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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帖子被高高頂起。
主題:飛天摩托, 不一樣的煙火——破案敖殿近期的異常
各位兄弟姐妹們,相信大家這幾天都已經感受到敖殿異常的低氣壓,今天樓主就帶你們探訪其中的真相。
首先上圖。[圖]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四天前的上午, 敖殿乘直升飛機返校,然後飛機屁|股後麵跟著戰殿酷炫的飛車摩托。
樓主至今記得那摩托上飛飛, 下飛飛, 宛如行星繞地球一般包圍著敖殿的飛機, 劃出一道又一道絢爛的尾光。
因為戰殿經常使用各種奇怪的交通工具上學,飛天摩托是其中一種。所以同學們當時討論此事, 就都認為是戰殿在試驗新摩托。
但我一直感到很奇怪。戰殿不像是飛行風格如此活潑的人,尤其是在噴氣裝置裡加上光感燃料, 繞著敖殿兜圈子這樣高調的行為, 實在有點崩人設。
在經過一番詳儘的調查後,我終於發現了真相![圖]
那天騎飛天摩托在天上亂舞的,根本就是鬱殿!
1L:你不要張嘴胡說編故事。我就問問照片上的人一身皮衣頭盔黑手套, 這位殿下連根頭發絲兒都沒露, 照片還糊成這樣,樓主你怎麼看出是誰的?
3L:照片糊我倒可以理解,畢竟距離太遠, 說實話樓主能找出一張帶人影的, 我已經很佩服了。但我跟樓上疑問相同,你憑什麼說這是鬱殿?
12L(樓主):理由很簡單, 請看[圖][圖],這兩張分彆是一年前戰殿騎飛天摩托和前幾天的照片。
因為摩托在屋頂的停車位是固定的, 所以他們下樓前經過同樣的欄杆位置。我經過放大處理後,注意網格狀的天台柵欄那裡,發現沒?
仔細數, 能看到戰殿的高度是從柵欄頂端到下麵大概51個格子,而前幾天的照片相差55個格子。
我查了一下,天台上的防護網柵欄每個格子是4×4的規格。兩人相差20厘米,絕對是鬱殿無疑了。
21L:不知道是該說你太閒,還是該稱讚你是神人。
22L:貓貓震驚.jpg,樓主是列文虎克再世嗎!
24L:萬萬沒想到,鬱殿居然因為矮暴露了自。
26L:什麼矮!鬱殿:你禮貌嗎?
29L:樓上說什麼呢,不知道我們鬱殿氣場兩米八嗎!
33L:哈哈哈這麼一說,鬱殿確實是初看不食人間煙火小天使,其實內裡調皮得很,會乾出飛天摩的繞飛機這種好玩的事。
41L:大家彆歪樓,就算那天騎摩托的是鬱殿,那這跟敖殿心情不好又有什麼關係?
45L(樓主):確定這是鬱殿後,我又扒拉了一下,發現那天他們從同一幢樓下來,前後相差大概十幾秒,居然沒有一起走?這合理嗎!
49L:這麼一說,確實有點怪,敖殿和鬱殿基本形影不離來著。
52L:我覺得正常,又不是連體嬰,有事先走一步不行嗎?
58L:才不是(超大聲)!敖殿已經不是以前的敖殿了。他從前確實從不等人,但鬱殿來了之後,無論是吃飯、下課、出行,都被人拍到過他會等。
63L:什麼事那麼忙,兩人前後腳下樓,10秒都等不了?
69L:曝一個學生會內部消息,前不久敖殿有一次為了等鬱殿下課一起回來,直接推遲了工作會議。學生會跟著他這麼多年,從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74L:而且這幾天,確實很少看到兩位殿下同框,我覺得樓主說得很有道理。
77L:天啊,他們吵架了嗎?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求求兩位快和好吧!敖殿這幾天臉色超級恐怖,作為學生會成員,每天開會的時候都戰戰兢兢很害怕啊!
……
其實鬱秋染也很想趕快和好,但敖景羿受到衝擊,這幾天一直躲著她走。
原本掉馬那天她在空中一路狂飆,在整個城市上空都灑下了轟隆隆的聲響後,確實在下樓後不久追上了敖景羿。
她向他解釋自並不是存心隱瞞戲弄他,而是有不能主動向人坦白的苦衷,而且她之前有努力向他暗示,雖然話題最後都歪得找不著邊。
敖景羿在聽到她說“自主動說出真相會死”的言論後,愣了愣,大概是想到她曾經扮成玄門中人胡扯她命格不好,需要人擋災之類的話。
朝這個方向理解為她是為了苟命不能戳破法術,他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但喜歡的人驟然換了一個性彆,他以前的痛苦糾結和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都顯得很尷尬,所以鬱秋染能理解他的委屈和不自在,沒有硬逼著他做什麼。
她一邊跟他像往日那樣閒聊,一邊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著他回到東宮花園中心區。
結果就是因為保持距離,又壞事了。
因為敖景羿走在前麵,她綴在後麵。
早已收到消息的花澄雅和慌忙趕回來的戰沉朗,沒能看到前方被花架擋住的敖景羿,隻看見鬱秋染有點沮喪地踢著小石子慢慢地走路。
擔憂之下,花澄雅焦急地衝過來問情況怎麼樣。
結果前麵的敖景羿聽到後,緩緩轉過頭來,才有功夫想起戰沉朗在餐廳為鬱秋染作掩護,顯然是知道她性彆的。而花澄雅此時的表現,明顯也是知情者無疑。
眾人看著他麵無表情帶著審判的神色,不敢再撒謊,縮頭縮腦地說出了真相。
在得知好兄弟一個在春天,一個夏天,都早早知道了鬱秋染的真實身份,唯有他獨自一人,一直被蒙在鼓裡後,敖景羿剛被哄好一點的情緒再次崩塌。
鬱秋染又一次對著淚奔的委屈狗狗虛影伸出了爾康手。然而敖景羿堅決沒有回頭。
他說自需要冷靜幾天,然後就瘋狂安排工作,忙得連軸轉,不光不見鬱秋染,連企圖道歉和上門做說客的另外兩人,也都避開了。
四人固定的下午茶時間,他再一次缺席。
鬱秋染等了片刻,望著自旁邊的空位,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
花澄雅從外麵走進來:“剛收到消息,阿羿現在在中心區書房,我已經把按你要求特製的果凍送過去了。”
鬱秋染抖擻抖擻精神,活動著手腕站起來:“那我去了,祝福我吧兄弟們!”
