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相親&掉馬(2 / 2)

說起這些往事,戰太女向鬱秋染分享一波跟族老們戰鬥的經驗,然後冷笑一聲:“什麼年代了,四大家族裡某些陳規陋習早該改了,瞧不起女人,活該吃教訓。”

“妹兒啊,”她拍拍鬱秋染的肩膀,然後一掀身後的披風站起來,一腳踩上椅子,舉起酒瓶指向窗外的星辰大海:“跟我一起乾他娘的!”

鬱秋染默默地把桌上剩餘的酒瓶塞給機械臂,示意它趕緊撤下去。

戰太女坐下來,喝著戰沉朗給她的醒酒湯,辯解道:“我酒量很好,彆擔心,不會耽誤正事。”

她感慨道:“鬱叔叔是真的很疼你。我能看出來,他想讓你做繼承人,不是因為就你一個孩子彆無選擇,而是真心看重你的能力,沒有半分因為性彆而產生猶豫。”

戰太女給鬱秋染塞了一大箱資料:“比我們家那個糟老頭子好多了!你好好乾,也算孝敬你爸。”

鬱爸爸找來的這個說客確實厲害,鬱秋染一邊為自己漸漸遠去的鹹魚生活而默哀,一邊無奈地接過這一箱沉甸甸的愛。

因為鬱秋染目前還沒有深入了解,所以三人就項目稍微聊了聊。

工作狀態的戰太女確實很靠譜,說話條理清晰,權責分明。

但鬱秋染看著對方眼裡充斥的紅血絲,止住了話頭:“太姐,這會兒先不急。你回去好好休息,我之後有疑問再聯係你。”

通過短暫的交談,戰太女已經看出鬱秋染是個明白人。對這次見麵她很滿意:“行!隨時聯係!”

說著,她想起來:“我還沒給你見麵禮呢。”

鬱秋染剛要推拒,戰太女就勾勾手指,牆角的長機械臂拎著一個紅木雕花的食盒伸過來。

戰太女笑道:“我們這種人,什麼都不缺,我也不弄那些看起來貴,其實沒什麼用的東西充場麵糊弄你。”

她從食盒裡端出一碟色香俱全的桂花糕:“我聽說你男女不忌,之前喜歡過一個很會做心的女孩兒,最近又想吃桂花糕,特意找人讓她親手做了帶過來給你。”

她灑脫一笑:“喜歡的人身份不對等,性彆相同,都不算什麼,隻要你想真心在一起。”

她攬住鬱秋染:“如果鬱叔叔不支持,你可以來找我,姐給你撐腰。”

這話的信息量有過大,鬱秋染慢慢瞪大眼睛:“等等!太姐,我不是……”

酒喝多了的戰太女沒有給她辯駁的機會,一揮手:“隻是玩玩兒也沒什麼,年輕嘛,總要經曆幾段風花雪月。”

她邊說邊起身:“我去個洗手間,你跟小朗先聊著。”

等她一走,鬱秋染就目露凶光盯住戰沉朗:“怎麼回事?這不會是蘇恬恬做的吧?”

戰沉朗心虛地移開視線:“我姐問我你最近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我就跟她說了你想吃桂花糕。”

至於為什麼會找上蘇恬恬,可能是戰太女調查時通過校園論壇誤解了什麼。

神啊,鬱秋染簡直要仰天長歎。她剛跟蘇恬恬撕扯清楚。阿朗可真是反向助攻小能手。

戰沉朗解釋道:“放心吧,沒有用你的名義,拐彎兒派人去,隻說當年吃過蘇爺爺的桂花糕,慕名找到的她,還給了厚厚的謝禮。”

鬱秋染勉強接受這個結果。然後她又一拍桌子:“那男女不忌是什麼鬼?”

戰沉朗默默地戴上太空頭盔防止挨揍:“就是最早的時候,我向我姐求助,遇到同性騙婚的同學該怎麼扳正。”

他強調道:“我沒提你的名字,應該是我姐知道你的性彆後自己猜的,然後按她的思維理解了。”

鬱秋染表情沉痛地撐住額頭。

#論她的好兄弟這些年來,究竟在背後破壞她多少聲譽#

*

因為戰太女是一個十分健談且很有見識的人,剛才雙方沉迷於侃大山,鬱秋染這會兒才有功夫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敖景羿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

她疑惑道:“咦?我不是請鐘爺爺轉告阿羿了嗎?看他這語氣,怎麼好像更擔心了。”

戰沉朗倒是很早就回了消息:“阿羿說聽你是來相親的,我也在,問是怎麼回事。我已經回複他說是跟我大姐見麵談生意。”

鬱秋染一時愕然。片刻後,她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肯定是我爸的惡趣味。阿羿該等急了,趕緊請他過來吧。”

敖景羿很快就來了。他進門後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一邊問“太姐呢”,一邊用視線鎖定了桌上淋著金黃剔透桂花蜜的雪白涼糕。

桂花,心,他的DNA又狠狠地動了。

他一針見血地問道:“隻跟太姐一人見麵了嗎?沒有蘇恬恬吧?”

