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夏護犢子,見不得祁衍被寵物醫生罵,於是和他吵了起來,被寵物醫生罵不知好歹,餘夏翻了一個白眼,扭頭又衝他嚎了幾聲,我管你呢!這是我家崽兒,輪的到你叨逼叨?
狗頭在祁衍手上蹭了蹭,餘夏一臉愜意。
寵物醫生看這狗子一臉諂媚樣,怒火中燒:“你好賴不分啊!我是替你打抱不平,誰家養寵物的隔三差五來醫院?就這樣你還護他呢?!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就活該被欺負吧,我嚴重懷疑你是受虐狂,蠢狗!傻狗!還吼我?!以後被他賣了估計還蠢兮兮地幫他數錢!個白眼狼,我救了你那麼多回,也沒見你給我個好臉色……”
越說越覺得自己慘,寵物醫生覺得自己一腔好心為了驢肝肺,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罵祁衍還是罵狗還是罵自己,反正最後變成了一潑酸醋,狠狠地潑在了自己心上。
他媽的,他也好想有一個這樣的狗子啊!
看看!看看他家裡那些都是什麼貨色!彆說護著他了,隻要彆一個個都想踩他頭頂上他就謝天謝地了。
估計他裝死,那些個東西能把尿全滋他臉上!
真是人比人得死,狗比狗得扔!
氣的他胸都疼了!
寵物醫生像個受氣包,明明不能擁有姓名,還得任勞任怨地處理收拾爛攤子,活像個被人壓榨的小妾,暗無天日地活在正宮娘娘的壓迫下。
等清洗好傷口洗了澡上好了藥,那一人一狗黏黏糊糊的離開了,剩下罵罵咧咧的寵物醫生獨自跳腳。
到了小區,祁衍把餘夏抱出車,餘夏動了動,掙紮著想下來,冷靜下來之後,他就覺得這副模樣太糟糕太丟人了。
祁衍低聲嗬斥:“彆動,摔了。”
餘夏和祁衍離得很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望著這張褪去稚嫩已然棱角分明的臉,想起早上他摔上車門跑向自己的樣子,餘夏突然就扭捏了起來。
祁衍製住懷中不安分的祁火火,他大步流星地往小區走去,趙文武正在給一個開車出去的業主放行,突然看到了祁衍和他抱著的狗子,眼睛一亮,遠遠的喊了一聲。
等人走了,他跑了過來,看到祁火火後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鄰居和我說火火走丟了,還嚇了我一條,還好找了回來,在哪兒找到的?它這一身的傷是怎麼弄的?”
餘夏歪著腦袋,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差點掛掉的時候人儘皆知了?!!
不會吧?
餘夏頭腦一激靈,難不成他被狗販子抓住這麼丟人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那也太有損他威武的形象了吧?
不,他們應該不知道,如果趙哥知道,就不會這麼問?
不能讓彆人知道!這是餘夏的第一反應,要把這次丟人現眼的事情死死瞞住!
祁衍摸了摸小祖宗的頭,剛說出一個‘被’字嘴巴就被堵住了。
祁衍:“……”
【不許講!】
餘夏包紮好的爪子按在了祁衍的唇上,拚命眨著眼睛,希望祁衍能領會自己的意圖。
祁衍眨了眨眼睛。
餘夏又將一直爪子覆了上去,搖頭,不可以說!
祁衍成功接收到信息,眼裡飛快閃過一絲笑意。
趙文武看這狗傷的還不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誰這麼過分,對這麼一個可愛懂事的狗下如此重的毒手?
祁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們學校組織活動,要到外麵呆兩天,它沒和我分開過這麼久,就趁鄰居不注意跑去找我了,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摔的……”
雖然事實好像是這樣,也好像不是這樣,但餘夏表示自己對祁衍的說辭很滿意,最起碼比起嗷嗚著上躥下跳要去救美人結果自己卻被劫了,最後還勞動美人反過來救自己這種窩囊事好許多,祁衍這說法還顯得自己和他感情很好。
餘夏滿意了,就把爪子從祁衍唇上挪開。
果然,趙文武顯示錯愕地張大嘴巴,然後豔羨地看了一眼祁衍,這麼粘人的大家夥,可真戳人心啊。
怪不得小祁這麼冷清的一個人,都忍不住成了狗奴。看他眼裡的笑意,簡直都溢出來了。
要說餘夏能平安無事的回來,除了祁衍,就數陶蓓蓓一家最為高興。看到祁衍抱著祁火火回來,陶蓓蓓眼眶都紅了,她聽丈夫說了,火火被狗販子抓走了,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就像揣了水桶一樣,七上八下,惶惶不安。
謝天謝地,好在火火沒有事,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麵對小祁,也會一輩子愧疚難安。
懷裡的小寶貝看到祁火火,伸長胳膊,想要撲上去。
祁衍在孩子剛撲過來的時候,就轉身閃開了。
陶蓓蓓趕緊握住他的手,低聲勸兒子,“寶寶乖,火火受傷了,等它好了之後,我們再和它玩好嗎?”
祁衍和她寒暄了幾句。
祁火火跑了那麼久,再加上身上有傷,眼睛露出疲色,沒什麼精力似的靠在他的肩膀,祁衍看著心疼,它很少有這麼沒精打采的時候,大部分時間,它都精力充沛到讓人咬牙切齒,哭笑不得。可真當它安靜下來,祁衍又忍不住想念那麼活潑好動整天變著法子氣他的祁火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