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功德仙尊,福生功德天君,福生功德上神,福生功德天尊……”王福生再度遊曆一場時光,她渡過的是自己的前世,亦是彆人的一場人生。
王福生跪在廟前,她給天尊祈禱,亦是在舉行大儀式。以身前輕輕一拉扯,一個身影從她的身體拉扯出來。
“仙子,有禮了。”宋福生見著這一位給自己重生機會的仙子,他行一禮。他哪怕是人家的閣老,可人間的富貴在仙人麵前又算得了什麼?
王福生沒解釋什麼。她不想解釋,對方是自己的前世。王福生隻是開口淡漠的說道:“你之心願已了,閣下當付給報酬。”
到現在這份上,王福生相信她的報酬不能少。
每一場的時光之旅於王福生而言,那都是一場冒險。在時光的逆流之中,那可能迷失在時光的海洋裡。更可能在返回的途中,那是魂飛魄散。
一場旅行,不若說一場修行。同時,更是在補完自身。
“是啊,我心願已了,自是付給仙子報酬。”宋福生看的開。他已經發白的發髻,他蒼老的麵容上,更多的還是從容。
兩世人生,各不相同。宋福生已經是經曆太多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像牲口一樣的活著,麻林的活著。他寧可像流星一樣的劃過天空留下痕跡,至少,曾經燦爛過。
在青史之上,宋福生相信會有自己的一筆。那麼,留給子嗣後代,留給親人們無儘的榮耀。他已經再無遺憾。
“好。”王福生見對方答應的乾脆。
王福生伸手,慢慢的開始,在王福生的祈禱詞中。二人的身影形如重合,就像是明明相隔距離的人,越來越近。最後,卻是漸漸的融合在一起。
直到王福生的臉變了。她臉一下子是她自己,一下子又變成宋福生的模樣。到最後,合二為一的化為一張臉。那一張臉的模樣,有些像王福生原來的樣子,又似乎添了宋福生的模樣。隻是變得亦是更漂亮?
不,應該說是更有魅力。那是一種站在人中央,萬眾會矚目的光芒。
王福生閉上眼睛。
王福生的嘴裡還是祈禱詞未斷。一直到這一切都是平靜。
等王福生再爭開眼睛時,她已經初步的消化一切。她得到宋福生的人生,她似乎又是重活過一回的宋福生。
靈魂的錨定,如果不夠抵抗的話。王福生就會被宋福生的一切同化,最後她會變成他。
彼時,活著的就不是王福生,而是宋福生。那樣的話亦代表著王福生的修行失敗。宋福生會在王福生的身體上重活。然後,在王福生的修行詭異之力下,那是慢慢的被詭異化。
王福生死了,活下來的隻是會一個慢慢複活的詭異。
僥幸的王福生贏了。這一個可悲的世界沒有再添一個新的詭異。
在王福生結束一切後。
她走出供奉著天尊神像的大殿。
等王福生離開後。
來到臥室時,她接到衛星電話。這是特殊的電話,是她的聯絡人王多福打給她的。
“福生。A市出事了。調查局的調查員已經在詭異小區事件中陷進去15人,其時有兩個是S級的調查員。”王多福的語氣裡有害怕的情緒。
王福生淡漠的聽著。明明以前的王福生對於王多福有一份不一樣的感情。她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舊識啊。她們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的。
可現在的王福生很淡薄。
似乎一切又是變化,王福生的情緒已經越來越少。她自己對於這一個世界的感知在變化,那是一種情感上的抽離。
“交換我需要的,我去調查A市新出現的詭異事件。”王福生想了想,她說出自己的打算。
出去走走也好。
王媽媽曾對她說過的,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外麵的世界也有它的溫暖。明明她不需要溫暖的,她已經不再害怕黑暗與寒冷。可王福生還是想出去走走。
“好。”王多福聽得王福生的話,一下子答應下來。
“你之前提過的兩件物品,在你到達A市,會有調查員送貨上門。你查看衛星手機信息,A市詭異小區事件的概述。這是目前調查局掌握到的信息。你……一切小心。”王多福最後還是叮囑一句。
詭異小區,A市詭異事件。
在這一個調查員一直在生死線上奔波的時代,普通人能生活的安穩,能一直被保護的。這些都是調查員的奮鬥。奮鬥在死亡線上。
要說這些調查員害怕不害怕?
