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氣氛終結,降穀零也開起了玩笑:“所以羽仁,你應該去找景討債~”
索菲亞:“降穀你這樣賣發小他知道嗎?”
“他知道啊。”說著,降穀零抬手指向了沙坡之上,沿著環路停靠著的警車之前的一道身影,“他就在那邊看著呢。”
順著降穀零的手指指向,索菲亞確實看到了身上還背著狙.擊.槍的諸伏景光。
應該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諸伏景光已經抬起了手臂朝這邊揮了幾下,作為回應。
和諸伏景光站在一起的還有另一個索菲亞的熟人——降穀零的下屬風見裕也,遠遠見到索菲亞的時候,這位有些內斂的公.安先生依舊被索菲亞的樣子給震驚到折服。
羽仁小姐真是……
風見裕也給不出評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敢朝著他憧憬著的降穀先生踢東西的人。
沙坡下的降穀零還在和索菲亞討論“債務”問題。
降穀零笑:“你不去討債?”
索菲亞也笑:“是諸伏的話就原諒他啦~”
降穀零:“我還以為以羽仁你的性格,會想要把他抓來當男仆給自己還債呢。”
這確實是索菲亞會乾的事,降穀零也確實猜得精準。
不過索菲亞在思索了幾秒後,她覺得大概自己更想要的是指名降穀零當男奴吧?
畢竟讓警校第一臣服自己,她那勝負欲絕對得到了滿足並且會惡性膨脹。
諸伏景光的話……
老實講,她有點偏心,實在是不忍心去欺負。
“我覺得還是降穀你比較合適,來給我當男奴吧,姐姐我會給你工資的。”
降穀零哽了一下,最後選擇放棄和索菲亞掰扯這些。
被索菲亞敲暈的琴酒再度被蒙上了頭套,由降穀零的下屬帶走了。
這一次他絕對再無處可以脫身。
今夜多了降穀零這套戲碼,完全就是因為考慮到直接抓捕琴酒可能會留有隱患,倒不如順了他的意一次。
這也是解開之前那種對峙僵局的好辦法,尤其索菲亞還是個優秀的搭檔,配合得簡直完美。
至於波本的問題……
那個“凶悍”的“女條子”連琴酒都抓得住,那波本為了自保營救失敗後逃走,也不是什麼不合邏輯的事吧?
就是這事之後,索菲亞會進入組織的視野,大概還會成為重點關注對象。
降穀零當然考慮過這個後果,不過他有把握去保護好索菲亞的安全,再者,萩原研二也不會允許有人把他的女友置於危險的境地。
除此之外,以索菲亞自己的身份,這個世界上也沒幾個人敢去動她。
彼時,萩原研二也帶著一身鮮紅的血漿,從另一邊走了過來,還牽著他尚未知曉身份的工藤新一。
降穀零考慮了無數種現場可能的展開,卻沒想到居然還會有個六七歲大的孩子。
而萩原研二在和他溝通的時候,因為考慮到孩子是他和索菲亞兩人的問題,所以也沒好意思說。
震驚之餘,降穀零開口詢問:“這孩子是……”
萩原研二也不知道這孩子的身份,隻得把目光投向了索菲亞。
可這個單純是疑惑的注視,在降穀零看來,就多了新的解讀。
難不成……
難不成是七年前畢業的時候……
降穀零抬手捂住了嘴。
他有點不敢往下想,但又控製不住人類大腦特有的思考作用,尤其之於他這種頭腦聰明的而言,思考得就更加迅速。
七年之前,他和諸伏景光可是親眼看到一大清早的索菲亞和萩原研二一人嘴裡叼著一支煙從情人酒店裡走出來的。
看這孩子年齡也差不多……
今晚羽仁索菲亞和萩原研二去多羅碧加樂園約會,這兩個都是喜歡追求刺激的選手,怎麼會甘於去乾那種小學雞約會才去的地方。
敢情這是一家三口出門玩耍??
這樣一想,不就串起來了嗎!
就在這時,索菲亞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覺得這孩子長得像誰?”
