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第 163 章(捉蟲) 雜亂的線索……(1 / 2)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thaty 11091 字 9個月前

163

奧爾的心裡雖然對院長產生了疑惑, 但這種疑惑不是把他當成了嫌疑犯——他一個院長毒殺自己的學生乾什麼,目前看來根本無利可圖。而且, 現在要解決的, 是當前的問題。

“先生們、女士們,我想你們也知道有三位少年離開了人世。”這麼無精打采可不行,奧爾得讓他們興奮起來, “我是一個外來的,協助調查的警察。就算什麼都沒查到, 我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假如最終也沒能給那些家長們一個凶手,那他們總得找一個憎恨與複仇的對象吧?”

因為自己未來前途無望所以精神萎靡可理解, 但當奧爾提及三位去世的孩子時, 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沒人看一眼奧爾, 甚至沒人動一動眼皮,更不用說表現出悲傷了, 這就不正常了。

就算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天,或者死去的三個孩子不常去醫務室,和他們沒什麼感情,多少也得有個人露出不忍的表情吧?一個動容的都沒有……是恰好所有的校醫和護士都很冷血, 還是那三個孩子有問題?

當奧爾說到後邊, 點出這件事的嚴重性, 終於他們有反應了。

“這樣的事情誰能想到呢?”有位年輕護士委屈地說著。

“確實沒人能夠想到,我很理解你們, 但失去了孩子的父母,可不一定懷有理智。”

“……”

奧爾沒有欺騙他們,甚至, 這一點他們比奧爾更清楚,所以:為自己的生命奮鬥吧,先生們、女士們~

“好了,請將病曆交給我,謝謝。”奧爾向對方伸出手。

奧爾很快得到了病曆,分彆來自樂翼、藝術翼、文學翼與宿舍樓的醫務室。

每一份病曆都是兩本,每本都是一個月的內容,也就是九月的全月病曆,還有十月前十天的病曆。奧爾抱著這些病曆,把它們放到桌子上,他自己站著快速地翻看,不時轉過身來詢問上一兩句。

每一頁的病曆最上方是當日值班護士的簽名,下麵是表格。表格內分彆是:姓名、班級、就診時間,和病情。

十分的簡單,但也還算清楚。

九月初來看病的學生還很少,基本上都是劃傷、摔傷之類的輕微外傷。到了九月中旬,奧爾看到了第一個感冒的學生——謝羅斯·塔賓。

這位學生,是四年一班的,就是出現了兩位死者那個班級的。

奧爾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把這個學生的名字記錄了下來。

繼續翻看記錄,九月下旬,感冒的學生瞬間開始多了起來,過去一天可能都沒有一個病人,現在每天的記錄上,都有三到五個學生,而且……他們大多集中在四年級和五年級,八本全翻過去,其它年級感冒的學生,也隻有四個人。

那位謝羅斯·塔賓,更是隔兩天就出現在醫務室,記錄顯示,十月一號時,他就因為感冒過於嚴重,所以回家養病去了。

可是,奧爾卻沒有從感冒的名單裡,找到那三位死者的名字,在四年級和五年級的學生已經“感冒”了一輪後,他們三個人也沒事,結果一輪到他們,三個人就直接死亡了。

“這些記錄上隻寫了感冒,沒有寫詳細的症狀嗎?”

“沒有。”護士們搖頭。

“那請問,你們還記得這些學生當時的感冒症狀是什麼樣的嗎?是流鼻涕、打噴嚏、發燒,還是頭疼、渾身酸軟、麵色發紅、痙攣、肌肉疼痛?”

“太久了,我們都忘了。”護士們還是搖頭。

“四五年級的學生在九月底頻繁感冒,沒有引起諸位的懷疑嗎?”奧爾問。

“已經入秋了,每年春秋兩季,都會有學生感冒的,今年隻是更多了一些。”一位校醫說。

“請問,這位回家的謝羅斯·塔賓,現在還沒回來嗎?”

“他已經不在學校了,下毒案怎麼可能和他有關?”還是找事的副局長。

“他很可能是第一位受害者,那麼我們就能從他身上找到更多的線索了。”

“不知道,我們隻知道他回家了。”

奧爾把病曆放下來,歎著氣。病曆看起來很正常,學生們的簽名筆跡各異,鋼筆水的顏色每隔一段時間也有細微的變化,還有大概是放水杯造成的印子,這應該不是偽造的。

護士們和校醫的反應,很明顯是矯枉過正。他們因為擔心自己成為被報複的對象,擔心學生家長把沒能儘早發現中毒的罪名按在他們身上,擔心可怕的報複,所以現在乾脆來一個消極應付,一問三不知。

“納德普局長,請把您的人都帶出去,所有人。加西亞,安卡,你們也出去吧。”

納德普很乾脆的朝外走,副局長撇了撇嘴,也出去了。不用說,達利安和安卡在外邊為奧爾守著門。

“女士們,先生們,我得說,不是你們說不知道,這件事就真的和你們無關了。請閉上嘴!先聽我說!”看見有人張嘴想辯解,奧爾一嗓子打斷了對方,“首先你們誤診了!其次,這種局限於少數人的反複的嚴重病情,我都看出來了不對勁!為什麼你們這些專業人員沒看出來?!

