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蘇沐正坐在椅子上,擔憂地望著門的方向,看到她進來,目光閃了閃,顯然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溫柔地笑了笑,付疏安撫他道:“沒關係的,媽媽都解決了,今天吃鰻魚飯好不好?”
木訥地點了點頭,蘇沐又恢複了發呆放空的樣子。
雖然他看起來並沒有太大改變,也一直都沒能開口說話,但付疏能明顯感覺到,他與自己的眼神交流變多了,神色間也多少有了情緒。
單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改變,就讓她足夠欣慰了。
因為這說明蘇沐並不是無藥可救,他在慢慢地好轉。
不過,想到總是來打擾的閒雜人等,付疏眸色暗了暗,這裡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
另一邊,接到付天添電話的蘇良翼恨不得把手機扔出窗外,才能消解心頭之恨。
上次在蘇家對付疏實施暴力並被錄像之後,他的行為不僅被認定為家庭暴力,還被警局拘留處理,鬨得人儘皆知。
同事們知道他打老婆,都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甚至經常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約酒時都要背著他。
他沒有想到,付疏竟然變得這樣蛇蠍心腸,不僅報警還錄下視頻作為證據,讓他顏麵儘失。
現在這種情況,短時間內他是不能出現在付疏麵前,免得再招來警察。
翻來覆去思索了兩天,他才想到找於豔麗和付天添來。
本以為按照付疏一慣的性子,定然會在付家母子的無理取鬨下妥協,老老實實地跟他重修舊好,挽救他最後一絲顏麵。
可萬萬沒想到,那賤人竟然如此軟硬不吃,連付家母子都拿她沒轍。
本就膽小怕事的蘇良翼就算心中再恨,已經進過一次警局的他,也不敢再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隻能每天不停地打電話騷擾付疏,順便祈禱她能幡然醒悟,收回離婚的念頭。
可無論他如何想儘辦法聯係,付疏都一律不予回應。
很快,法院公審的日子就到了。
毫無疑問,關於離婚的起訴成立,存款和兒子的撫養權都判給了付疏,完全符合她之前的預想。
雖然從財產的分配上,蘇良翼明顯占了便宜,但付疏一點都不覺得遺憾,反而鬆了口氣。
她看著背影佝僂的蘇良翼,眼神淡然,就好像這個跟她共同生活了十七年的男人,真的隻是個陌生人了一般。
似乎是覺得丟臉,蘇良翼匆忙離開了法院,連挽回的話都沒說。
倒是韓修走上前,客氣疏離地說:“恭喜你,得償所願。”
他麵色粗糙,下巴上帶著青色的胡茬,黑眼圈明顯,眼睛裡也布滿血絲,很顯然狀態不算好。
索性他氣勢淩厲,不然簡直就是個頹廢的流浪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