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綠沒受傷,許宿野卻被人用酒瓶在腦袋上砸了個血窟窿,碎玻璃到醫院才取出來。中考的時候,他頭上還纏著紗布。
他原本成績那麼好,甚至有機會拿到市狀元,最後卻因為這件事,差點連祁城一中都沒考上。
“都過去了。”許宿野握緊她的手。
他沒有說的是,那家酒吧是他舉報的。
既然他沒辦法管住時綠,就隻能從其他地方下手。
他們在小噴泉旁邊坐了二十分鐘,低聲說著以前和現在的事。
直到小噴泉最後一點電耗儘,彩燈熄滅,周圍陷入徹底的黑暗中。
微風習習,黑色樹影搖曳,樹葉沙沙作響。
時綠靠在許宿
野肩上,忽然問他:“有二十次了嗎?”
“嗯?”
“從你做完手術,有二十次了嗎?”
許宿野喉結滾動,“有了。”
剛做完手術那一個月雖然沒怎麼做,可第二個月,已經把次數都補上了。
“回車上?”
“好。”許宿野深深看她一眼,喉嚨有些乾。
車裡開著空調,溫度涼爽。
時綠坐在後麵座椅上,張著嘴巴,摟著許宿野的脖子,跟他接吻。
她身子微微弓起,裙擺被推上去。
“我們是不是太縱-欲了?”
“縱就縱了。”
“會影響你的身體嗎?”
“不會。”許宿野摘下左手戴著的腕表,解開最上麵兩顆襯衫扣子,喉結和鎖骨徹底暴露在時綠眼前。
他單腿跪在座椅上,時綠微仰起頭,對上他漆黑沉靜的眼。跟以前一樣,他的眼神像是叢林中默默燃燒的潮濕火堆。
她的心也像是被丟進火堆裡滾了一遭,很快就升溫,沸騰,燒得劈裡啪啦。
她主動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
車停在樹下,搖晃的樹影映在車窗上,月光朦朧,像是身處無人的原始森林中。
饒是車內溫度低,時綠額頭還是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腳趾蜷縮在一起,腳趾瑩潤,指甲鮮紅。
“你這樣,特彆像古代那種昏君。”時綠氣息不勻地笑著道。
不是她不專心,實在是許宿野今天太瘋了,像是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沒說話,用手背擦去下巴上的汗,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唇。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毫無阻隔的相愛。不隻是身體上的,更是徹底解開心結後,再也沒什麼阻礙攔在他們中間。
最後,時綠眼眸半闔,在許宿野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嘴裡蔓延開淡淡的鐵鏽味,甚至能感覺到溫熱的皮膚下脈搏的跳動。
疼痛讓許宿野變得更加興奮。兩個人都十分儘興。
時綠很喜歡在許宿野身上留下痕跡。
他對她有著瘋狂的占有欲,她也同樣如此。
所以她要在他身上留下些什麼,咬痕或者吻痕都好,總之是她打下的烙印。
許宿野是她的所有物,是屬於她一個人的玩具。
“你是我的。”時綠舔去唇角的血跡,笑容很病態。
“我是你的。”許宿野目光溫馴,順從地應下。
他依然緊緊抱著她,不舍得離開。
從十三歲看到許宿野的第一眼,時綠就知道,這個清秀乾淨的少年,總有一天會屬於她。
所以後來她一點點侵犯他的邊界,逐漸馴化他,掌控他的一切。
而許宿野心甘情願讓出主動權,把一顆真心,連同自己的人生一起,拱手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