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利普頓瘋人院(3)(1 / 2)

又瘋又愛演[無限] Morisawa 13942 字 8個月前

徐蔚然是真信了,投在宋葬身上的目光帶著一絲崇拜。

“我不知道……”宋葬一臉茫然無辜,求助地看向殷臣。

而殷臣在檢查他的手,確認沒有任何燒傷痕跡,這才嚴肅道:“這些書,你全都摸一遍。還有誰的角色有特殊貴族血統,都來試試。”

“沒有了,好像就你倆是真正的貴族,我們幾個隻算家境殷實,都是沾不上邊的旁係遠親。”蘭玉珩一邊摸一邊說。

果然,被她碰到的書冊都靜靜躺在原處,沒有絲毫異樣出現。

宋葬似懂非懂,聽殷臣的話全都摸了一遍,也無事發生。

“所以隻有薔薇聖焰最特殊,”林刑挑眉,“宋葬,你和國王陛下是親戚?”

畢竟,神聖蘭斯帝國的國旗標識,就是薔薇在烈焰中盛放。

宋葬在心底盤了下角色的親屬關係,點頭:“對,陛下是我的祖父。”

“那你還會被扔來這鬼地方?混得太慘了吧。”

確實,但弗蘭大領主的情人,幾乎也全都是不懼強權的上流貴婦。這年代貴族們的情感生活,是混亂到難以言喻的程度。

梅迪莎夫人的子爵老公死了,目前由她年幼的長子繼承領地和爵位,然而私底下的政治活動和兵權,其實都掌控在梅迪莎手中。

在這種情況下,他一個單槍匹馬的單純小少爺,根本鬥不過早已掌權多年、膝下還有很多兒L子的貴婦。

所以宋葬隻能無奈地笑了笑,重新拿起這本裝訂精致的《紋章學》。

火熱的感覺重新湧上心頭,宋葬閉著眼,嘗試去控製這股莫名的力量,將它集中在一隻手上……

“轟——”

這次可沒有給瘋人院造成任何財物損失,因為殷臣親自握住了宋葬的手,將無端盛放的火焰穩穩壓在掌心,毫不猶豫直接按滅。

“哎,你疼不疼?”宋葬連忙扔開書冊,拉著他的手就要檢查。

殷臣漫不經心地攤開掌心,冷白肌膚在昏暗的油燈中透著光,根本沒受傷。

宋葬鬆了口氣,同時感到腦袋一陣昏沉,仿佛身體被掏空:“殷臣,我突然有點暈暈的。”

“嗯,以後再碰這本書,最好戴手套。它的封麵有觸發式魔法,應該僅限國王血脈,你還不太會用,容易出現意外。”

“這個世界真的有魔法啊?”

殷臣頷首:“以血脈為基石的紋章小魔法,沒什麼殺傷力。限你這周把《紋章學》讀完,學會基礎的繪製方法,我要檢查。”

他反手勾著宋葬的指尖輕蹭,動作溫柔,卻毫不留情地布置了定時作業。

“好,都聽你的。”宋葬弱弱回答。

他現在真有點暈,特彆想吃小蛋糕。

魔法是真的,說明神秘學的其餘分支也可能是真的。但想要啃下那麼多本厚重晦澀的書籍,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

眾人將圖書館定為會議集合地點,各自分配

了一下任務,大頭還是讓張明慎來負責。

畢竟他是圖書管理員,無論看多少書都合情合理,不會突兀。

張明慎沒有意見,真讓他整天呆坐著什麼也不乾,那才是真的痛苦。

而走出圖書館的那一瞬間,蘭玉珩直接把自己的長發揉亂,興致勃勃準備裝瘋賣傻。

她決定跟自稱偵探的林刑聯手合作一下,儘快想辦法激怒修女。無論是被關禁閉,還是被扔進傳說中的地下室裡接受懲罰,都可以。

林刑揉了揉絡腮胡,清清嗓子,蘭玉珩便抬手挽上了他的臂彎,雙眼無神地“嘻嘻哈哈”胡亂笑著,故意擺出一幅小鳥依人的做派。

沒錯,他倆決定從通奸開始,一步步試探修女的底線。

畢竟在天主教的教義中,通奸一旦被揭發,便是連國王也無法脫罪的重大不赦之罪……而她蘭玉珩在瘋人院外,還有一個名聲響亮的珠寶商老公呢。

路過的護工見狀,大聲嗬斥讓兩人鬆開,然後被身強體壯的林刑壓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

見護工比想象中還要弱雞,林刑惡劣地笑了一聲,搶走那根濕漉漉的牛皮鞭子,一鞭抽在護工的屁股上。

“啊啊啊!!!”

慘叫聲劃過天際,隨之而來還有一股極為詭異的烤肉焦糊味。

蘭玉珩嗅覺靈敏,立馬就聞出了人肉燒焦的味道,她驚訝道:“這聖水真的有用?老公,你再抽他幾鞭子看看。”

“遵命,美麗的女士。”

林刑挽著鞭子微微躬身,在護工愈發扭曲驚恐的祈求目光中,揚起了健壯的手臂。

“啪——”

“狗娘養的,我有罪嗎?”

“啊——!你沒有嗚嗚嗚……”

“啪啪啪——!”

“誰有罪?”

