,但不知道他能不能沉住氣,畢竟這孩子有時候也很衝動啊。

在家坐不住,她乾脆拿著一團毛線和兩根竹簽子毛線針下樓,來家屬院裡跟大夥聊天。603位置極佳,有山有水,山上的樹木有些是允許砍伐的,家屬院裡冬天的時候就輪流上山砍柴,院裡支兩個火盆,一燒周圍坐著納鞋底縫衣服的婦女們就熱乎乎的。

當然,這是不下雪,天晴朗的時候才有,要是雪天那誰也不願出門,盤自家炕上比這暖和多了。

“安姐來這兒。”彭曉麗挪了挪屁股,騰出一個熱乎乎的位置。

“喲,小安你這毛線是啥色啊?還怪好看。”綠不是很綠,但黃又算不上黃。

“哦,這是蘋果綠,我自個兒染的,小野說喜歡這個色,讓給她織兩雙睡覺穿的襪子。”

“你家不是有那啥,那叫啥,空調嘛,睡覺哪還需要穿襪子?”蘭花嫂很是羨慕地說,“我聽悠悠說你家空調特暖和,又乾淨,不像我們,一身炕味兒。”

小野就是個臭美的丫頭,看見媽媽睡覺時候穿襪子,她也想要。可安然那是著名的編外非專業老中醫,養生養習慣了,最愛看那些朋友圈養(造)生(謠)小文章的。

“是啊,咱們這身上臭烘烘的,人小安那是隨時乾乾淨淨。”有婦女接話,大家互相嗅了嗅鼻子,炕味是真的有。

安然隻是笑笑,宋致遠會做簡易空調這事,她從不隱瞞,也教大家做過,可這時候電費多貴呐?為了冬天暖和那麼幾天就得多花那麼多電費出去,大家寧願忍忍。

再冷的冬天,扛一下也就過去了。

書城下雪的天數比陽城還少,也就幾天而已。

大家的顧慮安然表示理解,她實在是大手大腳習慣了,有時候算算自家一個月開支夠人家過一個季度甚至半年的,她也心疼啊!

沒辦法,誰讓自家有個嬌氣的小姑娘呢?

正說著,忽然聽見後山傳來一陣嚷嚷,像什麼人吵起來一樣。大家夥抬頭看一眼,天都黑了也看不清,不以為然道:“又是那幾個臭小子鬨起來了,甭管,凍死他們活該。”

“該!”大家該乾嘛乾嘛,還真沒人去看。

安然想站起來,又忍住了,不能露餡兒。

一會兒,嘈雜聲更大了,像是幾群人又跑又嚷嚷的,那強光手電筒照出來的光線一束一束的,老遠射到院子裡來,一忽兒忽然響起“嘭”一聲,有人說“這咋聽著像槍聲”,大家全都豎起耳朵,想看又不敢去看。

也有的家長著急忙慌叫著自家孩子名字,叫他們趕緊回家,黃文正好大踏步從門口進來,一聽這聲音立馬大喝一聲:“誰趕在603的地界上放.槍?”

說著,叫著幾個保衛科的就大步往山上跑去。安然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怎麼還放.槍了呢?不是說就叫嚴厲安找幾個公安來,把這幾個不壞好意的小混子抓回去關幾天就行了嗎?畢竟他們也沒在實質上對麗娟造成傷害,隻是意圖犯罪……難道是他們反抗,公安開槍了?兒子會不會受傷啊?這一槍是打在人身上還是打空了啊?

安然心裡七上八下想了一會兒,正準備出門去看看的時候,黃文一群人又大聲嚷嚷著回來了。

院裡很多婦女不怕這個大嗓門的廠長,直接上去就問:“後山咋了廠長?”

“發生啥事啊黃叔?”

黃文粗著嗓子,冷哼道:“哼!你們當得好家長!趙建國的爹媽在哪兒,給老子滾出來!”

剛才還嬉皮笑臉得意洋洋的老趙媳婦,瞬間戰戰兢兢,扶著身邊人小聲的不知道是安慰自家還是說服彆人:“我家建國肯定沒乾壞事兒,他是多乖個孩子呐?”