那肯定害怕的。
可調查員也是分等級的。
外圍是聯邦的軍隊與調查局合作。而真正的調查員,真正走近詭異事件的,是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
有修行者,有超能力者。更有一些與詭異物品達成寄生的詭異人。他們來曆各不相同。
他們的目的借著處理詭異事件,收容詭件事情的源頭。可能的話,最好的竊取詭異物品的力量以加強自己的能力。
雖然,可能自己收容的詭異物品,並不是自己需要的。
可有調查局在,那是可以在總局進行交換與交易的。人活一世,財侶法地。哪怕是這些有所謂超凡能力的人,也是需要衣食住行的。
最主要還是修行也罷,超能力晉級也罷,又或者詭異人借助詭異物品之力也罷。
這些能力都是有極限,亦是有缺限。同時,也是危險的。他們的危險,各自不同。他們的缺陷,就是自己的死穴。
每一個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的死穴。
A市。
王福生借助域的能力,她是到達自己居住的C市機場。然後,乘做飛機前往A市。至於為何不一直借用域的能力?
都當使用能力不需要消耗嗎?
有飛機坐,也能省點力氣。這等兩全其美的事情,王福生不介意自己輕鬆一點。
在A市機場過關時。有兩個提著手提箱的西裝男子向王福生走來。
“您好,巫祭祀女士。”對方喊的是王福生的代號。
在這等調查局裡工作,對外一直使用的自然是代號。沒誰傻到用真名。至少,在對外是如此的。
“是。東西都帶來了。”王福生說的是肯定句。兩個西裝男子中,一個明顯是領頭的回道:“是的,巫祭祀女士。這是您的報酬。”領頭男子輕輕揚手中的手提箱,又是指了指同伴的手提箱。王福生點頭,回道:“很好。”
王福生不待對方答話,她伸手。
然後,兩個西裝男子是眼前一花,兩個手提箱到王福生的手中。王福生打開兩個手提箱。周圍機場的人員似乎沒注意到此地三人。更似乎是有意的遺忘他們。
王福生不在意這些。或者說,她使用了域的力量。這些路過的人隻會忽視他們的存在。
兩上手提箱打開。
王福生望著箱中之物,她很滿意。這是她需要的。她的域修行到一個關鍵的地方。她需要借助一些外物來提升她的域。
如此,她的域會成為她的根基,讓她更強。
當然,這兩樣東西很簡單的,一個是一個小小的白骨頭顱。那不是人的頭顱,而是一隻夢魘獸的頭顱。王福生需要的是對方的根本能力,入夢。
至於另一個則是一個角,一個小小的像海螺一樣的角。這是一隻海螺的遠方同族,一個有響亮名聲的螺。它叫大夢通玄螺。
這一種螺是生活在夢中的。可它死了後,又會化為現實。這一種螺隻有一種神通。即是虛與實之間的轉換。
王福生需要的就是這兩樣東西,以為晉升的根基。
以前沒換來。不過是她在調查局的貢獻不夠。現在能得到,王福生能夠想像這兩樣收容物她得到了。隻能說,需要她做的事情危險。
可王福生不害怕。
因為,她已經失去害怕這一種情緒。
一個淡漠的人,可能會忽視彆人的生命。她更會忽視她自己的生命。
生與死,那是需要情感的依存。
A市,詭異小區。
這附近幾條街道的居民已經被遷移走。自然是調查局借用當地的市局力量,以其它的借口轉移市民。
對此,調查局是熟門熟路。這做事的套路太多回,彼此都懂得
封鎖的調查局外圍成員,那沒有阻攔要進去的王福生。
他們皆有王福生的照片,那是認識本人的。當然,也是因為王福生走到近處時,直接把調查局的特殊證件給這些人驗證了。
