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封越城收拾的那個,在七品武者中也已經不算是是庸手。
而既然能夠讓將宏飛白的師父逼到那個地步,顯然其中有比他更強的高手。
雖不知道天劍門眾人如何逃脫生天,但是以白虎堂行事之悍勇瘋狂,若是說沒有對應的後手等著,那麼王安風枉自和其為敵如此之久。
少年收回視線,麵上神色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小二還在前麵走,介紹著這間客棧的客房是如何的幽靜,本店又是有多久多久的年月,有何種招牌吃食,熱情熟絡,未曾發現身後的人已經落後數步,王安風抬步跟上,以旁人根本無法察覺絲毫異樣的速度重又回到了小二身後。
複又走了幾步,小二的腳步一停。
自腰間取了一串鑰匙,推開了原本關著的木門,回身看著王安風,笑道:
“這些天雖然沒有多少住戶,但是我們也日日灑掃,不敢有絲毫懈怠。”
“客官您看,可還滿意?”
王安風視線往裡麵瞅了瞅,地方不大,卻收拾得挺乾淨,一桌一床,窗戶打開,恰恰好能夠看得到天劍門下榻的那間彆院,對於他而言已經是極好極好的地方,頗滿意地點了點頭,道:
“很好……”
小二心中微鬆口氣,走了兩步,將手中的鑰匙和銅鎖放在桌上,複又笑道:
“那小的便先下去了,每日晚間自然會有人送上燙腳洗漱的熱水,客官您若是想要泡澡,還需得要多加五銅錢,若想要吃些什麼,樓下來點,或是招呼一聲,自會給您做好了送來。”
王安風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小二看得拿不到賞錢,也識趣得退了下去,臨走的時候將木門順手關上,王安風活動了下筋骨,背後的琴盒也沒有解下,隻是給自己倒了杯水,端著水踱步到窗前,看著東數第三棵梧桐樹下的院子。
不知為何,他想到的卻是昨日得見,掃平十裡白雪山路的一劍。
耳畔響起了略有些輕挑的聲音,道:
“小瘋子,你打算怎麼著?”
這屋子裡也隻有他一人,周圍兩間客房死氣沉沉,沒有人住,王安風也沒有顧及太多,看著那院子,雙手端著茶盞,想了想,道:
“等。”
“等?”
“嗯,既然飛白他們到了這裡,連赤練幫當中並非是高層的馬宏闊都能夠察覺到他們的蹤跡,那麼以劍威壓方圓五百餘裡的天劍門不可能不知道,門派內老一輩份的高人就算是內功綿長,生生不息,終究沒能跨入上三品的境界。”
“最多不過剩下了十年人間可活。”
“周圍群狼環伺,一名正當壯年,身體和精神都處於巔峰狀態的峰主長老,他們不會,也不可能會讓他發生意外的。”
鴻落羽正在少林寺世界當中,駕馬疾行,海浪浪潮湧動,其身下那匹赤色瘦馬昂首長嘶,撒歡將那數米浪潮生生撞碎,如碎玉一般,聞言哈哈大笑,道:
“等天劍門?”
“還是在等白虎堂?”
王安風呼出口氣,將手中的茶盞放在窗沿上,抬眸看著外麵城池風景,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白虎堂對飛白身上的東西是很看重的,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這些天定然會露出些馬腳,他們不會在城裡亂來,隻能是天劍門來人,一起出城之後的時候動手。”
聲音微頓,少年聲音轉而低沉。
“我不會再給他們機會。”
背後琴盒裡麵,那木劍似乎應激而動,震顫不止。
琴弦因而震動,發出錚然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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