身邊誰也不敢接茬。畢竟趙建國的熊,這家屬院裡誰不知道啊,就是老趙自家也是知道的,狠起來用皮帶抽,用鋼筋打,這世上也就隻有孩子媽還覺著她的孩子是個好孩子。

“即使,即使真做了錯事那也不是他有意的,一定是那些壞孩子教唆的,對不對?”

這下,大家更不敢接茬了,她啥意思?莫非在座的有壞孩子帶壞他?可要說壞,這院裡能有趙建國壞嗎?班不上,偷雞摸狗拔蒜苗,每天他們家門口的啤酒瓶不會少於五個,這不就是跟狐朋狗友瞎混嘛?

老趙戰戰兢兢出去,黃文一把揪住他衣領,“你家那狗崽子闖大禍了。”說著背著手大跨步又走了。

不過他一直是這副模樣,安然也習慣了他隨時一副張飛樣,要是哪天溫和下來大家夥心裡還沒底呢。其他人忙著找孩子,看見自家孩子好端端找著那就放心了,隻有安然還在往門口張望,不知道自家兒子怎麼樣了,以及蕭若玲怎麼樣了。

是的,蕭若玲。

包文籃的計劃就是讓蕭若玲假扮麗娟,因為她是跆拳道黑帶四段,一般小流氓彆想占她便宜,要真有危險的話她也跑得快。當時安然把小流氓們打麗娟主意的事一說,蕭若玲就氣得想去跟他們拚命,對於這個計劃十分配合。

其實計劃也很簡單,讓蕭若玲趁著天黑穿著麗娟的衣服,假裝被張建國引誘進山,小流氓們欺負人肯定想趁天黑每人看得見的時候,彆人看不見他們作惡,他們自然也看不清到底是不是麗娟,正要伸出鹹豬手的時候被早就埋伏好的公安一網打儘。

自從農村包產到戶後,村裡就多了很多無業遊民,都三三兩兩往城裡跑,而作為遠近聞名的軍工大廠,603就是他們最喜歡來的地方。當然,這兩年社會治安肉眼可見的大不如前,嚴厲安工作壓力也很大,正愁抓不到典型呢,這幾個王八羔子送上門來就是業績啊。

到時候蕭若玲和包文籃再伺機離開,功成身退就行。

隻不過,計劃很完美,就是不知道實施得怎麼樣,安然心急如焚。

忽然,漆黑的廠門口,忽然打著電筒走過來倆人,不正是戴著黑鬥篷,穿著麗娟衣服的蕭若玲嗎?她身邊的包文籃高興得齜牙咧嘴,“媽,成了!”

“噓……”安然把他們拉回屋裡,倆人就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的相容起來,大致跟計劃的差不多,公安出現把一窩小流氓打個措手不及,大部分人是嚇傻了的,聽說上頭準備嚴打,狠狠地抓一批典型,搞不好要重判。出意外的是,有人一害怕,心一橫,就從腰裡掏出一把老來福手.槍,對著公安就是一槍。

“啊?那有公安受傷了?傷得重嗎?你嚴伯伯沒事吧?”

“沒事兒,那小流氓槍法差勁得很,虛晃出去打在樹上,沒傷著人,但可把嚴伯伯氣得夠嗆,說這種手.槍已經是淘汰的款式,他來路肯定有問題,要好好查呢,說不定能釣到大魚。”包文籃躍躍欲試地說著,興奮得手舞足蹈,“媽你說我這次是不是又立大功啦?”

安然這才鬆口氣,沒人受傷就好,“彆想立不立功,咱低調點成不?”萬一趙家人記恨這不是留下禍端嗎?

