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做的。”王爺頗為得意。
奩兒也趕忙崇拜的望著廖月白讚歎,繼而又對三王爺道:“奩兒在家時也常同大小姐放紙鳶,不知現今有沒有福分陪王爺一起放風箏?”講完一雙杏眼,分外楚楚的瞅著三王爺。
三王爺看了一眼廖月白,在他點頭後,也笑眯眯的應下了,又道:“那也叫奶奶一起去吧,人多了好玩。”
奶奶?奩兒詫了詫,繼而明白指的是小鳳,便憂傷的蹙了眉,歎氣道:“二小姐病著呢,怕是陪不了王爺了。”
三王爺蹙眉,打門外探頭進來,皺了一張小臉,“奶奶病了嗎?是不是昨天洞房的時候我太用力了?”
躺在床上,小鳳扭頭看向窗外探進來的翠竹,笑道:“是啊,王爺昨個真讓臣妾心神蕩漾,銷魂的很啊。”
廖月白和奩兒的薄臉紅了紅,三王爺卻依舊皺著眉,想入屋,卻被奩兒攔下,“王爺身子骨弱,當心傳染了。”
便嘟了嘟嘴,沒進去,扯了廖月白去放風箏。
廖月白溫笑,拍了拍他的手,轉身又對奩兒吩咐,“請大夫來瞧瞧。”
奩兒一愣,臉色微悻,卻不得不應是,剛要前去,屋內的小鳳突然開口。
“不必了。”言語冷淡,連瞧著窗外的眼都沒回一下。
一時都靜了。
廖月白有些尷尬,由三王爺扯著離開,奩兒也隨在後麵,一同去了後林園。
屋子裡落了空蕩蕩的靜,小鳳瞧著打窗外探進來的翠竹,笑道:“都他娘是混蛋……”
話語未落,眼角卻忽然一熱,有人替她擦了滾出來的淚,笑,“這句很是恰當。”
小鳳一驚,扭臉就看到坐在床邊,手指撚著她淚水的男人,滿腔淚水登時絕提,用被子蒙了頭就哭,嚎啕大哭,“你們就玩兒吧!玩兒死我吧!當皇上了不起啊!”
坐在床邊的男人窘了一下,哭笑不得:“朕怎麼著你了啊?朕聽說你病了,忙帶了禦醫巴巴的趕來看你,沒到了還落了一身埋怨。”佯裝生氣的拂袖,“朕就走了。”剛起身,袖口便被人攥了住。
小鳳扯著他的衣袖,打被窩探出淩亂著很美的頭,淚水滿麵的道:“彆介彆介,我不過是壓的慌,找人發泄一下……這不是跟你熟嗎……”猛地吸了一把鼻涕,“我錯了,你彆把禦醫帶走,求你了。”
皇帝撲哧笑了出來,又坐回床邊,“哪兒難受啊?”
“渾身,做死了難受。”小鳳很是時候的打了一個噴嚏,剛要扯著手中的布料擦鼻涕,卻猛然驚覺這是誰的袖子,默默的放手,看著皇帝一臉緊繃的表情,訕笑:“沒擦上。”
皇帝收回袖子,乾咳兩聲,讓門外候著的老禦醫進屋給她號了號脈。
老禦醫很和藹的笑了笑,道沒什麼大礙,隻是傷寒了。轉身打藥箱裡取出一枚藥丸,活在溫水裡遞給她。
小鳳瞧了一眼茶盞裡的黑不溜秋的藥湯,止不住抬頭,極認真的問,“這個不是話本子裡濟公的泥垢丸兒吧?”
老禦醫抖了抖,皇帝卻終是沒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