詭異小區,在外麵看來是一切正常。
可這一份正常才是不正常。因為,王福生走進去後,她發現自己進入一個黑霧籠罩的世界。這裡一切都是不可見。
王福生展開自己的域。
在自己的域中,王福生能看清楚周圍。
可她的周圍沒有一個人,也沒有聽見其它的聲音。這像是一個缺少聲音的世界。黑暗主宰這裡的一切。
若是普通人已經產生恐懼。
可偏偏王福生缺少情緒的催化,所以,於她而言隻是淡漠。
繼續走。
王福生的眼中,慢慢的出現人。不,應該說出現了一具一具的玩偶。他們像是玩具廠商生產的最劣質的玩偶。
他們的才粗粗糙。他們的模樣醜陋。
但是在這些玩偶的眼中,王福生看到無數的情緒。那是無助,那是恐懼,那是求救無門的哭泣。
王福生眉頭一動。
她的域告訴她,這些不是玩偶,這些全是消失在詭異小區的居民。
這些玩偶等人高。他們像極了自己生前的樣子,就像是一切被定格一樣。不一樣的,就是大活人變成大玩偶。
這像是一個玩偶的世界。
王福生伸出手。
她的域慢慢的覆蓋一個玩偶。那是一個老人玩偶,那一個頭發花白,他臉上的皺紋可以看的清楚。
老人的眼中是一種絕望的情緒。
王福生的出現,老人似乎有一種祈求。祈求什麼?
王福生的域慢慢的覆蓋過去。
然後,王福生看到,在她全部的覆蓋住這一個老人時。那施加在老人身上的一種詭異之力消失。可老人並沒有變回原來的樣子。
相反的,老人開始越來越老。
然後,老人死了。他是用一種玩偶的形象表演了一翻一個老人是如何老死的。
在他死後,他從玩偶變成一個人。一個頭花全白,一個臉上隻剩下皺紋的老人。若說之前老人是像六十歲左右。在他死後,他的模樣像是一個百歲老人。缺了牙齒,滿臉的皺紋與老人斑,那全部在解釋著一個老去的人是什麼模樣。
周圍能看見這一幕的玩偶眼中,全是驚恐。
他們都在害怕。可他們不能動彈,他們隻能或站著,或錯著。他們還保持著身為一個人時的姿勢。
“……”王福生的眉頭皺了一下。
最終,王福生沒有說什麼。
王福生繼續往前走,她在用域仔細的查找著這一個詭異小區的源頭。
王福生在用她的眼睛打量四周的一切。
王福生發現她的域的範圍在減小。這是一種域的拚鬥,她的能力在被壓製。這是一種不妙的情況。可王福生已經進入這一域,她彆無選擇。
不,許久後。
王福生見到了光。是真正的光,那是一座高層居民樓。
王福生走過去。她沒有遲疑。這裡的一切不同,這已經在大大方的表視著,這裡有問題。那麼,王福生自然要走進瞧瞧。
“……”
在詭異小區之外。
王福生在原地身形重聚。她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她很明白的知道,她剛才死過一回。這是她的時光回朔。
若非有這一個能力,一個一天隻能限定一次的能力。她許是在許多的詭異物收容事件裡死亡。
要知道每一件收容物都有它們的特殊之處。這世間沒有垃圾的能力,隻有垃圾的人。
畢竟,那能力在不同人的手中,就能玩出不同的花樣。
王福生在外麵吐出一口氣。
哪怕死過一回。可她還是得到一些線索。
“查,給我查這一個女童以及她的家人。”王福生在調查員的外圍成員麵前,那是要過一張紙,直接用筆素描。
她輕易的就是畫出一個女童。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女童。女童長得嬰兒甩的臉蛋,那可愛與純真的模樣。她的兩隻眼睛的眼角,卻是流著血紅的淚。
王福生需要的資料,很快有人傳遞回來。
這是調查局總部給的資料。