安然一貫奉行的就是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才能做好人好事,無論乾啥儘量把自己撇乾淨,將自己藏在暗處,這樣即使事情沒成也還有回環餘地,事情要成了也不至於做被槍打的出頭鳥。

蕭若玲卻有點遺憾,看著自己保養不錯的手,“公安要晚一點動手就好了,我能讓他們嘗嘗我的拳腳,也不是蓋的。”

安然:“……”姐姐您幾歲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這家夥倒是真不錯,對麗娟也是沒話說的,要是一般人還真不願蹚這渾水,她願意以身飼虎,親自去做誘餌,安然也是佩服她的。

正想說讓她快回去休息吧,過幾天他們還得回陽城過年呢,樓底下就傳來車聲,黑花在四樓“汪汪”叫著搖著尾巴往樓梯衝,安然伸頭一看,嘿,接丈母娘的女婿回來了。

宋致遠的車上不僅坐了兩個老人一個閨女,還坐著石萬磊,他好容易提前調休,搭順風車來接妻女了,蕭若玲頓時笑得一朵花似的,搖著腰肢就下樓了。

小野是睡眼惺忪被爸爸抱回家的,“路上睡著了,你看咱媽怎麼安排,我洗個臉去。”

半年沒見的包淑英,精神很好,麵色紅潤,眼神明亮,打量著房子說:“小野還說是小房子,我看也不小啊,夠住就行,已經很好了。”

安然笑著說小野這丫頭就是跟她爸爸學的,把小野的房間讓給老兩口,床鋪已經換好了,都是洗乾淨的,還散發著肥皂香氣。包文籃是小夥子,自己睡一間,小野自然是就跟爸爸媽媽睡一個屋了。

不過,因為七歲半也不小了,安然給她換的睡衣睡褲,又讓宋致遠必須穿長袖的睡衣睡褲,也就是現在沒條件得將就,睡沙發他又長手長腳伸不開。

倒是宋致遠想了想,“我去跟她哥哥睡,你晚上給她蓋好被子。”抱著自己的枕頭就過去了。

小野已經睡成了小豬,哪裡知道是跟誰睡,反正半夜就是哪裡暖和往哪裡拱,拱幾下還要聞一聞,摸一摸,吧唧吧唧嘴,“媽媽。”

第二天一早,一大家子還睡著呢,門就被人砸得砰砰響,安然披著宋致遠一件軍大衣去開門,心裡把砸門的家夥罵個半死,王八蛋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結果門口的居然是黃文廠長。

“小安你們還沒起嗎?包文籃呢?”

安然心說這黃廠長也真是,這麼冷,又是寒假,外頭還下著雪呢,就讓孩子睡個懶覺怎麼了?

“咱們院裡的孩子跟村裡那些小流氓昨晚準備對女同誌耍流氓呢,被公安逮個正著,你猜怎麼著?就是你家……”話未說完安然就把他拉進屋,板著臉說:“廠長您能不能咱們求您個事,包文籃還是未成年孩子,有些事還是要保密的,就是未成年犯了法上法庭,案情細節也是不能向社會披露的,因為這有可能給他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傷害。”

黃文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他還真沒想這麼多,他就是單純的熱心腸,公安裡有熟人,說是包文籃幫的忙,他這不就來誇誇這孩子嘛。

他摸了摸鼻子,很虛心的說:“對不住,是我欠考量了,我保證這廠裡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要是有人知道了,還對你兒子造成困擾,你直管來找我。”

“這可是你說的廠長大人。”

黃文把胸脯拍得震天響,“放心吧!我今兒來是來收你兒子做徒弟的,他不是一直磨著我要學黃家拳嗎,我今兒就破例收他為徒。”

安然一頭霧水,什麼什麼拳,她隻知道詠春拳。

“媽你就不知道了吧,黃家拳以前的名聲可不比詠春拳小,這幾年是沒了傳人,我以後可就是嫡嫡親的黃家拳第十五代傳人了,對不對師父?”包文籃隻穿著個大短褲,站臥室門口凍得瑟瑟發抖。

不過,安然懷疑,他發抖並不全是冷,還有可能是激動,夙願得償的激動。

黃文嗤笑一聲:“瞧你那弱雞樣,穿上衣服走,師父帶你打拳去。”

安然:“……”我的兒子的發展,好像也要脫離“掌控”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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