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1 / 2)

雜魚求生[穿書] 微笑的貓 11146 字 11個月前

程幾被值班醫生數落許久, 說你怎麼回事啊?剛縫合好就崩線, 你彆鬨得小傷口感染變大傷口, 到時候有你哭的!

他當然不好意思說是自己胡鬨, 隻得硬著頭皮又挨了兩針, 並向醫生保證自己不亂動。

後來他果真乖了, 直挺挺地躺上床睡覺, 清晨醒來時, 一轉臉便看到了齊北崧那顆亂蓬蓬的腦袋。

和以前一樣,齊北崧又趴在床頭陪了他一夜。

程幾的手指撫過他的後頸, 他醒了,表情有些迷糊。

程幾在他頭頂輕語, 卻不是情話,而是:“出去玩好嗎?”

齊北崧皺眉:“你不要你的腿了?”

“要啊。”程幾說, “所以幫我個忙。”

“什麼?”

程幾難得提要求,此時卻提了個稀奇古怪的:“我小時候就覺得穿製服騎挎鬥摩托車特帥,可惜現在都淘汰了,幫我搞個偏三輪, 我載著你兜風去!”

“車是小事, 你的腿是大事,拆線之前你給我在病房裡好好呆著。”齊北崧說,“為了防止你到處亂跑,我連拐棍兒都不予準備!”

程幾說:“那我單腳跳?”

“行啊。”齊北崧揉他的頭發, “看你能蹦出幾公裡去!”

程幾吻他的下巴, 剛剛冒頭的青色胡茬有些紮人。

“哎, 我叫什麼名字?”

齊北崧失笑:“你還真把我當傻子了,你叫程幾啊!”

“我多大?”

“二十。”齊北崧說,他略微想起一點兒了。

“錯,快二十四了。”程幾說,“彆忘了三年過去了。”

“……”齊北崧說,“我還真是個傻子。”

程幾問:“我老媽叫什麼?”

“這題超綱了啊。”

“你把一整個飛行編隊都燒給她了,按那配置,我媽至少也是個空軍二毛四。”程幾笑道,“要不是我媽在天上保佑,說不定咱倆還沒今天!”

齊北崧立即說:“想起來了,嶽母嘛!”

程幾笑著把他摁在了枕頭上。

八點醫生查房,而後程幾開始打點滴,單位兄弟們過來探病,齊北崧正好回去拿換洗衣物,完美地把這一節給避開了。

外傷對於特警來說是家常便飯,所以大家有帶拐棍來的,有推輪椅來的,有送零食水果的,就是沒人送花。花有什麼用,不能吃不能穿,還容易過敏。

程幾把衣服領子扣到了最頂上,還戴一頸托,以掩蓋脖子上的吻|痕。

這些人一進門就嚷嚷,說程帥哥你不得了了啊,膨脹了啊,這麼高級的病房也敢住?回去領導不簽字、財務不給報怎麼辦?

程幾架高著傷腿,半躺著啃蘋果,說:“老子媳婦兒有錢,不在乎那麼點兒。”

旁人問:“你有對象?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啊!”

程幾笑嘻嘻的。

另外一人說:“他不可能沒對象!沒聽老徐說嗎?這狗東西在國外可是金刀駙馬啊,兩個加強排的公主嗷嗷叫著往他身上撲,非拉他鑽小樹林子!”

“X老徐的,信口開河,全世界公主加起來也沒這麼多。”

“你得把那些什麼部落的公主都算上!”

“跟這麼多公主鑽小樹林,他吃得消嗎?”

“那可能主要是人家動。”

越說越不像話,程幾笑得不行,傷口都扯得生痛。

彆人又說:“哎小程,你雖然有對象了,但局裡組織的相親會還是得去啊!咱們這行工作忙收入低,連續作戰加班加點,也常常照顧不上家庭,找個對象不容易。你去了,至少讓人知道咱這坑裡也有大帥哥!”

程幾說:“咱這坑裡本來就帥哥多,但談戀愛是一碼事,過日子又是另一碼事,成不成還得看機緣,看對方能不能忍受咱。”

“你是怎麼成的?”旁人問。

程幾將蘋果啃個精光:“我對象忍我很久了,百忍成鋼。”

兄弟們拱手說佩服佩服!

