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惡人 “鬆田,你說我這樣做……對嗎?……(1 / 2)

渡邊玲玲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這是個好消息, 但索菲亞和鬆田陣平的表情都輕鬆不起來。

倒也不是因為渡邊玲玲本身不是個善茬的受害者有罪論,一碼事歸一碼事,讓索菲亞和鬆田陣平不得不注意的是這樣的作案手法——把人重傷卻不致命, 簡直和夜襲事件的兩名女性一模一樣。

純粹的暴.力, 純粹的惡劣。

這一次甚至要比之前還要囂張。

大前俊太不僅直接在現場挑釁了警方,還把時間放在了白天。

這就是明目張膽地叫囂著“犯人就是我但你沒有證據抓不了我”之類的話, 似乎還有在嘲諷之前警方抓了他也還是乖乖把他放走的意思。

對,他敢這麼囂張就是沒有直接證據。

所謂未遂的第三起, 還是因為襲擊對象是索菲亞才讓這一連串的事有了點頭緒,否則真就讓他一直逍遙法外了。

渡邊玲玲這一次的事件也是一樣, 沒有直接證據。

如果說無人的夜晚是遮掩犯罪的外衣,那今日的事故現場就是另一個極端——人多, 多得人群密度遠超一般公眾場所。

就是因為事發的現場人很多, 渡邊玲玲遇襲竟然是等鮮血幾乎淌出了醒目的大麵積後才被人注意到, 然後報警,而一些關鍵性的證據,早就在人來人往的過程中被損毀了。

至於凶器, 現在根本沒有找到, 或者說被犯人收得很好。

如果要比對未遂的第三起、由索菲亞拿到的那把長匕首, 這之間是否存在關聯性……

驗傷這種事渡邊昭一怕是絕對不會同意。

但想也能猜到, 以大前俊太的反偵查力, 他絕對不會留下會被警方抓住把柄的證據。即便驗傷了,估計也是白驗。

未遂的第三次對大前俊太而言就是個意外,畢竟沒幾個女人能像索菲亞那樣單挑他還把他按倒。

手術結束後,渡邊玲玲就被送往了加護病房,監護人在場,一切流程都進展得很是迅速, 甚至是米花中央病院的院長,都親自出了麵。

索菲亞和鬆田陣平在和醫院的醫務交流完渡邊玲玲的傷勢,以及了解完被送往醫院時的一些狀況之後,兩人便站在加護病房所在樓層的廊道儘頭。

一來是這個位置靠窗可以抽煙,二來是可以看到病房門口。

渡邊昭一進了病房到現在都還沒出來,門口守著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以秘書葉山為首站在那裡,擠成黑壓壓的一片,和醫院白色的背景對比鮮明。

“嘖,這陣仗搞得比首相還大。”鬆田陣平嘴裡咬著煙,語調慵懶地吐槽道。

索菲亞托著下巴,盯著人群那頭看了一會,她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家父親過勞昏迷後入院的場景……

隨後,她搖了搖頭:“陣仗是大,要和首相比的話那還差點意思。”

鬆田陣平吐了口煙霧,饒有興致地挑眉看向了索菲亞:“哦?說得你好像見過首相入院是什麼陣仗似的。”

雖然但是,索菲亞還真見過。

不過她也懶得和鬆田陣平說太多這方麵的話,直接轉開了話題:“現場那邊到底什麼情況,怎麼會一點證據都沒有?”

“亂成一片,案發時的場景模型沒點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都重構不出來。”

說起這個鬆田陣平就來氣,不僅現場證據被毀,還讓大前俊太給跑了。

沒能把人當場抓住,事後要他主動配合警方,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更何況大前俊太被保釋後,如若真有什麼問題需要傳喚,找到的也是會是他的律師。

“所以,你把案發時的場景重構出來了嗎?”

清透的嗓音把鬆田陣平的思緒拉回。

他偏頭又瞥了眼索菲亞,伸手把煙從嘴裡取下,夾在手指之間,換了個姿勢斜靠在窗框上,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答道:“大致想通了,但是離譜,甚至有種超脫現實的感覺。”

離譜的原因不是大前俊太的傷人手法不可行,而是要在人群中實施,且不會被立刻發現,還有效地控製了自己離開現場加上證據會被人群損毀的條件……

諸多因素加在一起,就顯得格外難以實現。

至少在同等條件之下,照著這樣構建出來的流程去重現一遍,都未必能成功,何況是現場……

索菲亞:“但他做到了,所以不可思議?”

鬆田陣平:“嗯。”

是這樣的,現實往往比理論離譜。

理論需要邏輯,而現實不需要。

對話間,鬆田陣平咬著煙,又陷入了一陣無言的沉思中。

索菲亞的眉間也越蹙越緊,思索得忘記了呼吸後,缺氧感讓她本能地用力吸氣,卻被身旁卷毛男人繚繞的煙霧給嗆了一下。

“咳……鬆田陣平你給我把煙掐了。”

終於索菲亞還是沒有忍住,她用力拍著鬆田陣平的後背對他的吸煙行為進行了抗議,後者還算配合但也不情不願地掐滅了還剩下半支沒有吸完的煙。

緘默的氛圍又持續了半分鐘,索菲亞才重新挑起新的話題:“大前俊太對我的傷害未遂事件再過一周就要公審開庭了。”

這件事本身就嘲諷得很。

鬆田陣平冷哼了一聲,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煙,摸到口袋空空,這才想起來剛才索菲亞為了不讓他繼續抽煙,把他一整盒的煙都給收走了。

他壓著煙癮上來止不住的暴躁感,抓了抓頭發後換了個站姿,以閒聊的口吻,緩緩開口:“判決出來之後這件事就會以最終的判決定論而過去,事後若是再有什麼新證據,即便是需要並案重審,那也等於是在公開打法庭的臉。”

索菲亞:“是的呢,警視廳的權威和公信力也會因此而受到打擊,我已經能想象得到課長在記者會上鞠躬道歉的畫麵了……”

對著閃光燈哢嚓哢嚓的場麵,鞠一個九十一度的躬,然後說著紅豆泥私密馬賽的話。

鬆田陣平:“那個人渣這麼做的動機到底是什麼?被前妻起訴離婚也不至於會對女性仇恨到這樣的地步吧?不包括羽仁你在內,已經連續傷害了三名無辜女性,享樂型的罪犯能囂張成他這樣的,也是極其少見。”

大前俊太的前妻好在離婚後就移民海外,否則第一個受害者,十有八.九就是這位前妻了。

索菲亞:“鬆田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天生的犯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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