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好像真的是不小心走失的。
長公主因為此事,很是傷心。也不想再見到駙馬,皇上沒找著證據,但心裡卻知道堂堂公主之女,身邊那麼多人伺候著,若不是駙馬有意,壓根不會走失。
再加上皇上明裡暗裡讓不少人出去找,卻都一無所獲。更讓他確定外甥女就是被駙馬弄丟的!
明麵上沒有證據,皇上不好罰他,於是,乾脆把人調去外地。
當年的是真相如何誰也不知,事發時都查不出真相,現在就更查不出了。長公主尋回了女兒,雖然不想女兒和父親相認,但也不想剝奪了女兒擁有父親的權利。
於是,秦秋婉在宮裡住了半個月後,長公主忽然叫她回府。
出了宮門,長公主看著麵前的女兒:“你爹昨日已經回來了。”
秦秋婉住進公主府後,平時除了學醫外,暗地裡也沒閒著。除了讓人盯著陳時鴻和曲府,也在細查康娘流落到外地的緣由。
畢竟,康娘的淒慘,認真論起來,該從她走失算起。如果她沒有丟,身為天家貴女,本該尊榮一生的。
聽到公主的話,秦秋婉默了下,好奇問:“娘,其實我早就想問,為何爹會被調去外地?”
公主看著麵前亭亭玉立的女兒:“他做了些不好的事。呃……他可能不太喜歡你。當然了,也可能因為你的身份而待你親近。你彆想太多,如常和他相處就行。不過,你爹在外頭已經另有了妾室和孩子,你彆太信任他。”
秦秋婉乖巧點頭。
大概是那邊一直讓人盯著,母女倆剛回府,就有人前來稟告。
“駙馬到了。”
公主下嫁是皇上賜婚,當年的事也沒抓著證據確定是駙馬故意弄丟女兒,所以,這就是一筆糊塗賬。
公主本就想讓女兒見人,吩咐道:“請進來吧!”
駙馬尹從瑋今年四十不到,身形修長,氣質儒雅。走動間自帶一股瀟灑之意。
這樣的人,也難怪皇上和太後會許親。
他進屋後,先是對著公主一禮:“給公主請安,多年不見,公主還如當年一般風采照人。”
公主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緩和麵色,擺擺手道:“這是綰綰。”
秦秋婉麵色漠然。
尹從瑋看著她,好半晌,才道:“你和你姑姑長得真像。”
長公主就是憑著容貌認出康娘,秦秋婉這些日子也沒少聽人這麼說,應該確實相像。
他緩緩上前:“綰綰,這些年,你受苦了。”他歎息一聲:“當年確實是我的錯,沒有看過好你。你娘這些年來一直怨我。如今你可算回來了,挺好。”
秦秋婉麵色淡淡:“我也覺得挺好。若還流落在外,興許已經被人虐待死了。”
這話滿是怨氣,尹從瑋愣了下,苦笑道:“你怪我也是應該的。”他站直身子:“也罷。我確實有錯,隻要你好好的,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屋中一片安靜,沒有人接茬。
尹從瑋也不願自討沒趣,起身告辭:“公主,我剛從外地回來,府中還未收拾好,先走一步。等我安頓下來,再來探望綰綰。”
公主擺擺手:“若是不方便,便不必上門。”
“我虧欠你們母女良多,此生餘願便是尋求你們諒解。以後我肯定會勤上門。”尹從瑋垂下眼,語氣沉痛:“公主,若你有事想請我幫忙,儘管吩咐!無論什麼樣的事,隻要你開了口,我一定竭儘全力。哪怕搭上我的性命,我也願意。”
容貌上佳的男子麵露淒然,無端端讓人憐惜。秦秋婉看在眼中,心裡猜測康娘的好容貌大半是隨了麵前的男人。
聽著這些話,公主麵露嘲諷。
“我不敢要你的命,你家裡還有三個兒子等著你呢。”
尹從瑋苦笑:“公主,我那是奉長輩之命……”
公主抬手止住他未儘的話:“事已至此,解釋的話不必多說。我不想聽,你說了也是白費唇舌。天色不早,趕緊回吧!”
又道:“我讓你回來,隻是想讓綰綰看看父親。你彆老去煩她。”
尹從瑋:“……”
他看著秦秋婉,一臉驚喜:“綰綰,你想我?”
秦秋婉擺擺手:“本來是想的。可在我知道我受這麼多年的罪,都是因為你的“不小心”,就不想了。”
公主聞言,心下一鬆,道:“既然如此,明日我就進宮告訴皇兄,讓他再調你回餘城。”
尹從瑋:“……”他剛回來又去,這是溜猴嗎?
再有,皇上調他去外地,名義上是重用妹夫,實則是收拾他。
餘城窮鄉僻壤,根本不及京城繁華。刁民又多,難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