大部隊走後,陳川在病房門口探頭探腦。

程幾拔了針頭,正在屋裡適應架拐走路,見狀問:“乾嘛?”

“我都聽老雷說了。”陳川反手合上房門,抓起床頭的奶茶就喝,“你怎麼樣?昨晚和神經病把話說開了嗎?”

“說開了。”

“他想起你來沒?”

“沒想起多少。”

“他具體什麼症狀?”

“就是……挺勾人的,差一點兒就被我搞了。”程幾惋惜,“但我的腿真不爭氣,關鍵時刻居然崩線,把他給嚇著了。”

陳川將奶茶噴了一地。

“……”他說,“你倆實在饑|渴了啊,有進展這麼快的嗎?還有能彆在病床上搞嗎?你倆有癮還是咋的?”

程幾笑道:“等不及啊,都他媽等三年了。他不記得我,可我想他啊!”

“所以主要是你勾人。”陳川說。

程幾眨巴眨巴眼睛,笑成了一朵花:“對,老子的鍋。”

陳川明知他下盤不穩,居然使腳鏟他!

程幾搖搖晃晃笑罵道:“狗川你乾嘛呢?彆把我又弄崩線了!”

陳川扶住他的上半身,說:“程程,這他媽不公平,我也想去搞一個!”

程幾說:“你在R國不是搞了好幾個麼?咱們雇傭|兵的頭頭,還有那什麼遊擊隊的小姐姐,還有個戰地醫院的護士……”

“那不叫搞,叫惺惺相惜懂嗎?”陳川剝了香蕉塞進嘴裡,嚴肅糾正,“不過你說得沒錯,我沒你專注。”

程幾說:“我傻。”

陳川黝黑的臉上笑出兩排白牙,再度去踢他的拐杖,被他用拐揍了。

“我也要去搞個傻的。”陳川說,“然後我就當個神經病,纏纏綿綿到天涯。”

程幾想起正事來,問他:“昨天逮的那幾個人怎麼說?”

陳川沒出任務,但任務的細節早已經在隊裡傳遍了:“你問那七個葫蘆娃?一鍋端了啊!”

“裡麵有一個人……”程幾欲言又止,“挺煩的。”

“你問那個非讓你脫衣服的?那孫子關著呢,沒他的好果子吃!耍流氓也不看看對象,彆說咱們隊裡不會放過他,齊北崧也得把他撕了啊!”

“陸小飛怎樣?”

“受了點兒驚嚇,徐隊早上押著她去心理疏導了。”陳川壞笑,“不過我看她根本沒必要去。你現在可算是完全把她收服了啊,她說要當你一輩子的粉,還說每晚上排隊必定把你排第一,而且是光著排第一……話說她每天晚上排什麼隊啊?”

“……”程幾說,“她和老齊一樣都是腦病,你彆管了。”

陳川挑眉,擰開桌上的酸奶,說:“我喝完這瓶就回去了啊。”

程幾親熱地罵:“探病也不帶東西,倒吃了我一大堆,滾回隊裡好好想著我去!”

話音剛落,齊北崧就推門進來了,問:“誰想誰?”

“我想他。”陳川在程幾床頭櫃上順了一盒草莓,臨走還死性不改地向程幾飛吻,“走了啊,老公拜拜~”

齊北崧指著他的背影低聲怒道:“這哥們到底誰啊?神經病啊!”

程幾哭笑不得。

屋子裡安靜下來,齊北崧彎腰查看程幾的腿,嫌他過早下床。

程幾問:“真不給我搞個偏三輪?”

齊北崧抬起眼睛:“給,你要什麼都給,但是現在不行。”

程幾說:“嘖,沒勁。”

他將拐杖扔開,蹭回床邊。齊北崧關上病房門,也上床,將他整個摟在懷裡,像是上了癮似的聞他脖頸耳後。

溫熱的鼻息噴在敏感的皮膚上,程幾覺得酥麻,仍小聲警告:“彆鬨,走廊上人來人往的,醫生護士隨時都可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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