現在不是想方設法擺脫責任的時候!你們就是有責任的!如果繼續在這裡和我‘做遊戲’,隱瞞、回避問題,還是那句話,是否破案和我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和你們有!”

“……”

沒人辯解什麼了,前後兩次,奧爾確確實實已經講得十分明白了。但也沒人主動說什麼,很多人都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想心事,還是純粹的發呆。

奧爾從他的小本本上撕下了兩頁紙,然後開始撕紙條。

嗤啦!嗤啦!的聲音,聽得人耳根發麻。就在有人忍不住開口阻止他時,奧爾再次說話了:“都過來,抽簽。”

眾人:“??”

雖然莫名其妙,但所有人還是乖乖照做了。

“看你們抽到的數字,現在1號留下,其他人出去。”奧爾希望能用單獨對話的方式,讓這些人放下戒心——就算其中一些思想陰暗的人借機報複彆人也好啊,至少能打開局麵。

1號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身材微胖的護士,相比起彆人,她更沉穩:“我沒什麼要對您說的,先生。”

“您結婚了嗎,女士?”奧爾問。

“當然!”這個問題貌似是冒犯到了這位護士。

“您也有孩子,對嗎?”奧爾是明知故問,在希克林區,這個年紀的女性不可能沒結婚,在希克林區的貴族學校裡,更理所應當的得是“健全的”。

護士緊緊抿住嘴唇:“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但我和我家人的事情不需要您的擔心,又或者,您是在恐嚇我?”

她甚至沒有再給奧爾說話的機會,直接走出去了。

接下來的2號是一位校醫,他比護士更圓滑一些,一直麵帶微笑,但無論奧爾問什麼,他都說“哦,很抱歉,我一直在主樓那邊,並不清楚。”

一個兩個是這樣奧爾還可以理解,但結果所有人可能方法不同,但他們毫無疑問都是拒絕合作的態度。他們隻回答了奧爾零零散散的幾個問題:那天部分學生的情況進一步惡化之前,也就是有人痙攣、狂躁、幻覺之前,正常感冒的病人,是可以由貼身男仆陪伴並照顧的,也就是說在並非周六周日的時候,也是會有仆人留在校園內的。

他們保證,其餘校外的醫生,以及警察後來檢測的食物,就是學生們中午吃飯時吃的食物,他們沒有更換,學生們確實不是因為午飯中毒的。

他們沒有區彆對待任何患病的學生,所有人都得到了相同的治療,即使這三位學生過去一直表現得很健康,但在他們表示自己不適後,還是第一時間彆納入了醫務室,得到了治療。

另外,他們不能確定任何一位學生確切的中毒時間,因為學生們都是前往不同的醫務室的,或自己感覺到不適走過去,或被其他同學送去,還有被老師送去的。死者三人就是被各自的同學送去的。

最後一個護士走出去後,奧爾把納德普局長叫了進來。

“您有什麼發現嗎?”

“第一,毫無疑問,他們對過詞,學校裡的其他人應該也對過,所以其他人那大概也很難問出來什麼了。第一,他們知道些什麼,我不確定是否和案子相關,但我很確定和死者相關。第三,他們看起來驚恐,但實際上並不怕丟掉工作。第四,院長好像同樣不擔心自己丟掉工作。”

奧爾就這麼把一一三四扔到了納德普的臉上,納德普仔細挨著條思索了一會。

護士和校醫對詞,其他人也對詞……納德普臉上稍微熱了一點點,不久前是他對奧爾說的,把那些人關在學校裡,是最正確的選擇,現在立刻就被打臉了。

而一三四實際上指向的是同一件事——背後有人,這個人給所有人打了包票,承諾他們可以安然無恙。

“這不可能。”納德普的臉從熱轉陰,“我不是質疑您,我是說那些家夥!他們以為……真的不會被找麻煩嗎?現在保護他們的是我!能讓他們在學校裡安然無恙的人,是我!”

納德普很憤怒,是他勸住了暴怒的家長們,否則以希克林人的性格,已經有人端著.槍衝進學校,把所有在學校裡的成年人全都槍斃了!無論對方是神父,還是仆人!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