鬱秋染一陣心虛,乾笑道:“阿羿你說什麼呢?蘇恬恬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可惡,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會有一種被捉奸的緊張感。

就在她打算進一步解釋時,戰太女從洗手間回來,大聲問著:“妹兒,你吃好了嗎?我們今天要不就散了吧?”

“妹兒……”敖景羿咀嚼著這個稱呼,慢慢瞪圓了眼睛。

掉馬來得猝不及防,鬱秋染望著敖景羿黑亮的眼睛,頭腦一時空白。

危機時刻,戰沉朗企圖救場:“我姐在叫我小名,悶兒。”

戰太女走過來,一眼發現了三人之間的微妙氣場,目光一閃。

她在鬱秋染和敖景羿身上來回掃視了幾圈,笑著搭上弟弟的肩膀:“小朗你瞎說什麼呢,你跟敖家小子一起長大,你有沒有小名他會不知道嗎?”

“所以、”敖景羿一臉三觀炸裂的表情,看著異常沉默的鬱秋染,“這是在叫阿染……”

戰太女饒有興致地抬高腔調:“怎麼?你還不知道小染是女孩子啊?”

敖景羿好像夢遊一般,眼神恍惚地望向鬱秋染。

戰沉朗企圖阻止自家老姐,卻被她反向從側門拖了出去。

他沉默片刻,語帶責怪:“姐,你不該這樣隨便幫阿染戳破。”

戰太女抱胸倚著牆:“這種時候就該乾脆利落,磨磨蹭蹭有什麼好處。女性的身份又不是見不得人,一時權宜被迫對外女扮男裝就算了,對著自家兄弟……”

“尤其是彆有心思的兄弟,隱瞞隻會讓事情變糟糕。”

戰沉朗歎了口氣:“可這是阿染自己的事,你不該替她做決定。”

戰太女挑了挑眉毛:“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年長的人總歸經驗豐富,有時候看著像添亂,其實是在幫忙。而且,”

她話鋒一轉:“我今天一看,才發現你一早就知道,然後瞞著敖景羿是嗎?”

她上手擰住戰沉朗的耳朵:“你這小子,是不是喜歡小染,才這樣瞞著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姐姐有沒有教過你為人要正直,跟人要公平競爭,啊?”

戰沉朗拚命從自家大姐手中掙脫,麵無表情道:“姐你不要瞎腦補。”

戰太女狐疑地看了他幾眼,確定他確實沒動少男心思,還有幾分遺憾:“唉,那就算了。小染是個好對象,我本來想著把你送進鬱家和親也很不錯,可惜了。”

戰沉朗無語地開始散發冷氣。

“行吧,你趕緊走吧,我不逗你們玩了!”戰太女瀟灑地與戰沉朗告彆,深藏功與名地離去了。

戰沉朗轉回餐廳,發現裡麵已經空無一人。

“智能AI”為他通報:“兩位來客於3分29秒前傳送至艦頂。”

太空餐廳的屋頂。

餐廳的整棟建築都是用冰冷的白色金屬外觀包裹,屋頂也不例外。

雖然這種高科技材料吸光,但鬱秋染還是覺得陽光異常刺眼。她抬手遮了一下,大喊道:“好曬!”

原本板著臉一路疾走,她追著怎麼喊都假裝聽不見的敖景羿停下腳步,生氣地拐回來把外套脫下擋在她頭上:“不能曬就彆跟過來!”

鬱秋染趁機抓住他:“我這不是為了你嗎?你更重要。”

敖景羿臉色緩和了一瞬,又重新變成冷臉,不說話。

事發突然,鬱秋染難得詞窮,不知該從何說起。

半晌,她歎了口氣:“你先彆生氣。這是個好事,至少我是女孩子,你就不用那麼糾結了。開心一,我們慢慢……”

“好事!開心?”敖景羿突然爆發,難過地朝著鬱秋染吼道:“你覺得我會因為這件事高興嗎!我沒有那麼隨便!我又不是靠性彆決定是否喜歡你!”

“如果你覺得我一聽你是女孩子就會竊喜放鬆,那你未免把我的感情想得太廉價了!”

他用衣服一把兜住鬱秋染,自己鬆手衝上了直升機。

驚覺說錯話的鬱秋染立刻取下擋住視線的外套,看著敖景羿大步邁上飛機,背後仿佛跟著淚奔的狗狗虛影。

她懊惱地跑了幾步,卻沒能追上,隻能眼睜睜看著敖景羿乘直升機離開了。

正在她急得團團轉時,戰沉朗也來到屋頂。

她火急火燎地揪住他:“阿朗,你這裡有沒有速度快的交通工具。我把阿羿惹毛了,十萬火急!”

戰沉朗按了一下,屋頂自動掀開一整塊地板。

一輛飛天摩托緩緩從裡麵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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