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邪修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到底還有多少邪修藏在這周圍?

他心頭慌亂,攥緊了一隻手在胸口處。

而“三長老”似乎隻觀望了一眼,就在這短暫的工夫內離開了原地,竟然數次呼吸的時間之內就站到了那一群黑衣邪修之中,與他們一起共同麵對鸞鳥。

目睹這一切,冰涼而有力的蛇尾立即纏繞上了林翾的腰腹處,蒼將林翾整個人卷起,帶著他一同遊走到了鸞鳥身邊,才將他放下地麵來。

站穩身形,林翾偏過頭,能看到鸞鳥那嚴肅的側臉,還有眼底閃爍著的冰冷光暈。

他聽到對方那柔軟的聲音此時也略顯沙啞,有些無奈地歎了一聲,“還是不行。”

這是一個讓人感到絕望的消息。

與虞鸞纏鬥許久,鸞鳥試探了無數種方式,都無法將那顆屬於上古時期的罪惡靈魂從虞鸞軀體內剝離出來。

連驅逐都做不到,更不要提消滅。

林翾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糾結的弧度,瞥了一眼幾個身披黑袍的邪修,發現其中赫然有幾個熟悉麵孔。

而鸞鳥似乎也注意到了他麵色的變化,微微點了點頭,抬手指了一下幾個邪修。

“她在那天的婚宴上就現身過一次,但是最後和白家的小子一起被那個正在與重光交手的邪修帶走了,你認識她?”

鸞鳥所指著的人正是消失了數日的蕭沐沐。

如今再一次出現,單從神態氣質上已經徹底看不出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了,而完全是另外一個人,更像是個欲望鮮明的成年男人。

乍一觸及對方的目光,林翾隻覺得渾身都涼了一瞬。他的心頭還有一個擔憂——

白九歌也出現過?白九歌現在在哪?會不會也被邪修占據了軀體?

說完了蕭沐沐,鸞鳥的手指又稍微偏了偏,指向了另外一個人,“和重光交手的邪修占用的身體本來叫什麼名字?蕭千愁對嗎?這就是蕭千愁父親的身體。”

林翾認得這個男人,就是他帶著一群來自極意穀的黑衣邪修,將他與年幼的重光逼上了絕路,並間接害得他跌入禁地之中,與重光分離十年之久。

他就是蕭千愁的生父。

“如果我的感覺沒錯,他被邪修的魂體入侵之後,還保持了至少幾年的時間擁有原本的自我意識,隻是被體內的邪修洗腦,完全忠心於邪修。”

說話時,鸞鳥的語氣不無歎息。

一個人會被邪修洗腦,死心塌地的效命於邪修,定然是被貪婪的欲念牽絆。為了邪修所許諾的甜頭,一步步心甘情願地踏入深淵。

“像他這樣的人,和蕭千愁那種被強製入侵,一直在試圖抵抗的人不同……”,鸞鳥垂下了手,搖了搖頭,“他本身的魂體已經消亡,被邪修吞噬得乾乾淨淨,成為了邪修修煉的養料。”

“那個叫蕭沐沐的小姑娘原本也是類似情況,但她大約是因為被白家的小家主喚醒過,現在雖然依舊掌控不了身體,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消亡。”

林翾將這些話一一記在了心頭。

“你的小伴侶撐不了太久了。”

鸞鳥忽然又如此直接地來了一句,像是一記當頭棒喝,叫林翾慌張抬頭,恰好看到重光蒼白臉上那幾乎要鮮活起來的紋路。

“寄宿在蕭千愁身體裡的魂體是當年邪修中的最強者,也是邪修的領導者,他也曾經是一個修魔者王族,後來又親手開創了邪修這種邪惡的存在,巔峰時實力之強悍連我都無法接上一招……”

鸞鳥的語速加快,少了平日裡的慢條斯理,多了幾分急迫。他一邊說話,又似乎在暗暗地醞釀著什麼,沒有閒著。

事態緊迫,也不允許他落得空閒。

“蕭千愁的身體已經限製了他一定的能力,但他還是強大到你無法想象的地步,他源自修魔者一族,也對修魔者一族深惡痛絕,重光雖天賦絕倫,但還是太過年輕,遠遠不是他的對手,而他對重光絕對存有殺心。”

這一點林翾當然心知肚明。畢竟原書的結局之中,重光就是慘死於對方之手。

他有些按捺不住,嘴唇緊抿,他無法要求鸞鳥去幫助重光,畢竟這邊也是情況不妙,而鸞鳥一定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

他捫心自問,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如果那個邪修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得到他這個藥體,他或許還可以做到以自身為威脅,甚至選擇以死亡來結束這混亂糟糕的一切。

可是就算他死了,對方也不會放過重光,因為重光是一個修魔者,還是一個妄圖整合修魔者殘餘幸存者的昔日王族。

沉寂沒有持續太久,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就忽然震顫了林翾的耳膜,叫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林翾反射性地收回投在重光身上的目光,從思索中抽身,瞧見了恐怖而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眾黑衣邪修,除了虞鸞、蕭沐沐、三長老三人的身體還安穩地站在原地,其他人具是已經倒地,身體軟綿綿,仿佛失去了支撐,失去了魂體。

而依然站立的三人卻是氣勢更加強盛,像是吸收了其他邪修的魂體作為貢品與養料,於殘忍的吞噬行為中壯大。

這場麵實在是過於病態,叫林翾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鸞鳥也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這樣同類相殘的行為顯然也震驚到了他,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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