李童童。一個可愛的七歲小朋友。
李童童不是這一個小區人。她的爸媽已經報過案,她失蹤了。與她一起失蹤的,還是她家的保姆。而這一個叫林阿姨的保姆,就是住在詭異小區,這一個出事的小區中。
這一個小區原名國際花園盛世小區。
至於李童童的爸媽,調查局那邊很快也是護送過來。
當然,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分析師。
一位分析師。
王福生見到時,她認出來這一個熟人。一個在調查局頂頂有名的人。這一位能力不出眾,出眾的是他的頭腦。
事實上也是如此。
有這一位分析的出現。這一個詭異小區的事情,這一位在王福生的情報中分析的清楚明白。
這一個詭異小區的源頭並不是李童童。或者說,李童童是一個受害者。一個被□□徒祭祀的靈童。
王福生做的隻是一個打手的活計。
一直以收容那一件收容物,一個□□徒的祭壇。以及一件李童童的遺物,一個心愛的發夾。那上麵有李童童對爸爸媽媽的愛。
A市詭異小區事件。
最後並不是圓滿收場的。王福生得到她想得到的兩樣詭異物品。
可那一個李童童死去的小區,被祭祀的並不是隻有李童童一個小女孩子。□□徒的心肝本來就是黑的。
那些所謂的瘋子們,已經完全的瘋狂。他們瘋了,所以,他們的能力更強大。
王福生能活下來,就是因為她替死的能力。
可同樣的,這一回,那些祭祀的□□徒在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切後,那是留給這一個世界的就是一個詭異小區。
詭異小區的收容物被收容到調查局的庫房裡。可詭異小區卻是永久的留在原處。那裡一切已經被扭曲。至少,活人再進去,一旦沒有特殊能力的,必死無疑惑。那成為一個夾角,沒有聲音,沒有光線,那是一個黑暗的縫隙。
“福生,謝謝你。”
王多魚給王福生打電話道謝。
“不用,我收下報酬的。”王福生表示她是一個拿錢辦事的。她出來一場,辦完事情。她沒有急著回廟中。
王福生在這一個繁華的都市裡走著,她望著眼前的一切。繁華的大街,行人來往如織。似乎這一個盛世太平的景象。可王福生知道的,這是沙堡上的繁華。
背後的一切,那些黑暗一直潛伏著,不甘心的想跳出來滅世。
王福生想起王媽媽的話。
她突然有一點保護這一切。因為,這是王媽媽也想守護的一切。
……
大金朝。
一個北方的草原人南下建立的皇朝。這是一個建國不久,竊居中原四十年的皇朝。已經曆經五位皇帝。
北方草原人的皇帝,並不是中原百姓的皇帝。這些草原人的皇帝不許百姓稱他們為胡人。隻能稱他們為國人。
國人,國族。這是草原人皇帝賜下的所謂尊稱。那些西域人,在這一個所謂的國人朝堂上,也是二等民。
可這些中原的百姓,隻能是四等民。不,應該是四等的大牲口。因為,三等民是那些給這些所謂國族當官的,又或是當爪牙的士族。他們給國族做官。可這些國族若是看不順眼,那對不是國族出身的官員,也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至於普通的百姓?
若是被國族打死了,就是賠一隻羊的價值。在所謂國族的朝廷眼中,中原百姓的命不值一隻羊。他們戲稱中原的普通百姓為兩角羊。
因為這些所謂的國族,也是一些草原雜胡。他們各有統製。他們裡最惡心的雜胡,就是所謂的白胡。白胡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