她向花澄雅和戰沉朗揮了揮手,信步朝書房走去。
已經給了敖景羿幾天的冷靜期,接下來,她決定要主動出擊了。
到書房後,她看見敖景羿正埋頭批示文件。聽見她的腳步聲,他抬頭望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一言不發,假裝沒看見。
倒是也沒有趕她,默認了她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下吃點心。
鬱秋染也不急著跟他說話,悠悠地拿叉子切著果凍。
今天的果凍是她托付花澄雅特製的,超大號杯狀滑溜溜版本。晶瑩的果凍倒扣在盤子裡,因過於Q彈十分難切。
好不容易切下來一小塊,還在盤子裡跑來跑去叉不起來。
再加上鬱秋染有刻意表演的成分在,結果就是她跟果凍搏鬥了十幾分鐘,還是沒能吃到嘴裡。
她餘光瞥見敖景羿偷偷朝這個方向看了好幾次,放下了手中的筆,似乎是想過來幫忙又強行忍住。
鬱秋染假裝沒有察覺到對方坐立不安的狀態,又使了一把勁,然後對著果凍垂下眼,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即便知道鬱秋染是裝相,但看著她委屈巴巴的神色,敖景羿坐不住了。
他板著臉走過來,一邊嫌棄地說著“怎麼連個點心都吃不到嘴,以後就讓阿澄給你做一口一個的小果凍”,一邊快狠準地切好叉起一塊,遞給鬱秋染。
鬱秋染並不伸手去接叉子,而是直接張開嘴:“啊——”
敖景羿僵在原地。
鬱秋染一本正經地問道:“怎麼了,你不是說過想喂我吃點心嗎?像情侶那樣。”
敖景羿的耳廓迅速蔓延起紅色,跟他戴著的火焰形狀的耳骨夾十分應景。
他直接把果凍懟到鬱秋染嘴邊。
因為吃著東西不好說話,鬱秋染停住了話題。
接下來,敖景羿就通過不間斷的投喂,不給鬱秋染說話的機會。
在整個果凍吃完之後,他立刻把盤子塞到笑眯眯望著他的鬱秋染手中,推著她的背,“冷酷無情”地把她轟了出去。
第一次作戰失敗,鬱秋染遺憾地回到玻璃花房,向等待的兩位戰友彙報結果。
吃了一大個果凍,她有些發撐地打了個小小的嗝,然後喝著花澄雅給她泡的山楂茶,歎了口氣:“唉,阿羿以前明明很好哄的。”
花澄雅頓了頓,給她科普道:“那隻是對著你,隻有你會覺得他好哄。其實阿羿不好說話才是常態。”
他舉例子道:“你應該知道阿羿去自家的湖裡找青蛙王子無果的事吧?”
鬱秋染點點頭。
花澄雅哼了一聲:“那他一定沒跟你說過,在弄丟玩具還沒找到青蛙王子後,他直接派人把那個湖給填了。”
鬱秋染震驚道:“真的嗎!那麼大個湖!他完全沒提這事啊。”
花澄雅笑了一下:“阿羿從小就是個霸道的小孩兒,他很快用成績換取了淩女士的同意,不光把湖填了,還生氣地把周邊掘地三尺。不信你問阿朗。”
戰沉朗嗯了一聲表示確有此事。同時他又補充道:“當時阿澄還沒跟我們相識,但是阿羿邀請了我去,說要一起觀看如何懲罰不識抬舉的青蛙王子。”
鬱秋染一時無語。
花澄雅忍笑道:“你暑假去敖家莊園跟他一起遊的湖,其實是他緊急派人重新掘開的。現在想來,應該是為了在你麵前維持純良的形象。”
話題說到這兒,兩人持續爆料。
花澄雅說起淩女士:“你應該也清楚淩女士一直精神控製阿羿。雖然很成功,但阿羿並不是全無反擊。”
“每次他被關小黑屋出來,或是被念叨那句話頭痛後,淩女士都會在宴會上莫名遭遇社死現場。”
就比如在招待賓客時突然鞋跟斷了摔個大馬趴;或是到彆人家做客,奇怪地被原本很溫順的寵物狗追著咬,跑得很狼狽;又或是漂亮的裙子在宴會跳舞時突然出現汙漬或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