“我有罪,我有罪,求求你了先士我不敢了……”

林刑居高臨下踩著護工顫抖的後背,掂了掂手裡逐漸乾燥的牛皮鞭子,露出一個大惡人的猙獰笑容。

……

強壯患者的突然暴動,被聖水燒灼的護工,意圖出軌的富商夫人……和平許久的瘋人院裡,難得變得熱鬨起來。

外麵一片混亂,宋葬毫不知情。

因為殷臣行動迅速,馬不停蹄領著他吃小蛋糕去了。

宋葬依然穿著單薄的白色約束衣,乖巧地被束縛在輪椅上,低垂著腦袋,可憐無害。

殷臣親自推輪椅,身為護工的徐蔚然抱著一大摞書,小碎步跟在他們身後,場麵頗為尷尬。

途中遇到早晨那位瑞秋修女,她也眼神古怪地掃來一眼。但隨即看見“不省人事”的宋葬,她像是誤會了什麼,目光再次變得悲憫。

輕聲與殷臣打過招呼後,瑞秋修女匆忙加快腳步,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殷臣沒太放在心上,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教會特派醫生的房間,果然豪華至極,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蠟燭熏香

味,壁爐裡燒著新鮮的柴火??[,暖意撲麵而來。

華麗的羊絨地毯鋪滿全屋,書房擺著巨大的金色十字架,還有一尊頭頂光環的流淚聖母像,書架上光是聖經就有三四本。

宋葬把手從約束衣裡拿出來,掙開輪椅綁帶,饒有興致地巡視了一圈。

殷臣打開抽屜,拿起仆從大早上去買的小蛋糕,遞給宋葬。

隨後他拎起手杖,打開滾燙壁爐,將裝滿冷水的鐵製水壺掛在壁爐腔內。

沒辦法,時代條件限製。雖然這個世界比真實的中世紀要更先進一些,但電力似乎仍未存在於人民的概念中,想喝熱水隻能用現燒的柴和炭。

確認水壺掛穩了,殷臣招手讓茫然無措的徐蔚然過來:“仔細講講,聖羅蘭十字會都研究什麼。”

“好,我仔細想想,反正煉金術是必修的。之前死掉的紅衣主教,曾經也偷偷學習過煉金術,聽說他好像天賦不錯。

“對了,這些人都很在意靈魂和【靈性】,說這是上帝賜予特殊之人的力量,反正和天主教不太一樣。我就是因為沒有靈性,所以永遠接觸不到內部信息……”

宋葬拿起漂亮的銀勺子,霸占了殷臣的書桌,專心致誌開始加餐。

造型樸素的蜂蜜香料蛋糕,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肉桂與肉豆蔻氣息,口感著實不夠細膩,但勝在味道香甜。

感覺自己要被殷臣慣壞了。宋葬支著下巴細細品味,任由甜美蛋糕覆蓋了口中的寡淡。

正當他在自我討伐時,一陣熟悉而強烈的薄荷香氣驀然襲來,纏著水霧蒸騰而起。

殷臣給他泡了一杯溫熱的薄荷水。深綠欲滴的清爽薄荷葉,還是殷臣從窗邊盆栽裡現拔的。

“喝完了叫我來加熱水,新鮮薄荷很耐泡,持香也久,小心燙。”

溫聲說完,殷臣捏了下他的臉,接著扔給宋葬一幅絲質黑手套,用眼神催促他趕緊開始讀書。

宋葬怔愣點頭,有些不自在地戴上手套。

脫離戀綜的綁定背景後,殷臣對他還是很好很好,好得像在熱戀之中。

怪不得人家誤會呢,也怪不得徐蔚然給他喂個飯也顫顫巍巍的。

宋葬心情有些混亂,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他搖搖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思緒清空,認真翻閱起了《紋章學》裡的內容。

火焰代表熱情,薔薇是歡樂和希望,在烈焰中化作血紅色的殘花,則暗藏著警覺、殉難的喻示。

結合神聖蘭斯帝國的血淚發家史,將兩者合並起來當作國徽標識,確實合情合理。

但宋葬的血脈不算純淨,向上數幾代,還是弗蘭大領主的基因占比更多。

所以他應該能用一點皇家魔法,但僅限那麼一點點。

宋葬若有所思,拿出一張羊皮紙,用羽毛筆蘸了墨水,按照書上的圖案模仿繪畫。

從薔薇開始描摹,枝椏彎曲的弧度,花瓣的褶皺與數量,任何細微處都不能有錯漏。他很慶幸自己這一個月都在訓練力量控製

,否則這脆弱的羽毛筆,怕是一眨眼就要斷成兩截。

畫畫比想象中困難多了。宋葬勉強臨摹出薔薇的大概形狀,接著還要塑造火焰的光影……

黑藍墨水的比例很難調控,稍一用力就會暈出濃鬱的黑點。

艱難畫好了成品,宋葬脫掉手套碰了碰,無事發生。

難道還要上色嗎?

看著封麵上色彩濃烈的金色火焰與紅薔薇,宋葬幽幽開口:“殷臣,我們可能需要一套水彩工具。”

可以,?_[(”殷臣若有所思,“繪畫療愈,也是精神治療中的重要環節。”

徐蔚然探出腦袋:“哥你小心點,千萬彆被普渡修女打成異教徒了,迷信超自然力量會被綁上火刑架的。”

“你好像很在意普渡修女。”殷臣看向他。

“因為她真的很可怕,陰森森的,黎明修女和我說其他修女也都很怕她,”徐蔚然義正言辭,“我玩最近幾個副本都有經驗了,那些看起來最古板嚴肅、最守規矩的npc,要麼是戀童癖,要麼是其他類型的超級大變態。”

一語成讖。

藍色光屏跳了出來,是林刑在發消息。

【林刑:普渡修女來了,從鞋底拿出一把刀架在蘭玉珩脖子上威脅我,我先投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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