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我認為你應該去看看醫生。你太累了。”就連布魯斯似乎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看上去也搞不懂我為什麼會如此執著與這句胡言亂語,“你從上海回來之後就直接進了房間,我們沒有談話。”
“……是這樣嗎?”
我驚訝的看著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是我在做夢?或許就像是他們說的那樣,我隻是睡糊塗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場夢,這不奇怪,我打小兒就經常做奇怪的夢。
沒人是什麼蝙蝠俠和羅賓,受傷的夜翼我不認識,紅頭罩還是我的懷春對象,在我和朋友吐槽紅羅賓的披風的時候提姆也不會知道。他們都是存在於哥譚深夜的城市傳說,和我的家人沾不上半點兒關係。
爸爸就是爸爸,哥哥就是哥哥,弟弟就是弟弟。誰也沒有危及生命的秘密,誰也不需要去為了彆人的生命而冒險,更不會把自己的大好年華葬送在瘋子們的手裡。
原來是這樣。這才是對的。
這就是事實,正是我想要的那個答案。
“沒什麼,我覺得我大概是睡迷糊了。抱歉,我要先去換一下衣服。”
離開客廳的時候,那種不真實的感覺還在糾纏著我。我重新回到房間去換了衣服,洗漱,鏡子裡那張掛著冷水珠的臉還是我的。我盯著那個倒影的眼睛,她看上去懵懂又憔悴,黑色的眼睛像兩隻灌滿了煙霾的水晶球。
“隻是做夢。”我盯著她說,語氣堅定,仿佛這樣就可以驅散自己的心虛。“這都不是真的,是一場噩夢。”
鏡子裡的人垂下眉毛,胸口深深的起伏了一下。我用兩根手指撐起她的嘴角,過了一會兒又放下。
我重新回到樓下,想在客廳裡找到我的家人,可他們卻消失的不見了蹤影,就像是冬日枝頭被大雪驚嚇了的飛鳥。我一頭霧水的在廚房裡重新找到了阿爾弗雷德,老管家正坐在一扇窗戶跟前,傍晚的光輝透過玻璃灑進來,擁抱著冰涼的大理石地板。天空和大地失去了交界線,我看不清楚他的臉,隻能朦朧的想,今天真的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晚上好,雪莉小姐。想要來一點提神飲料嗎?”
“不,不用了,我很好。”我夢囈似的呢喃。
“真的是這樣嗎?”他沉聲問,就像是世界上最真誠的傾聽者。
“我——”我放棄掙紮,卡了一下殼,不光是思想,連舌頭都變得難以控製。
“我可能是真的生病了,阿爾弗雷德,我做了一場怪夢。”
一場噩夢。我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想把那些糟糕的血腥畫麵一股腦從耳朵裡倒出來。
“恐怕我不能讚同您的觀點,雪莉小姐。”我聽到他的聲音,“恕我直言,我認為您隻是需要一杯好茶,或者是一些新鮮空氣。您想要到花園裡去嗎?”
“好吧。”我茫然的點點頭,同意了。
外麵是一大片生機盎然的綠意,花園裡盛開了大片大片的薔薇花,淡粉色的,爬上了雕花柵欄和石灰色的磚牆,花瓣在夕陽下投射出一些灰色的陰影,把高光襯托得更加顯眼,從遠處看上去好像一幅中世紀的油畫,可現在明明就是萬物凋零的秋末冬初。空氣中彌漫著隱隱約約的花的香氣,就像是一首從遠方傳來的歌。
這說不通啊。
我不受控製的向前走去。
我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花叢中,手中拿著一隻透明的玻璃花灑,表麵刻著精美的浮雕。現在本應該是披著冬衣的季節,她卻隻穿了一條珍珠白色的絲綢裙子,墨黑色的長發披在背後,像是黎明前最濃重的夜色。手指上的指甲是濃麗的大紅色,和腳上的軟底鞋如出一轍。
我的心宛如吊在鐘樓裡的鐘,被敲鐘人用巨大的木棍猛地撞擊了一下,發出響徹心扉的轟鳴。
我全都明白了。這樣一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啊哈,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我忽然就鬆下了一口氣,壓在心臟上的那塊大石頭被人搬了起來。我提起一種輕快的語氣向她走去,卻沒想到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哽咽。我想強忍著自己不要表現出難過來,假裝一切都宛如縹緲的雲煙,但苦澀發酸的情緒還是深深的紮了根,迅速生長成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隨後投下陰影,酸澀了我的眼眶。
“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回過身來,彎起嘴角鼓勵我繼續說下去。她用一種溫柔又專注的神色注視著我,那雙黑珍珠一樣的眼睛裡透露著無限的悲傷。
“我死了,是不是?不然我還要怎麼樣才能見到你?”
我於是也跟著微笑起來,鼻子一酸。我覺得不甘心,後悔,又委屈,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種事會找上我,但一切又似乎有據可循。不管怎麼樣,我就是覺得自己死的冤了一點。活著的時候彆人要我為他人而活,就連死也隻能被人當成一把工具。
破碎的心割過臉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好想你,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全劇終。(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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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開玩笑的啦
雪莉她娘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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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康康我的文案啊 我搞了個群 小鵝號放在文案裡啦 想一起快活的盆友們行動吧!!!【嘶嚎.gif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