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生了什麼?”時海繼續問道。
那人卻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可惜,他們到底是不舍得把你處死,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北域……沒想到天狼星洛佩斯,還會對你這樣的渣滓心軟。”
因為地域遙遠和邊境警戒加強的原因,東域領土上發生的一些巨變,還未傳開。
周圍鄰域的人們對於那名傳聞中東域統帥的印象,還停留在東軍終於在壓迫中爆發,發動兵變將他拖下位的時候。
時海見麵前這人眼底的悲痛和怒意並非作假,他想了想,直接提到,“能不能方便去探望一下?”
領頭的男子眉眼微抽,唇角的笑意變得明顯了一些,眸底卻是一片冷光正盛,“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以為我還會讓你再次靠近?!”
時海坦然道,“既然昏迷不醒,總有原因,如果正同你所說,我是當時在場的嫌疑人,那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病因的線索呢?”
他認真分析,“退一萬步說,哪怕我什麼都不做,受害人若知道凶手就在附近,也許能激動得……給出一些反應來。”
比如垂死病中驚坐起之類。
領頭的男人皺了皺眉,心裡稍稍動搖了些許。
他的妹妹撞擊到了大腦,醫師說這輩子醒來的幾率很低,並推測病人本身也是沒有了求生的**。
如果把罪魁禍首帶到麵前,讓他受到應有的處置,能對妹妹造成一定的刺激呢?
那是不是可以有那麼一絲絲,清醒過來的希望。
“將軍,他說得不無道理,可以一試。”旁邊的屬下也是知曉當年那件慘案,“反正押送回去後,還不是任憑我們處置。”
“是啊,瑟蕾拉小姐長久睡下去,身體肯定扛不住,如果有機會清醒,試試也不虧。”
“將軍,不如就暫時饒了他的狗命,晚些再取也不遲!”
部下們你一言我一語,都覺得可以不忙著殺,救人要緊。
領頭之人手上微微一頓,這才收回了□□,同時海道,“允許你們見一麵,最好能把我的妹妹喚醒,否則唯有死亡,才是你最終的歸宿。”
時海也把弓收了回去,一些人想過來卸掉他的武器,卻被鋒芒所壓,無從下手。
“不用管了,我陪同在旁,寸步不離便是。”領頭之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同屬下道。
這列人馬先是去到附近的村莊,告訴了那些村民山林裡木魚全都死去的噩耗,並且給他們開了能進城領取一些過度糧食的證明。
時海看著那些村民們無奈又悲哀的模樣,心裡不斷的下沉。
這次任務對冒險者而言,就是普通的收集物資,還是沒什麼用的那種。
但是對於生活在附近的人們來說,在遭遇荒年,無法種糧時,那就是一場滅頂之災。
這列人馬在安排好了周遭的大小村落後,這才披著夜色回城。
時海被牢牢圍在中間看管著,他在踏入城門,進到一件恢弘大氣,卻並不奢華的住宅內時,聽見有人步伐急促的往這邊趕來。
一名身材窈窕,麵帶輕紗的女子聲音婉轉,又帶著幾分急切道,“瑟西亞,你終於回來了,快去看看蕾絲妹妹,她今天好像動了動小指頭!”
瑟西亞大步走入屋中,顧不上除去身上的外甲,就這樣一路走到了內裡一間裝修古典,擺設精致的臥房內。
他步入房中,輕輕掀開簾子,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一名美麗少女。
對方閉眼昏睡,一動不動。
“瑟西亞,你動作輕一點,彆吵到蕾絲妹妹呢。”
聽見女子用了“吵”這個詞,瑟西亞的心裡稍稍軟了一些,他也同樣希望著,妹妹還能有意識,還沒有到真的徹底救治不了的階段。
但是他又想著,如果妹妹仍有意識,這樣常年累月的不能動彈,卻是能把人給逼瘋!
時海還沒有被允許進入臥房,他被一群人看管起來,就站在院子裡,也找不到機會去碰通訊器。
在這種微妙的時刻,時海無法做出一些容易引起誤會的動作,特彆是和冒險者有關的,那樣會導致衝突爆發。
聽見了“瑟西亞”這個名字,時海才想起來,對方應該是北域的領袖,他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
驍勇善戰、所向披靡,即便論起戰功,也不輸任何人。
交易區中。
陳思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拖著他那瑟瑟發抖的小腿,和特意找過來的洛星說了發生的事情。
他沒想到這兩人竟是認識的,更沒想到,眼前的這名男子,眸底的低氣壓幾乎要把周圍眾人都壓得喘不過氣來。
“你說他落在了誰手中。”洛佩斯強行忍耐著心中怒火,詢問道。
在通訊器連發三份消息,都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他便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北部山區,騎馬將士?”
陳思澤大力點著頭,“我也不認識,就聽見他們叫著將軍、將軍的……”
洛佩斯聽著這幾人對於領頭之人的外貌描述,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所言不虛,那應當是瑟西亞無誤了。
他和菲帝爾之間,可是有著殺妹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