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看著玉妃這幅模樣,隻覺得一股一股地從心裡頭泛著惡心,聽到了她的話,也隻覺得她的意思,是說鬼無情被她蠱惑了,割舍不下她,更覺得厭惡,隻冷冷道:“你倒還是一副好手段,先勾.引了褚家的人,又來勾引我這不知道從哪兒笨出來的親弟弟。”
玉妃被他說得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有一種一頭霧水的懵逼感。
大殿下見她不說話,隻以為她是臉皮還未曾厚成萬裡長城,尚且還能感到一些羞愧。
他心底更覺得惡心,隻半蹲下身子,不顧玉妃的推拒,強箍住了她的臉,嘲諷道:“幾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醜了,所謂相由心生,你小時候,倒還算得是可愛,但自從你懂了事,就越來越醜,越來越叫人覺得惡心!”
玉妃被他這麼罵,差點兒沒忍住,反過來問候一句“乾你大爺”。
但她到底還存著些理智,且現在聽這位大殿下這麼說話,心裡頭也基本上轉過彎兒來了。心知現在這會兒,該是她倒黴,碰到了原主的仇人了,隻勉強擠出個笑臉,道:“大哥,兄台——幾年不見,一見麵就傷和氣也不太好………我曾經年紀小,不懂事,要是哪裡冒犯了你,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以前的事兒,便叫它過去罷,可好呀?”
可好呀?
這人竟然還有臉,問他一句可好呀?
大殿下心裡頭更覺得嘲諷,這會兒連掐著玉妃的臉,都嫌手上沾了臟東西。
他毫不留情,又狠狠地將玉妃甩開了,直叫她痛呼一聲,又重摔在了地上。
大殿下站起身來,瞥著她,冷冰冰道:“你竟還有這個臉,叫我放你一馬,嗯?”
他想到曾經“玉妃”說的話,隻覺得怒火並著惡意,一起從心底燒了起來。
“你若是如曾經那般說的一樣,就算死在褚家院牆裡頭,也絕不回這處地宮,我倒還能高看你一眼,隻將你當做個陌路人,放到一邊去,也就罷了。”
“但你如今是怎麼做的?”
大殿下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飾,極其明析的輕蔑之色來。
他冷冷道:“你在那兒,不是已經成了妃子嗎,嗯?怎麼又想了法子,搭上他,算計著回到地宮裡頭了呢?”
玉妃目瞪口呆,這會兒已經徹底懵了。她本來還在腦海裡,與攻略係統瘋狂吐槽,在心裡頭道:“這人是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嗎?”
這會兒也想不下去了,隻滿心都是一個念頭——
完了。
她怎麼好像………叫原主死.不.瞑.目了呢?
玉妃這邊兒的波瀾,鬼無情尚且還不知情。
他尚且還沉於體內,借著南宮舒的助力,壓製體內紊亂的氣息。
南宮低聲細語,一邊與他運功,一邊還能分出心神,於他說些注意的要點,叫他莫要傷了經脈、內腑。
鬼無情以往運功,尚且還未曾這麼小心翼翼地注意過。反正經脈即使有損,隻要幾日功夫,也便能重新長好了。與其花這些閒工夫,在這般並不重要的小事上,他還不如多做些任務,多爭得一些休息的時間。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小心謹慎地運行內息,雖的確是耗時間了一些,但也的確是舒服了不少。
等到他們終於乾完了事兒,兩人身上,都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鬼無情身上更是明顯,他麵容、脊背上,都掛了一層薄薄汗水,他皮肉白皙細膩,肌理又流暢好看,並不顯得過分誇張,此刻看著,簡直像是一尊玉雕一般,亮閃閃地發著光。
他到底是受傷的那一方,此刻全身都酸痛不已,從骨頭縫兒裡,生出疲軟之感,若非現在身邊還有其他人,他簡直就要癱軟下去,好好地睡上一場了。
相比鬼無情的情況,南宮舒的情況,便要好的多了。
他雖然也有些疲憊,但這種程度的疲憊,也不過就是他尋常練武之後的狀態罷了。
主要叫人覺得累些的,還是他這段時間全神貫注,勞動了心神,直叫他隱隱帶了些昏沉。
以至於在手掌剛剛離開他眼前的小殿下的脊背之時,甚至還有點兒不受控製地,想要重新貼上去,摸一摸。
所幸他到底自製力極佳,且這個念頭,也隻是生了一瞬罷了,在它生出的下一秒,便又重新如雨中燭火,一瞬便被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