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瘋狂了,紛紛驅車朝坪鄉趕去,想要搶在官方知道這個消息前,多拿一點古董,不論是變賣還是留給後世子孫也是一件大好事。
現場十分混亂,甚至一度因為爭搶陪葬品發生了持械打鬥,直到軍隊過來鎮壓驅趕,古墓才恢複平靜。
對於鄞州的居民以及網絡上看到這個新聞的普通人來說,這隻是一件趣事,甚至很多人會感慨自己不在現場,可是對於不久前才處理完守墓人的事趕回各自的轄區的鬼使們而言,這件事就和敲喪鐘沒什麼區彆了。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周圍轄區的鬼使們統統再次趕到坪鄉,包括一些國安局登記在冊的玄門修士,也統統摒棄前嫌趕到坪鄉。
作為鄞州的鬼使,江流是第一個趕到的。
“煞氣,每一件陪葬品上麵都是煞氣。”
臧野的神情很不好看:“普通人長時間和這些帶有陰氣的東西相處,輕則大病一場,嚴重一些,是會沒命的,那些被人偷拿出去的陪葬品必須收回來,不然麻煩就大了。”
其他修士和臧野的看法差不多,實際上,在他們還未靠近古墓時,就被那磅礴的陰煞之氣給嚇到了。
古時候的萬人坑恐怕也沒這樣大的怨氣,之前這裡埋的到底是誰呢?
“不管怎麼樣,先把陪葬品給找回來。”
國安局的人看著炸毀的古墓都快昏過去了,當初為了封印住裡麵的鬼物,犧牲了不少修士和鬼使,現在那個鬼物自行破除封印,想來功力比起被封印前更加強盛了。
現在鬼物下落不明,要是不趕緊找到它,恐怕整個鄞州,乃至這一片都會淪為地獄啊。
在這件事上,官方的態度十分強硬,調取監控,走訪取證,但凡不配合的,軍方直接破門翻找,對於那些藏匿陪葬品不願意交還的,直接逮捕,用重罪殺雞儆猴,迫使那些偷藏了古董的人將陪葬品還回來。
可即便這樣,難免還是有漏網之魚。
最令人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一些曾經接觸過陪葬品的開始出現頭暈嘔吐的病症,經檢查,他們的身體裡出現了某種未知的病毒,而這個病毒有極其強大的傳染性,可通過空氣、血液傳播,短短七天時間,坪鄉以及周邊地區出現了一百多個病例,最早發現這個病症的患者在沒有特效藥的情況下,死亡。
一時間,整個鄞州人心惶惶,官方下了特令,隔離那些病患,在各機場、火車站、長途汽車站設了專門的體檢區,一旦發現相對應病症患者嚴禁離開鄞州,當地的百姓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當年**時期。
******
“根本就找不到。”
牛吽在外跑了一圈,他看著有些沉默的江流,苦笑了一聲,沒想到之前還打電話說想要聚聚,現在兩人就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麵了。
“江流,再過幾天可就是七月半了,到時候百鬼夜行,那個鬼物的能力會在那一天達到頂峰,如果不趕在七月半之前找到他,咱們恐怕都製不住他了。”
牛吽是認可江流的嘴炮功力的,可那個古墓裡的怪物不一樣,他們誰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僵屍?或是修煉成精的妖?亦或是厲鬼。
但是他們知道那鬼物是吃過人,見過血的,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感化的。
當初那麼多玄門中人和鬼使死在了那鬼物的手中,吃了這些修士的肉,那鬼物早就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得了的,如果讓他借助七月半這個日子,練成什麼不死不滅之身,恐怕就是酆都大帝親自動手,都不一定能夠拿下那妖物。
在場的這些修士都想到了這一點,因此這些日子大家在急迫焦躁之餘,也顯得有些茫然。
江流靜靜地聽著,並沒有開口。
*****
不管大家再不情願,七月半還是如約而至了,一部分修士和鬼使選擇留在古墓,因為那鬼物極有可能會在七月半的日子,回到古墓修行。
還有一部分修士和鬼使選擇駐守在人流量比較多的地方,以防那鬼物殺人擄魂。
每個鬼使都配備警報器,隻要一個人拉響,其他人都會有所感應,並且加速趕來支援。
所有人的心都提著,唯獨江流,心中有一種這一天終於來了的感覺。
他哪兒也沒去,就守在香燭店的門口,看著路的儘頭,靜靜坐著。
因為是七月半,往日熱鬨無比的風俗街到了七點就沒了遊客,晚上九點以後,沿街的店鋪更是提早打烊,除了幾展昏黃的路燈,也就江流這兒因為大開的店門,全都打開著的燈盞顯得亮堂。
遠遠看去,在這昏暗的夜色中,就跟指明燈一般,似乎是在等著某個人的到來。
晚上十一點,街巷的一頭慢慢走來一個無比高大的影子,燈光下的陰影十分奇怪,不像人,不像動物,隻是那氣勢十分駭人,讓人有一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你似乎猜到了?”
這是那團東西靠近香燭店後的第一句話。
渾厚,帶著回聲。
此時他已經離香燭店很近了,他的模樣也在燈光的照耀下顯露無疑。
雖然身形變得奇怪扭曲,可那張臉,赫然就是江坤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鎖了,在努力解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