這個問題直接把降穀零給問住了,這簡直就是死亡發問。
他看了半天也沒在男孩的身上看到或是索菲亞亦或是萩原研二的影子,那就說明這孩子長得像他真正的爸爸。
這麼一想,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友頭頂多了點顏色兒。
再看著索菲亞好像有某種情緒在顫抖的藍色眼眸,降穀零咽了口唾沫,答得小心翼翼:“這是可以說的嗎?”
索菲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假咳了一聲按下快要繃不住的笑意:“……可以啊,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真的可以?”降穀零去偷偷地看了一眼萩原研二的表情,好友一副茫然的樣子好像什麼老實人。
斟酌了一會,降穀零哈哈了兩聲,然後答非所問:“這孩子長得挺可愛的,麵對剛才那樣的狀況,還能保持著這樣的冷靜,真的非常非常優秀啦。”
這一次憋笑的是索菲亞和萩原研二兩個人。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惡趣味啊!工藤新一心裡都開始這樣呐喊了。
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一次由工藤新一自己開口,說起了身份:“降穀警官你誤會了。”
剛才在旁聽到了索菲亞對降穀零的稱呼,所以工藤新一便隨著一並,喊出了對方的姓氏加上警官的敬稱。
聰明的偵探少年已經從場況判斷出了降穀零的公.安身份,且他還臥底在“那個組織”。
降穀零:“誤會?”
工藤新一:“我和索菲亞小姐還有萩原警官沒有血緣關係,而且……我的真實年齡是十七歲,並非諸位看到的這副模樣,我的名字是工藤新一。”
聽到這個名字,本就認識這位偵探少年的萩原研二愣住了,剛才還在憋笑的表情瞬間轉變成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他扭頭看向索菲亞,自家女友卻點了點頭,對此表示肯定。
“這點我可以證明,這孩子確實是工藤君。”索菲亞直接開口為工藤新一作了證,“我知道這種事聽起來難以置信,但這孩子是我親眼看著縮小了身體。”
工藤新一也做著補充:“我被那個叫琴酒的男人灌下了毒.藥,醒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降穀零:“毒.藥?”
“在琴酒身上搜出來的……”索菲亞說著,拿出了那隻藥盒,“就是這玩意。”
看到藥盒中嵌放著的紅白相間的膠囊,降穀零又是一整個震驚。
他的這位同期到底能乾出多少令人震驚的事啊……
從索菲亞手裡接過盒子的時候,降穀零都覺得自己有些顫抖。
“羽仁……”
“嗯?”
“你真的……是個很神奇的人。”
“你到底是在罵我還是在誇我?”
“誇你,當然是在誇你。”
抑製不住的激動簡直快要讓降穀零從地上跳起來,他下意識地伸手要去拍索菲亞的肩膀,但是看到對方身上的鮮紅色後又把手收了回來,最後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羽仁,你乾得真的太漂亮了,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或許……警察廳都能給你下發表彰,你真的立了大功。”
“是嗎?這還能有大功?”
“功,當然是大功。”
“既然如此……”索菲亞點了點頭,當場開始給自己毫不客氣地邀起了功,“那你過來給我做男奴吧。”
降穀零:“……”
索菲亞:“我會付錢的。”
降穀零:“…………你就不能換一個要求?”
索菲亞:“那算了,等你想通了我再重新跟你提。”
“……”
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是嗎!
降穀零知曉組織內在研發毒.藥的事,但也隻是處於聽說的層麵。
他尚不清楚這樣的藥物有沒有被組織成員使用過,像琴酒這樣喂給了工藤新一,後者竟然隻是縮小了身體。
依照琴酒的性格,他絕對是想要殺人滅口,所以工藤新一變小絕對是個意外。
降穀零:“藥的事……我會帶回去讓人研究,或許可以研製出讓這孩子恢複身體的解藥。當然,近期我也會在組織內搜集有關藥物的情報。”
聽聞可以研製解藥,工藤新一感激地重重鞠了一躬:“那就拜托降穀警官了!”
降穀零:“嗯,就交給我吧,不過工藤君你最近應該沒法以自己的身份活動了,或許警視廳那邊可以配合對外出一個公告。”
索菲亞:“宣告工藤新一死亡的事?”
降穀零:“嗯。”
索菲亞:“我可以配合,不過……工藤君我需要聯絡你的監護人。”