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荀落挑了挑眉,目光和單詩絲毫不避讓的對視。
單詩似乎也挺詫異黎荀落來了這裡,往前挪了一小步,像是想說什麼,然而黎荀落這會兒終於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來了一抹甜笑,趕在單詩開口說話之前喊了一聲,“鐘老師下午好啊。”
一群人麵麵相覷,鬨不明白這二位到底什麼關係,也不敢開口先說話,就這麼僵住來。
就在人群即將開始出現竊竊私語的小騷動的時候,鐘攜開口說話了,隻簡簡單單兩個字:“出去。”
這句話是看著黎荀落說的。
黎荀落怎麼都沒想到鐘攜會看著她的臉突然蹦出來這麼兩個字,當下有些愣住了。
這兩個字平時帶上個修飾詞說出來也都沒什麼,可如果隻是兩個字眼組合起來,簡簡單單的從鐘攜嘴裡蹦出來,就顯得無比的紮人,讓人心裡難受的不得了。
黎荀落心裡突然一空,眼眶一瞬間就紅了。
鐘攜自然察覺到了黎荀落一瞬間的表情變化,閉了閉眼,轉過身,對著後麵的人說道,“帶著人先出去,殺青宴回頭再說。”
說完,她給了躲在牆邊兒沒敢進來的範小簡一個眼刀。
範小簡趕緊弓著腰衝進來,客客氣氣的把人全都送走,順帶還關上了門。
屋裡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黎荀落抽紙的聲音。
鐘攜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一下子都不知道說什麼,隻是有點無措的看著黎荀落。
黎荀落撇撇嘴,拿著紙往前走,另外空著的一隻手牽著鐘攜把她給帶到了化妝鏡前頭,按著她肩膀讓她坐下,自己則是半跪在了她麵前,說道,“我看看,哪受傷了沒?”
“不知道。”鐘攜一個不知道就丟了出去,黎荀落也沒在意。
這個戲她有印象,需要打戲的部分特彆多,鐘攜又是個慣會拚命的,從來不用替身,都是自己上場。
她不是不疼,隻是疼到某種程度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哪裡疼了,因為渾身上下都是傷。
而且她殺青的日子應該也就是這段時間。
畢竟看著剛才不少人手裡捧著花那架勢,應該是已經來這裡開始商量殺青宴在哪吃了。
黎荀落幫著鐘攜把外套脫下來,用一邊的濕巾抽出來幾張給她擦了擦血跡看著比較多的地方,但是劇組做出的血漿加了彆的東西,不洗澡泡的話很難靠著紙巾祛除,沒一會兒鐘攜就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彆弄了。”
“哦。”黎荀落聽話的把濕巾扔到一邊,就著半跪在那的姿勢,雙手還緊緊握著鐘攜的,把頭仰起來,眼巴巴的打算開始算賬,“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鐘攜皺眉。
黎荀落掰著指頭跟她數,“我剛才還以為,你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讓我出去的。”
說著說著,她又有點委屈上頭了。
這大概完全是自己矯情,可黎荀落細想了一下,如果當年不是她自己矯情提了離婚,她倆至於走到後來這一步嗎?
鐘攜開始沒說話,直到後來黎荀落又一臉很委屈,卻一副我委屈但是我不說的表情抓著濕巾往她腿上開始蹭的時候,她才幾乎是歎息一樣的說,“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重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落落:你沒有對我說過重話嗎?你之前還說我長本事了大晚上沒事乾了出去喝酒出去浪!【記仇
鐘攜:不該說?
落落:哦,那是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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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雞app吞我作話!重發的第三遍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